何妙蕊推着行李車和丁一男出現在機場,“我就送你到這裡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寶寶的。你先走,等寶寶感冒好一點,我過幾天就飛過去幫你!”
“你真好,妙妙!真是辛苦你了。”丁一男上前一步擁抱住她。
“好啦,你再抱下去,別人都要誤會了!”何妙蕊就奇怪了,丁一男明明蠻容易親近的,怎麼她這麼優秀,身邊就沒一個男人追她呢。
“呵呵,你身上還有寶寶的奶香味,好香!”
“受不了你了,老闆!”何妙蕊翻白眼。
也就兩三個小時的航程,丁一男很快就到了。合同上次就已拿在手裡,她這次來是來實實在在做舞臺的搭建的。所以先休息一晚,明天就開始聯繫施工隊進場了。
傅斌腳步輕盈地走到單志身邊,往他辦公桌上一坐,“哥們,你們家男人婆過來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發什麼神經!方案是你們變動的,和我無關!”單志不屑道。
“你們家男人婆好象爲了省錢,住得挺艱苦的。”說着幾張照片往他桌上一扔。
單志只看一眼,對着傅斌問,“怎麼住這種地方?人員複雜,又不安全,劇團不是統一給報賬的嗎?”
“嗯,她賬算得門清!住那種小旅館,然後拿四星級的單子來報。不是還可以多賺一點嗎?”
單志又有點火大,“不可理喻!是不是?天下會有這樣女人?想錢想瘋了,真是!”
傅斌一看就是踩着單志的老虎尾巴了,現在一踩一個準,以後就等着看好戲吧!
丁一男在搭建舞臺現場忙碌着,心裡面還是有很多事放心不下。
“喂!這麼巧,又是你!”單志出現在她面前,嘴角牽強的笑笑。
“嗯。”丁一男還沒忘記這個男人是怎樣避她如蛇蠍的,根本不想搭理他,只顧着做事。
“唉,有人用了非常手段,總算還是來分一杯羹了。還懷疑別人不走正道呢!先問問自己!”她還是沒理他,只用背影對着他,“賺那麼多錢,只進不出!不過剋薄自己也就算了,你看下面還有那麼多人還在賣力的爲你做事,也別虧待了別人。”
丁一男給了他一記怒目瞋視,牙齒咬得“格格”響,“要你管!”別的男人見到她這樣上上下下,所有活都攬手的幹,拼命一樣,最多嚇得跑開了。只有這個男人最討厭,一副嘴賤的樣子。不知道他在人前是怎樣裝成謙虛有禮的。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你進場也多少和我有點關係,所以怕你累得半路倒下,再找人接手就難了!”
“是嗎……那我還得謝謝你!可惜……”丁一男手機響,她低頭一看,轉身就走開接電話。對眼前的單志直接忽略PASS掉!
單志不滿地皺眉,“一點也沒禮貌!這個女人!”
“喂,妙妙,怎麼樣了?”
“燒是退下來了,不過一陣陣喘得厲害,已經聯繫了F省的醫生,現在我們在機場了。六點的飛機,你來接機啊。”
“知道了!這邊我先給你們先安排住的地方。你自己最近身體還好嗎?……”
單志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還聽見丁一男在對着電話的另一頭千叮嚀萬囑咐的,一派溫柔相。他臉上的浮起了笑意,看來男人婆對着家人還是蠻溫柔的。
丁一男趕到醫院,何妙蕊和丁燕都在病房裡,“寶寶已經睡了嗎?”走到病牀前,看着她天使般的睡顏,她也放了心。
丁燕叫了一聲,“大姐。”
“嗯,你們都累了,回旅館睡吧。今晚我在這裡陪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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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鬧市區,前面紅燈,莫橫庭開着車在斑馬線前緩緩停了下來,百無聊賴,從車前經過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後視境裡兩邊的行人來來往往的,幾乎是擦肩而過,一個不巧,一抹嬌小的身影被一個莽撞的高大少年撞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一跤,還好年青人眼明手快扶了一把。她轉過頭和他微笑不知說了什麼,然後繼續朝前走……
莫橫庭看得並不真切,卻直勾勾的入了迷。直到後面的喇叭聲徹響一片!他急忙發動,這條是單行道,車流輛又多,心焦難耐,又使不上力,只能緊緊跟着前面的車慢行,等他在前方轉彎處調個頭回來,左顧右盼,一路找尋,哪還有那個身影!
“怎麼了?”許靖問着他的反常,看得出他心裡的着急,反應在臉上英眉緊鎖,抿着脣,連帶整個人都挺着身,全身繃緊了。他也不回答,只一遍遍地來回在這條街上兜轉着,“我們還去查看舞臺的搭建進展嗎?”
不知轉了多久,終是無所獲。莫橫庭開着車沉默的往劇場而去。即使他不說,她也能感覺到他前後判若兩人,現在說不清,異常的清冷,更心不在焉。與之的焦燥形成強烈的對比。又彷彿在慢慢醞釀着怒氣,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堅定專注,讓她害怕,是在抓捕獵物前的霸氣迫人。
到了現場,單志也才從外面趕來,剛想朝着丁一男走去,那個男人婆又在幹那些體力活,不就爲了省一個人工麼。莫橫庭叫住他,他又中途返回了。
“到辦公室,有重要的事要你去辦!許靖,你去看一下,現場的製作有沒有不滿意還需修改的地方。”
“嗯。”許靖走開了,單志跟着莫橫庭一路走向辦公室。
何妙蕊抱着一堆比她人還高的泡沫板困難地往前移,“丁姐,這些板要放哪兒?”
“那兒。”丁一男指了一下,又給她出了汗的臉上抹了一把。“呵呵,手上有點髒,變花貓了,你一會還是自己去洗手間吧。”
何妙蕊從洗手間出來,夾克式的藍色工作服外套穿在身上有些寬大,她用袖子擦乾紅潤的臉頰,看上去和她的嬌嫩白皙有些不搭。
許靖站在舞臺上看着那張有些熟悉的臉,沒有自己豔麗,卻是透着一股弱弱的氣息,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她叫來助理問:“那個穿工作服的是誰?”手指着。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讓她再出現,有些莫名的危機感。當初她也是評這張臉吸引莫橫庭的,可應該還不至於會跟一個幹體力活的工人作比。
“是飛虎工作室的員工。”
“明天開始,讓她不要來現場做工了。我不喜歡。”
“好的,知道了。”
回到旅館,丁一男有些惱火,支着下巴來回在房裡渡步。
“好了,丁姐。不去現場就不去吧。反正那麼多東西還要採購收貨,我就在外面忙吧。”何妙蕊勸着。
“你看你就是這樣隨便讓人欺!我是爲你不平。也就怪了,憑什麼爲難你一個小女子。真是欺人太甚!”丁一男還是氣憤難當。
“哎呀!還不是一樣幹活賺錢,不讓我去就不去唄。誰讓他們大呢!丁姐,你也不必糾結了!爲了我們公司的發展就忍了這口氣吧!”雖然一開始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有原因的,只有自己找個理由說服自己就好!
“是吧?”丁一男徵求着她的意見,何妙蕊無聲地點點頭,“那我回去另外給你包個紅包!”
“好啊,要大一點的,小的我不收!不然你今天的這場戲演的也太假了!”何妙蕊開着玩笑。
“嘿!幫外欺內是吧!看我先發制人……”說着一雙魔爪已伸向何妙蕊,歡聲笑語一片。
莫橫庭坐在家裡的書房內,一隻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似給足了耐心又沒那麼多耐心。“事情有進展了嗎?”
“D省那邊暫時還沒線索。沒有相關資料表明那次意外過後再還有幸存者,不過失蹤的人也沒有找到屍體。所以您說的可能性還有。F省地域太廣,人口流動性也大,要找一個人,又沒有具體資料,真的是……”
“單志!她還活着嗎?是不是這種可能性很大?”莫橫庭忽地一下雙手撐在桌面上,對着他聲聲地質問。
“這個……”單志也不敢說。他對她的感情已到了可能產生幻覺的地步,即使只是看見一個相像之人的可能性也很大。現在叫他去找人,他也是半信半疑,配合着他罷了。不是身邊有一個許靖了嘛,替代品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啊。
“你在質疑我?”莫橫庭眼中的怒火在慢慢凝聚。“你知道她的每一根頭髮每一絲線條都印在了我的腦海裡嗎?這不是別人,就是她!更不是幻覺。就是把F省翻個遍你也要給我找出來。還有,派個人去她媽媽墓地守着,總有一天她會去的!”
“是!莫少。”單志恭着身退了出來。手心已有些發潮,是太緊張了。
雖然他已派了人去找,但自己一有時間還是會待在車上,守着她曾出現過的這條馬路。前幾天他待了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有時甚至是半天,她都沒出現。今天已過了五點半了,快到吃晚飯的時間,莫橫庭挪了一下車子的座椅,讓自己修長的身體稍稍舒展一些。忽地前面有個帶着鴨舌帽的小女人拎着盒飯竄梭在人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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