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看到韓漠動怒之後的動作,穆小小長吁了一口氣。
那個叫白翎的女人算是徹底沒戲了。身敗名裂還不是最可憐的,現在的她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原本靠美貌上位的社交界名媛,只是幾天時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好色的男人有,但是沒人敢爲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得罪隻手可遮天的韓漠,所以沒人敢包下這個女人,況且即使有人色膽包天,也要看看自己的斤兩,能不能承受白翎那無底洞似的債務。
她現在被地下錢莊逼着去夜總會接客還債,只是那債務,恐怕做一輩子都還不清了。韓漠沒有讓她死,只是讓她活得比死還痛苦,以前那個高高在上,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的白翎,現在只要幾千塊錢就能讓人爲所欲爲。惹得原本就垂涎她的那羣色鬼天天往夜總會跑,生意倒是不錯……
“哎,你哥這麼對你的老情人,你心裡什麼感覺?”穆小小踢了踢窩在辦公室裡玩遊戲的韓逸。
“什麼老情人,真難聽,”韓逸拉了穆小小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繼續玩他的“憤怒的小鳥”,“那還是我哥的前未婚妻咧。”
他早說過白翎會爲自己的自私付出代價,現在跟他預計的結果差不多。看看坐在自己腿上的可人兒,嬉皮笑臉道:
“怎麼,你打算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穆小小挑眉:
“你的心靈會受傷?”他的心是橡皮糖做的,怎麼拉扯都沒感覺。
韓逸把小小的手放在自己心房的位置,誇張道:
“你現在就傷了我的心。”
小小順勢把手握成拳,一拳打在他心口的位置,然後乘韓逸齜牙咧嘴地叫痛之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收據:
“白翎既然已經完蛋了,那我們的合同就到此終止了,這是尾款,記得打我戶口裡。”收錢嘍。
財迷!韓逸苦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不知道來得這麼早:
“我的前女友又不止一個,我們可以繼續簽合同。”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這個把錢掛在嘴邊的女孩了。
穆小小搖頭:
“如果這麼下去,那合同就是一輩子的了。”這個花.心大少現任女友都是成打計算的,前女友估計一列動車都不夠載的,再這麼耗下去,恐怕一輩子都要當他的擋箭牌了。
韓逸收斂起笑臉,看着電腦屏幕,淡淡道:
“一輩子不好嗎?”
開什麼玩笑?!
“當然不好!”穆小小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長髮,笑道,“二少不會忘了,咱倆是仇人吧!”
“商場上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韓逸看向小小,發現她越看越美,心不自覺地漏跳了幾拍,“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可惜我還是一個學生,”還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學不來你們這些人的爾虞我詐。”
“你很有潛質。”這些天跟着他一起出席種種場合,發現她不止是臉孔吸引人,對商場上的求知慾和對對手的敏感都不是一個二十歲女孩所具備的,可偏偏她的能力出乎他的意料。
她就像是一座原礦,一開始只是露出一點點的礦石,可是越挖掘越發現,這是一座永遠挖不完的寶藏。
“每個人都這麼說。”穆小小向來自信。
“有沒有興趣來烈日做事?”韓逸開始延攬起她。
“畢業後?”穆小小問。
“不,現在,”知識與能力一邊吸收一邊發揮纔是最快的,“大學的課程彈性大,況且你只有在知道自己哪方面不足,才能知道自己需要補充的是哪些東西。”
穆小小考慮了一下:
“你的條件很吸引人,但是如果是作爲我們和解的條件,我選擇不接受。”實用主義和利己主義都知道這個條件非常吸引人,可是她就是咽不下當初被韓逸捉弄的這口氣。
“不給你機會接近我,怎麼騙光我所有的錢呢?”韓逸張開懷抱,說的曖昧。
說的沒錯!穆小小審時度勢了一番,最後伸出手: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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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一樣,時不時地滴了下來,腿肚子開始忍不住打起了拍子。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接這一筆生意,可是不行,之前因爲調查烈日總裁小未婚妻的事得罪了韓漠,這次如果他敢不接下韓漠的委託,他恐怕連混飯吃的傢伙都保不住了。
都已經警告那位白小姐了,別惹韓漠,可是還是聽不進去,現在還連累他站在這裡被韓漠瞪。
“沒找到?”韓漠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地像是詢問今天的天氣怎麼樣。可是誰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
寧靜。
沒有刷卡記錄,沒有醫院記錄,沒有消費記錄,現在這種社會找不到這些記錄,可不等於人間蒸發嘛!但是不行,他杜子騰是私家偵探,就算是人間蒸發,也要找到蒸發出來的水蒸氣。
“我說的是實話,”小心地擦了擦額頭的
汗,小偵探努力證明自己沒有做白工,“不過我在能夠出入雲尚的名單裡發現了一點線索,你看看這個。”
杜子騰將一張照片擺在韓漠面前,幸好雲尚俱樂部是會員制,能加入的人不多,調查起來也有跡可循。
是他!韓漠看着照片中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示意杜子騰繼續說下去。
“他叫淮醒,是近幾年炙手可熱的一位歌手,剛拿了最佳歌手獎,風頭很盛……”杜子騰剛要詳細介紹他的調查結果,卻見韓漠冷眸一掃,立刻說起了重點,“他原名叫秦亦淮,跟您的女朋友做過七年的鄰居!”
他調查了所有跟朵兒相識的人,唯獨缺少了他!
“那天他原本定了雲尚的貴賓室,可是臨時有事來不了,有人看見他出現在雲尚門口,不知道爲什麼沒進去就回去了。”懷裡還抱着一個女人。杜子騰很聰明地壓住了最後一句話。
“你的結論。”韓漠明顯不想聽廢話。
“您的女朋友可能被他帶走了,請您再給我十天,我會盡快查出來的。”杜子騰深吸一口氣,信心滿滿道。
“五天。”
“這不可能,我又不是……”
“三天。”
再說下去,他今天恐怕就別出這個門了,杜子騰吞了吞口水,不敢看韓漠能凍死人的眼神,趕緊妥協:
“五天就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