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司冥的心頭突然一陣煩躁,生生用手指掐滅了雪茄,他大手一揚,拉開了暗室的窗戶,強烈的光線以及新鮮空氣霎時間涌入進來,暗室突然變得明亮晃眼。
餘淺的呼吸瞬間通暢了,明亮的光線讓她的視野變得很清楚,她瞧見聖司冥的手還是血淋淋的樣子,心頭不由得揪起。
她疾步在他的身邊蹲下,一頭黑亮的長髮垂到背脊,長長的髮絲有幾縷纏到了臉頰上,聖司冥黑眸一沉,下意識想要撥開她的發,可是手剛伸直,便僵在了半空中。
該死!他怎麼會做這種蠢事!
那隻手驟然收了回來,餘淺低着頭找碘酒,並沒有發現聖司冥的異樣。
她拿着找到的碘酒,侵溼了一根棉籤,然後想要抓住他受傷的大手。
卻被聖司冥巧妙的躲過,他憤恨的瞪着她,語氣囂張跋扈:“餘淺,你在這給我裝什麼好人!”
餘淺真是覺得頭痛,她好心給他包紮傷口,他何必說的這麼難聽?
既然不想讓她包紮,那她走就是了。
啪的一聲,餘淺合上了醫藥箱,她站了起來,轉身向着暗室的門口走去。
就差幾步就要出了暗室時,她的身後突兀響起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
“滾回來!”
餘淺覺得莫名其妙,但想到聖司冥畢竟受傷了,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和一個病患計較,於是,餘淺抱着大義凜然的心情又重新折了回來。
這一次聖司冥倒是乖巧的很,沒有躲開她,也沒有說難聽的話。
餘淺攥着他的手,只覺得掌心一片冰涼,他的手就像冰塊一樣,又冷又硬。
她認真而仔細的幫他包紮着傷口,先是取出殘留在肌膚裡的碎片,然後消毒,上藥,最後纏上紗布。
“好了。”
一趟忙下來,餘淺的額頭蒙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她身上穿着的男式睡衣並不合身,領口有些聳拉,隨着忙碌的動作,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呈現在聖司冥眼前,一顆顆細膩的汗珠令她的肌膚泛出粉色光澤,說不清的誘人。
聖司冥下身一緊,黑眸深處驟然沾染上濃到化不開的情慾。
他已經整整五年沒碰過女人了。
此時,近在咫尺的餘淺顯然是他唯一的解藥。
餘淺卻還渾然不知,忙着收拾凌亂的醫藥箱。
“他碰過你嗎?”
聖司冥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餘淺都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突然,一隻纏着紗布的大手毫無預兆捏住了她的下巴,並逐漸上揚,他強行逼迫她的眼睛裡只有他,一雙黑眸變成了嗜血紅色:“說,這三年來,你們玩的有多瘋狂!”
餘淺整個人都懵了,她真是蠢到家了,幹嘛關心一個神經病!
她的沉默,讓聖司冥的憤怒如野草般瘋狂躥起。
“餘淺,你真是個沒心的女人!憑什麼我五年來活在深深的痛苦裡,而你,卻與別的男人逍遙自在,難道那些過往,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一提?!”
他的吼聲暴怒懾人,那雙陰鷙的眸子充斥着滔天怒火,冰冷的手指緊攥住她的下巴,寒意襲來,不留一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