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瀰漫的醋意

秦傾被圍在一羣參加車的同事之間,偶爾擡起頭時,可以看見慕秦川和鬱英哲正站在不遠處說話,兩個人臉上都帶着笑意,可不知道爲什麼總給人一種對立的感覺。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因素在作怪,正要收回視線時,卻見鬱英哲朝這裡看了過來,正好與她的目光對上之後,微微一笑郎。

慕秦川隨着鬱英哲的視線看過來,同樣與秦傾的目光對上,嘴角的笑意忽而就加深了幾分。

秦傾連忙避開了那兩個人的視線,低頭心不在焉地看起了車。

又過了好一會兒大家才散夥,陳之煥和林朗各送幾個人,而林樂樂則又興奮地蹭上了大boss的車鐦。

“鬱先生,麻煩你了。”到底是秦傾請客吃飯,讓他幫忙送同事回家,還是客氣了一句。

鬱英哲微微一笑,“樂意效勞。”

秦傾便不再與他多說,朝林樂樂揮了揮手,便退到了旁邊。

很快幾輛車子發動,逐一駛上大路,匯合進了車流之中。

秦傾這纔回頭,卻一下子就撞到了慕秦川身上。

他沉眸看着她,微微一笑:“什麼時候你們一個小小雜誌社的聚餐,連鬱英哲都要參加了?”

秦傾連忙挽住他的手臂,“是下班的時候碰巧遇到的啦,所以就順便邀請他了,誰知道他會真的來啊?”

事實上還是他自己主要要求來的,秦傾之所以這麼說也是不想慕秦川有什麼誤會。

可這個男人明顯沒這麼好打發,依舊盯着她,“你面子挺大的。”

秦傾當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摳了摳他的手心,有些俏皮地笑了起來,“我看你們聊得挺高興的,在聊什麼?”

“他對我老婆讚不絕口,你說我該不該高興?”慕秦川似笑非笑地問。

“真的假的?”秦傾狐疑地盯着他,“你騙人!”

鬱英哲就算真的有什麼想法,也不應該這樣明目張膽地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吧?因此秦傾一點也不相信慕秦川的話。

慕秦川卻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哼笑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由秦傾駕車,她第一次開這麼昂貴的車,精神自然高度集中,也顧不上跟慕秦川說話,因此他也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

到下車的時候秦傾才終於有機會看向他,卻發現他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喂……”秦傾又一次主動挽住他的手臂,“你不是在吃醋吧?這麼捕風捉影的醋你都吃呀?”

慕秦川不回答,只是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他又未必是看我的面子來的,我們那麼多人,又不是我單獨跟他吃飯!”

慕秦川還是不說話。

“那大不了我以後見了他都繞道走,行了吧?”秦傾抱着他的腰拖住他,“以後我一定竭力避免跟他出現在同一個畫面裡,行了吧?”

慕秦川終於看了她一眼,“心虛了?”

“我哪有心虛啊!”秦傾氣得跳腳,“是你小氣嘛!”

慕秦川只是低頭看着她,既不說話也不動,那架勢……好像在等她吻他。

秦傾無奈,只能擡頭印上他的脣。

隨後慕秦川便將她圈進了懷裡,打算繼續這個淺淺的親吻。

“回家!回家!”秦傾站的位置正對着地下停車場裡的攝像頭,自然不幹,用力推了他兩下之後,便先跑進了電梯。

短短一分鐘的電梯裡自然也是濃情蜜意,甜蜜一路蔓延進家中,慕秦川晚飯也不吃了,直接將秦傾壓倒在沙發上,吻得她氣喘吁吁之後,忽然又道:“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秦傾腦子已經處於缺氧的狀態,聞言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什麼?”

慕秦川臉色便又沉了下來,秦傾立刻用力回想,隨即想起了自己說的見到鬱英哲都繞道走的話,連連點頭,“記得記得,記得了啦——”

……

對於慕秦川連這種飛醋都吃,還逼她許下那樣的承諾,秦傾雖然無奈,但其實心裡還是甜蜜的成分佔得更多。而且就算他不說,她本身也會注意跟鬱英哲保持距離了,畢竟鬱英哲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她還是放在了心裡的。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似乎是人類社會的一條定律?

這天下午,秦傾正在校對一份稿子,林樂樂忽然蹬蹬蹬地跑過來,“秦傾,大boss的秘書打電話來,說大boss想見你,讓你上去一趟。”

秦傾一聽就有些不安了,連忙推脫,“我忙着呢,沒時間。”

林樂樂便往她電腦屏幕上瞅了一眼,“切,不就是校對稿子,讓別人去做!大boss召見啊,怎麼能不抓緊呢?”

“不是啊,我馬上要出去做採訪呢!約好的人,沒法改時間的。”秦傾說着就站起身來,拿了包包就準備外出,“你回那個秘書,就說我已經出去了!”

林樂樂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採訪重要還是大boss召見重要啊?”

“採訪。”秦傾斬釘截鐵地回答了一句,隨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她的確是約了人做採訪,只不過是約在兩個小時候,不過這會兒這辦公室怕是呆不住了,秦傾只能提前出去。

她在約好採訪的地方足足等了兩個小時,終於等來約好的人,這纔開始做採訪。

做完採訪已經是下班時間了,秦傾想着自己今天匆匆忙忙離開,都沒來得及保存的文檔,還是決定回公司一趟。

辦公室裡的同事都已經走光了,秦傾整理好自己的稿子,又收拾了一下辦公室,這才準備離去。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秦傾就後悔了——早知道不該回公司的!

寬敞的電梯裡只有鬱英哲一個人,正低頭查看着手機,發現電梯門打開時,他才擡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就看見秦傾有些發怔地站在外頭,他便笑了起來,“才走?”

“是啊。”秦傾有些訕訕地回答,還是迎着頭皮走進了電梯裡。

“今天下午我找過你。”鬱英哲微笑道,“可是你同事說你出去做採訪了。”

秦傾也笑了起來,“做記者嘛,時間就是這麼不固定。鬱先生不會見怪吧?”

“你因爲公事而忙,我怎麼會責怪?”鬱英哲淡笑道,“反正我找你是私事,什麼時候都可以談的。”

秦傾臉色終究還是又變了變,終於看向他,“嚴格來說,我跟鬱先生連上司和下屬的關係都算不上,鬱先生是老闆,我是打工的,好像沒什麼私事可以談。”

大約是她的語氣也有些變了,鬱英哲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隨即輕笑了一聲,“爲什麼要把關係劃分得這麼徹底?”

“這是事實啊。”秦傾回答道。

鬱英哲頓了頓,隨即“哦”了一聲。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電梯到達一樓,門一打開,秦傾立刻就走出了電梯。

鬱英哲原本按下了地下停車場的樓層,可是竟然跟着秦傾走了出來,在身後喊住了她,“秦傾!”

秦傾忍不住咬了咬脣,轉頭有些防備地看着他,“鬱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鬱英哲沉吟片刻,才道:“其實,我是想請你把你那個朋友介紹給我認識的。”

“呃?”秦傾一下子就驚詫了,“朋友?”

鬱英哲笑了笑,“就是那天在醫院裡見到的那位小姐,把我從你病房裡趕出來的那個。”

秦傾一下子捂住了自己嘴,一瞬間心裡真是什麼想法都有,但最多的就是對自己的鄙視——她居然自作多情到以爲鬱英哲是對自己有意思,結果,原來是想認識蔚蔚?

秦傾只覺得又好笑又丟臉,忍不住捂着臉嗚咽了兩聲。

鬱英哲這才又走近她兩步,“你怎麼了?”

秦傾依舊捂着自己的臉,輕聲道:“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爲你……真是丟死人了!”

鬱英哲聞言,低笑了一聲,“那現在可以不用躲着我了?”

秦傾這纔拿下手來,“你早點說清楚自己想幹什麼呀,我也就不用躲着你了!”

鬱英哲笑了笑,“本來昨天晚上就想說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對不起啊。”秦傾連連道,“其實都怪我把你說話的機會都打斷了……”

“沒關係,好歹還是說了出來。”鬱英哲笑道,“所以,今晚能不能跟我一起吃頓飯,讓我可以知道更多一些你朋友的情況?”

秦傾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坐在鬱英哲的車子裡,她先給慕秦川發了條短信,告訴他自己不回家吃飯;隨後又給蔚蔚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有人想打聽她。

蔚蔚的回覆很快就過來了,“那拜託把我往最美好的方向說,告訴他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秦傾回覆了一個:“沒問題。”

因此晚上吃飯的時候,秦傾和鬱英哲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蔚蔚的,包括蔚蔚的身份、年齡、性格、興趣等等不牽涉*的方面,秦傾都如實告訴了鬱英哲。

鬱英哲始終微笑聽着,不時問一些問題,饒有趣味的樣子。

對自己的好朋友秦傾自然是讚不絕口,一晚上都容顏燦爛,眉飛色舞。

吃過晚飯,鬱英哲送她回家的路上,兩個人的話題依然是蔚蔚。

“不過蔚蔚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動的,我認識她五年了,追過她的男生也有很多,不過她一個都沒有看上。”秦傾有些無奈地說。

倒是有一個蔚蔚曾經看上的,只可惜造化弄人。

秦傾心裡一時有些悵惘起來,微微蹙了蹙眉。

“這麼說來,我必須全力以赴了。”鬱英哲淡笑着道。

“嗯!”秦傾連忙拋開了那些想法,說道,“不過萬一鬱先生您受挫,也不必氣餒啊,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嘛!”

“好,謝謝你的提醒。”鬱英哲笑道,“這下我有信心多了。”

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小區,鬱英哲的車進不去,因此秦傾在門外就下了車,轉身朝鬱英哲揮了揮手,“鬱先生,希望能早日聽到你的好消息。再見。”

鬱英哲點頭笑笑,這才駕車離去。

秦傾站在街邊一直看着他的車子消失不見了,這纔打算轉身進去,誰知剛剛走到小區門口,一道雪白的光束忽然就射到了她身上。

秦傾只覺得刺眼,連忙用手擋了擋,那光束隨即就變暗了,她這纔看清發出光束的那輛車,不是慕秦川的車是誰?

秦傾連忙走過去,趴在他的車窗旁,“幹嘛拿燈射我?”

慕秦川臉色沉沉,竟一絲笑容也沒有。

秦傾這才恍然想起什麼來,連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衝着他笑了笑,“你看見剛纔鬱先生送我回來了?”

“晚餐吃得很開心?”慕秦川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開心啊,很開心。”秦傾故意道,“你晚上吃了什麼,難道是——醋?”

慕秦川不再說話,右手搭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地敲擊着方向盤,臉色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秦傾噗嗤笑了,隨即才伸出手來,探身過去勾住了他的脖子,“我不是不遵守承諾啦,只不過我發現那個承諾似乎有點多餘……”

慕秦川頓時拉開她的手,就要開門下車時,秦傾連忙又伸出手來抱住他,“不是啦不是啦!是因爲鬱先生他看上的人是蔚蔚,他想認識蔚蔚,所以我纔跟他一起吃飯的!”

這個理由顯然不足以使慕秦川陰轉晴,他還是推門下了車,就將車子扔在路邊,徑直走進了小區裡。

秦傾當然只能跟上他的腳步,拉住他的手臂,“都這樣了你還生氣啊?”

他沉着臉,她撒着嬌,兩個人一路回到公寓,她又問他,“你吃過晚飯沒有?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吧?”

“沒有。”慕秦川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秦傾立刻鬆了口氣,站起身來,“那我去給你做飯啊,你等着。”

說完她就走進了廚房裡,在冰箱裡挑了一些食材,剛拿出來放到流理臺上,卻驀地發現慕秦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廚房裡。

秦傾被嚇了一跳,“幹什麼呀?難道你也要一起做?”

慕秦川盯着她,忽然勾了勾脣角,“那就一起做好了。”

秦傾狐疑地盯着他看了看,目光觸及他手上的動作時,臉色忽然就變了!

“喂!做飯不需要脫衣服的呀!”

“喂!慕秦川,不要再解啦!”

“慕秦川!慕秦川……”

秦傾沒能做成飯,自己反倒成了獅子口中的美食,更可惡的是最後的時候,獅子竟然還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秦傾真是被咬痛了,仗着自己坐在流理臺上的優勢,手腳並用地踢開他,捂着脖子惱怒地看着他,“你是吸血鬼啊?”

慕秦川卻再度走回來,這一次低下頭,溫柔地吮吻着她被自己咬到的地方。

“討厭!”秦傾又覺得癢起來,“都說了沒你想的那些東西,還亂吃醋!那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跟別的男人吃飯啦!”

“唔。”慕秦川應了一聲,“沒經過我把關的,不行。”

“那鬱先生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他沒過關。以後不許再跟他接近。”

“他要追蔚蔚!”

“那也不行。”

秦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什麼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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