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若若……”
對方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杜漫寧又忍不住餵了句道:“席若,你沒事吧?”
接通了電話不說話,這也太詭異了吧?杜漫寧立刻擔心起來,她又大聲叫了一句:“凌席若,你到底在不到聽的,在聽就應我一句啊?”
“呃,我沒事!”凌席若應了一聲,杜漫寧這才放心下來,心驚之餘怒聲道:“你搞毛線啊,嚇死人了,你在幹啥呢?今天有把那個土地過戶嗎?單子準備好啊,明天我還得交給總裁呢。”
“阿姨,我都知道的,我還有事,先掛了,晚點聯繫,拜拜。”凌席若沒有在給杜漫寧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她的電話,凌席若愣了一下,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四肢伸展的躺在牀上低咒了一句:“死丫頭,誰是你阿姨啊,人家也只是擔心你,你就這麼損我啊,看我明天不給你嚐嚐我的白骨爪。”
凌席若掛了電話,不自然的低頭小飲了一口咖啡,孫諾安看着她這樣的反應不由的一笑道:“怎麼,這麼大的人了,出來約個會你阿姨還這麼擔心啊?”
“呃,我出來的時候忘了和她說了,沒關係,現在沒事了。”凌席若忙接口說了一句,然後快速的轉移話題道:“城東那塊地一直都是你最想要得到的,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沒想到我們總裁會把那塊地給你。”
孫諾安也笑了,他爲自已倒了一杯酒之後才說道:“賭球贏來的,從認識他到現在第一次贏他呢,要不是這幾天他心不在嫣的,我也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對了,聽說林娟一直喜歡去你們公司找寒?”
“是啊,還貼的很緊呢,不過我看總裁對她沒啥意思,怎麼?你還喜歡着她?”凌席若噘起了小嘴,一臉的不高興,孫諾安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臉笑道:“怎麼會,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最好是都過去了,你不是給我一個機會追你的嗎?你可得說話算數,要不然我從美國大老遠的回來,豈不是太虧了?”
“你啊,從小都不是一個吃虧的人,我們幾個一起就數你最聰明瞭。”孫諾安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不禁又感慨出聲,對於凌席若,他雖然朋友的感情比男女之情要多,但是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畢竟熟悉,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心與心之間不必防備。
人前他是變了很多,但是人後,他卻更加的依戀這種真實的感覺,凌席若聽他這麼說,想也沒有多想的直接開口道:“是啊,小時候你最愛欺負我,每一次我和漫漫鬧情緒,你得揍我一頓,哄她一陣。”
“呃……”凌席若一說話就覺的話頭不對了,在一看到孫諾安冷下的臉,心中一陣惱悔,她小心的望着他斂下了笑容獨自喝酒,然後終於鼓足了勇氣道:“諾安,你……你既然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們好好的開始好嗎?不要在想着找漫漫了。”
“也沒有刻意去找,只是心裡還有些放不下。”孫諾安苦澀的一笑,七年來,杜漫寧的身影從來沒有從自已的腦袋中抹去,有時候想她想的受不了,他也會下意識的去一些他們曾經到過的地方去找她。
可是那只是一時衝動的尋找,內心期盼着能找到她,但是又害怕能找到她,她走了!依如當年她說的那麼絕然,她對他說:“安哥哥!我們是在這裡開始的吧?那麼!我們就在這兒結束吧。”
天知道!他恨極了她的淡然,是她背叛了她們的感情,爲什麼她還能說的這麼心安理得,他後悔自已出了國,如果自已沒有去國外,那麼他和杜漫寧早就結婚生子,相守一生了。
而且同時他也恨,他和杜漫寧一起長大,雖然不敢說完完全全的瞭解她,但是對於她,他多多少少的還是懂一些的,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但是她卻爲另一個男人生兒育女,爲了另一個男人離開了自已,更恨的是,他使盡了手段,卻依然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誰。
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苦澀的味道立刻充斥着胸腔和心口,麻麻的,苦苦的,一如這麼多年一樣。凌席若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很難過,她伸手握住了孫諾安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急,慢慢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孫諾安又是苦笑一聲,淡淡悲傷的感覺圍饒着他,揮之不去,凌席若不知道還能在說些什麼,只能默默的陪在他的身邊,她從小就愛他!終於有了機會,她不想放棄,也不願意放棄。
杜漫寧迷迷糊糊之際,感覺似乎有人就站在自已的面前,那氣性太過強烈,她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南宮寒淡漠的俊顏就在她的眼前,他立在她的牀前看着她,居高臨下就似是一個王者。
他?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正和葉琪琪恩愛纏綿嗎?他不是應該正在他那豪宅裡滾牀單咩?他怎麼會來到她的房間裡?這不是在做夢吧?杜漫寧怔怔的望着他,竟然連說話都忘記了。
“你的警覺性向來都是這麼低嗎?”俊顏微冷,眉頭緊緊的皺着,虧的今天來的是他,要是別人,後果不堪設想。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聽到南宮寒出聲說話了,杜漫寧相信這不是假的,真的是南宮寒來到了她家裡,她連忙起身,這才發現她還只穿了一件睡裙,手忙腳亂的想找衣服換一件。
突然間又發現不對了,他都在這兒,這讓她怎麼換衣服啊?杜漫寧乾脆就做在牀上,凌厲的瞪了他一眼,南宮寒看着她手足無措了半天,竟然連牀都沒下來,不由倚在了桌邊望着她。
“區區一把破鎖,能攔的住我嗎?”要不是她睡的和死豬一樣,這些雕蟲小計都上不了檯面,他會使嗎?怎麼說從七歲開始,他就被嚴格的訓練格鬥散打射擊武術之類的,只不過他擴展了南宮集團之後就入了白道,很少會有人知道他的黑道背景而已。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是私闖民宅,哪有人像你這樣深更半夜的跑到別人家裡去的。你……你……”杜漫寧連聲音都顫了,不知道是因爲嚇的還是氣的。
南宮寒撇嘴一笑,俊臉驀然的靠近,看着杜漫寧那剛剛睡醒還有些迷離的雙眼,邪邪的道:“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可以去告我啊。”
溫熱的氣息吹撫在她的臉上,如火一般的燒着她的容顏,他離她太過近了,以致於她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只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短暫的驚慌之後,她立刻後跳了一步,縮在了牆角道:“你……你想要做什麼,你可別亂來,這……這裡又不是你的家。”
南宮寒的笑意更深了,難道在自已家裡他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他不由的挑了挑眉,看到她由於驚嚇而有些蒼白的小臉,也不在嚇她了,這才撤回了身子道:“李凱民今天有事不能來送兩個孩子,我順路把他們兩個帶回來。”
“你把晨晨和可兒給送回來了?”杜漫寧驚問了一聲,這纔想起這事來,不由的暗罵了自已一聲粗心,這時也不管南宮寒了,跳下牀穿上一個拖鞋就來到了兩個孩子的房間,小小的房間內兩張小牀,左右一個遙遙相對,中間隔了兩個書桌,只是那兩個孩子卻靜靜的躺在了牀上,睡的正香。
杜漫寧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淡淡的笑意掛在臉上,柔和了她嬌小精緻的五官,杜漫寧無疑是很美麗的,她那略顯的凌亂的頭披散在自已肩上,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有着淡淡的粉暈,小巧的嘴脣微微的往上勾起,眼神充滿着淡淡幸福的笑意,入神的看着她的孩子。
“謝謝你。”杜漫寧輕笑着道謝,一回頭卻差一點尖叫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宮寒離她這麼近,她一轉身就撞進了他的懷裡,男人的陽剛氣息竄進了鼻子,讓她渾身都覺的緊繃的僵硬。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因爲睡覺沒有穿胸罩的習慣,所以現在柔軟的胸部就這樣緊貼着南宮寒的懷裡,她立刻掙扎着離開了南宮寒的懷抱,臉上通紅一片。
“有吃的嗎?我餓了!”南宮寒倒是不在意她的這種投懷送抱,只是雙手扶上了她的腰,穩住了她因驚慌而差一點站不穩的身子,杜漫寧忙重重點頭道:“呃,有!那個……你坐在沙發上等一下,我去給你做一點去。”
南宮寒挑挑眉,沒有反對!杜漫寧逃也似的鑽進了廚房,只是做什麼涅?打開冰箱看到還有一包掛麪,幾個雞蛋,一點肉絲,兩個蕃茄,這樣的材料,好像只適合來碗麪吧?杜漫寧打開煤氣竈,伸手想問南宮寒吃不吃辣椒,一伸頭客廳裡哪裡還有南宮寒的身影。
“啊!神出鬼沒的,不會是鬼嗎?難道南宮寒沒來只是她的幻覺?”杜漫寧揉了揉眼睛,四下找了一下,這時只聽從洗手間傳來嘩嘩的聲音,一開始杜漫寧還以爲他在噓噓,她也沒有理會這麼多,然後又是專心的下面。
過了好一會兒,面差不多好的時候,南宮寒卻裹着個浴巾從浴室裡出來,一邊用毛巾擦着自已的頭髮,一邊從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了聞道:“好香。”
“就能吃了,別的不敢說,我最拿手的就是下面!”杜漫寧輕笑着,略帶着得意的聲音揚起,回頭看了南宮寒一眼,這一看頓時又驚的說不出話來,手一顫趕緊鹽好像有點放多了,但是她管不了這麼多了,忙道:“你……你,你怎麼在我家洗起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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