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害怕對他有感情的心情,讓她在也不顧自己是否會頂撞到他,脫口而出:“是啊,我是在關心你,畢竟你只能死在我的手裡,我那麼恨你,當然要親……唔……”
他俯下身,一手托住後脖子,拇指頂在下顎,指面順着她喉嚨按着,吻了下去一口吞含.住她的嘴脣,再多的氣話和用盡力氣去恨的情緒,都隨着這一個吻硬生生的憋會了腹中,她想拍打他,卻不知爲何眼眶卻酸澀了一起。
她不能動情,不能對封權動情。
被吻着,被禁錮着,心底卻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不可以。
他越吻越是送不開她,大手輕挑開她的外衣,由圓潤的潔白而下到她纖細的腰肢,帶着陣陣電流酥麻的滋味,讓她情不自禁哼聲出音:“封,封權……”
眸色更加深邃難測,他大手一轉,壓.在她的腰窩上,繼而就變成了她背對着他,雙手撐在沙發背上,將優美的線條逆着光,完全呈現在他的面前,若是一道等待品嚐的菜餚的話,這樣的她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極品。
他的動作一深一重。
“疼……”她驚呼出聲音,卻又很快擡起手用手背捂住嘴。
封權的行宮光是臥室裡帶着的浴室,都有她租借的小屋兩倍大,更別說這他平常最愛呆着的客廳,簡直大的可以跟籃球場媲美,但凡她的聲音大一些,這回蕩來回蕩去,說不定就吵醒了傭人。
或者是以爲有什麼此刻潛入,所有人都驚醒起來,光是那場景,蕭薇薇都不敢想,可是封權像是不想如她願一樣,動作越發的變狂。
“唔……你個禽.獸,快鬆手啊,這裡,這裡可是客廳啊……”她回頭狠狠瞪他,只是那眼睛帶着的春潮退斂了她想帶着的兇狠,讓這話變得曖.昧無比。
他俯下身,結實的胸膛貼在她背脊上,悶哼一聲:“你怕被人聽見?”
說着,動作又是一大,就算她不說任何的話,那聲音也大的叫人羞得不行,蕭薇薇紅着臉想要掙扎,偏偏她的一隻手還被反扣在腰窩,又是背對着他的姿勢,任何力氣和動作都使不出、動不了。
“唔,啊。”她只能用另一隻手的手背,將聲音降到最低。
他低沉沙啞的低喘悶哼,在她耳邊一再的響起,像是天籟的靡靡之音。在封權的身下、手下,她逐漸癱瘓成了一灘怎麼扶也扶不起的香泥,眼角帶着晶瑩的淚花兒。
她討厭,被他羞辱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偏偏還沉醉其中。
“封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的……”她咬着嘴脣,悲愴的哀嚎。
“我等着你……”他又是一聲悶哼,在她耳邊性.感魅惑的炸響,“來報仇。”
蕭薇薇的視線始終盯着不遠處,在電視旁邊熊熊燃燒着火焰的壁爐,按捺住心底的酸楚,一遍遍的從數字1唸到99,隨後再重複。
吱呀
忽得像什麼門被打開了一樣,蕭薇薇一驚封權眸色也深邃了些,他攔腰將她抱了起來,薄脣貼在她脖頸的左右,一個轉身,躲到壁爐旁邊的窗簾左右,兩人身體都還緊緊貼着。
“爲什麼在這裡?有光。”她羞得連氣都喘不過,月光就灑在頭頂,他與她的面容浮上一層淡薄的皎月光芒。
原本該是消下去的曖.昧與炙熱,在這樣朦朧到極點的促使下,他與她情愫重燃。
“他們的聚焦會停頓在光線較足的地方,反而對周圍漆黑的地方,不會留下太大的印象。”封權說罷,靠在她耳邊粗喘了一聲,“鬆開。”
“我,你……怎麼鬆?”
怎麼鬆……
封權被反問的身體更加腫脹疼痛,卻又對面前的女人無可奈何,那幾個人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開燈,很有可能就是殺手,可他卻被她的身體牢牢的困着,脫不開身。
“封,封權,那些人好像不是你的傭人和管家。”蕭薇薇也發現了異常,可她的身體被他擠在角落,想要移動都困難,還怎麼做高難度的動作,讓他全身而退?
兩人四目相對,封權這輩子就沒遇過這麼狼狽的時候,前是佳人後是殘狼虎豹,偏偏他還真是被女色困的抽不出身。
“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將身體往後仰了一下,給蕭薇薇和自己騰出了一點空間。
她羞紅了臉,一手撐着他的肩膀,向後狠狠的騰開位置,後腦跟着背脊撞在牆上,疼的齜牙咧嘴,卻只能用牙齒緊緊鎖着自己的紅.脣,強迫着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可一失去了封權的支撐,她的雙.腿發軟沒有任何力道,眼看就要摔倒,封權的冷眸中,難得多了幾分的柔意,伸手一託,她的頭撞進他懷中,雖又是一疼,可這會總算是能站穩身體了。
“大哥,你聽壁爐那邊有聲音!”那一行人,其中有一個耳尖的,扯着嗓子大叫。
蕭薇薇一驚,更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封權滾燙的手指落在她紅.脣上,輕輕撬開她的貝.齒:“你不該是希望把他們引過來,好幫我收屍?”
“我怕死,行嗎?”她的聲音的確是在顫.抖,可因爲的是什麼,卻是不明。
封權沒回答,那一行人帶頭的老大,卻踱步由遠及近。
她收緊了呼吸,他卻氣定神閒,只是那原本在腳邊槍袋裡的槍,已又拿在手中,另一手護着蕭薇薇的頭將她壓.在懷中。
“這裡藏着人?”
那人的聲音內斂又低沉,並不像是什麼混混頭子。
“是的上將,我聽見有聲音傳過來。”
“你是想告訴我,封權會躲在燃燒着的壁爐裡?嗯?滾!”
蕭薇薇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可那什麼上將的聲音夾雜的冷意,卻讓她不禁在腦海中勾勒他的模樣。封權繃緊握槍的手指,另一手繞過她的肩膀,隨時準備上膛。
她的視線情不自禁又落在他的臉上,那眸深沉不見底像是海般又似萬年幽井,不知怎的,心上就是一顫不由得覺得,惹上他的人,都很可憐。
他是一個可以在瞬間,就似魔似君的男人。
那位上將的手,已經放在了窗簾上,就在他拉開的一瞬間,封權上膛轉身開槍,連着四發,槍槍命中,可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只有錯算後的意外,全然無果決殺.戮後的慶幸。
“封權!”蕭薇薇一手拉過他的手臂,原本被他抱在懷中的她,一個轉身覆住了他,右肩以下被槍貫穿。
同時他的子彈也打向了第五個人,那個從一開始就不說話,直到死前都沒發出聲音的人。
封權愣了一下,緩緩的垂下眸子看懷中的人,從來都是一片清明毫無波瀾的深邃墨瞳中一片支離破碎,他的手抱着她,卻在顫.抖。
“蕭薇薇,別走,不要……”
薄脣掀開吐出的音節,如同他眼中的點點光芒,破碎再也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