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露出職業笑容,酒保振奮的說道:“最近老闆告誡我們,一定要幫獨自來喝醉酒的客人叫出租車或者是幫喝過酒的人叫代駕。先生您喝了這麼多酒,而且還是自己開車來的,所以一定要找代駕的。我們這麼做也是爲了您的安全着想。”
不高興的瞥了酒保一眼,文郡涵無所謂的說道:“不要太晚。”
“當然當然。”酒保連連點頭,招呼道:“藍靈,你的客人。”
接着,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一個畫着濃妝,穿着紅色暴露短連衣裙,扭着水蛇腰的妖媚女人。定睛一看,文郡涵清醒了許多。
他低頭微頷,漆黑的眸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待到他在擡起頭的時候,他的瞳眸再次開始變得渾濁起來。
被稱爲藍靈的女人用自己的肩膀撐着文郡涵的身子,她右手摟住文郡涵的腰身之後,訝然的瞪大了下眼睛。隨後便高高興興的努力帶他離開。
在藍靈的奮鬥之下,終於是把文郡涵給運到了車子裡。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染着鮮紅色指甲油的小手不老實的四處摸索,企圖引起一場大火那纔好。
片刻,文郡涵有些不耐煩。他挪開一直在“工作”的玉手,邪佞的說道:“想要的話去我那裡,這裡……不太方便。”
在藍靈拉拉扯扯間他們就來到文郡涵別墅的門口。當藍靈看到裡面燈火輝煌,簡單卻也大氣的客廳之後,動作就更加的狂野起來。雙手拉着襯衫的兩邊,一使勁,竟然還拽到了兩粒鈕釦。
文郡涵臉色不變,好整以暇的看着藍靈。似乎是想要知道她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聽到動靜的蕭依然從房間內跑了出來。當她看到眼前淫、亂的一幕之後,身子頓時間僵住了。
文郡涵心裡冷笑一聲,把自己原本推擋的動作立馬就轉換成了拉扯的行動。
看自己付出換回“回報”,藍靈卻對蕭依然產生了看法。她嬌嗔的跟文郡涵撒着嬌,說道:“你們家怎麼還有這麼沒有眼力勁兒的女人呢,難道說是你妹妹?”
文郡涵灑然一笑,點了點藍靈的鼻尖,嘲諷的說道:“怎麼可能?她只不過是我家的一個小女傭而已,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估計是被你的放、蕩給嚇住了。”
“討厭……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呢?”藍靈不依的撒嬌道:“人家看到你纔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之前人家可都是良家婦女呢。”
“是嗎?”文郡涵挑了挑劍眉,輕佻的說道:“那良家婦女,要不然你就跟我在這裡先開始。我們兩個給某些沒見過世面的人上上課,好讓她提早適應不是?”
厭惡的看了蕭依然一張死人臉,藍靈癟癟嘴吧,哼了哼:“纔不要,看她那副樣子,只會讓人倒胃口。”
想了下,睥睨了眼蕭依然,文郡涵調笑的說道:“也對。那這樣吧,讓她去買安、全、套怎麼樣?這樣暫時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要那個做什麼?”藍靈眉頭微皺,隨即眸眼一轉,又在文郡涵的耳邊吹了吹微微氣流,癡癡地笑道:“用那個,你會不舒服的。”
接下來,文郡涵不露痕跡的冷笑一聲後把視線轉移到蕭依然的身上。在他看到蕭依然不敢置信,震驚的眸光時,他冷然一笑。說道:“我突然想起在你房間的牀頭櫃裡還有一些呢,你去給我送到樓上。哦,正巧就是你房間的上面。”
說罷,文郡涵哂笑一聲,摟着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去了樓上。
今天被文郡涵今天多次冷漠殘酷對待,蕭依然在思想上已經經歷過自己對自己七年的懲罰。但是,對於文郡涵突然間的轉變,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呆滯的望着文郡涵消失的方向,蕭依然心中苦笑一聲:沒想到現在的郡涵變成了跟當時逼迫自己的吳靜傑一個樣子。再回想跟吳靜傑相處的七年,他卻做了當年郡涵一直做得事情。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可隨後她轉念一想:爲什麼,爲什麼當初這麼溫柔如水的男人在現在卻變得這麼薄涼?如此想着,蕭依然對於自己受到的欺辱反倒是有了安慰。一定是自己當年對不起他,所以老天爺纔會指示讓自己來還債:也一定是自己的時間不夠還債的,所以纔要加倍的經受那麼事情。
完全想通的蕭依然順着文郡涵的安排去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牀頭櫃,蕭依然看到裡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安全套,臉色還是忍不住變了。蒼白的臉頰更加的泛白,有種病美人的柔弱感。
別開眼去,蕭依然把手伸進去,從五花八門的備用品裡面隨便的拿出一個奔走而去。等她到了文郡涵的房間之後,她停下了腳步。
凝着從門縫中傳遞過來的曖昧畫面信息,蕭依然的的小手攥了又攥。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柔嫩的手心中印出一個個半月牙兒形的深紅印跡。
“還不快進來?”冷冷的聲音不耐煩的傳了過來,讓蕭依然的身子情不自禁抽動了一下。
遲疑半秒,蕭依然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還是垂頭頷首的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似乎屬於另一個時空,讓進了房間的蕭依然感覺時間流逝的速度是如此的緩慢。
看着蕭依然遞過來的東西,文郡涵嗤笑一聲,說道:“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純潔的女人似乎比起你來也差距也不是那麼大。”
被文郡涵突如其來的轉變給嚇得不輕的藍靈,一邊謹慎的觀察着文郡涵的表情,一邊還要佯裝出嬌嗔的樣子跟文郡涵撒嬌。她唯恐哪一點惹得文郡涵不高興,到時候她就要倒黴了。
低頭看了一眼假裝楚楚可憐的女人,文郡涵瞬間胃口全無,就連跟她做戲的心情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一變,他大掌一揮,推開仰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任由她狼狽的跌倒在地。目光卻一直凝視在跟他還有一段距離的蕭依然身上。
高大的身子緩緩站起,他冷然的凝望着蕭依然,森冷的問道:“你剛剛在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蕭依然也不是那般容易被嚇到的,她視線都沒有波動,直勾勾的盯在文郡涵身上。倔強的重複了一遍:“文郡涵你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