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就控制不住牽手,封聖的手長什麼樣,洛央央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封聖的手何止右手虎口有繭,他的左手虎口也有繭。
之前她不知道那個繭是怎麼來的,畢竟自打她認識封聖以來,封聖的工作也就是坐在辦公室裡改文件而已。
握鋼筆的手就算手上有繭,也不可能是在虎口上。
但她現在明白了,也就是最近一個星期才明白的。
封聖虎口上的繭,是槍繭。
她的手在握槍射擊了一個星期後,右手虎口也磨出了一層薄薄的繭。
“你問這個幹什麼?”
洛央央不喜歡安娜看她的眼神,非常不喜歡。
“我手上的虎口,也有繭。”安娜拿起桌上的一個彈夾,動作熟練的套上槍管,隨後擡頭凜視洛央央,“我是想告訴你,我和封聖纔是一類人。”
她一直堅信,兩個人若想要在一起,同行是最好的。
隔行如隔山,連對方的工作是什麼都不知道,要如何在一起?
“會開個槍你就以爲你和封聖是一類人?”
安娜的話聽在洛央央耳朵裡,刺耳極了,她張口就嗆聲回去。
最討厭別人說她和封聖不適合。
合不合適當事人自己會去體會,外人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聽你意思,會開槍好像沒什麼了不起?”
洛央央看起來很安靜,很沒主見的樣子,安娜沒想到她脾氣還不小。
譏諷中,安娜端着手中的狙擊槍,突然一個轉身就槍口對準了洛央央。
黑洞洞的槍口突然指向自己,洛央央心下一凜,全身肌肉都在瞬間緊繃了一下。
練過射擊後,她知道握槍之人最忌諱的一件事,就是將槍口指向同伴。
隨時都能擦槍走火的槍口,從來都只對準敵人。
眼下,安娜的槍口,竟一言不合就瞄準了她。
連呼吸都停止了那麼一瞬的洛央央,一雙晶亮大眼睛在染上幾絲驚慌後,突然鎮定下來。
安娜的槍並沒有上膛開保險,所以,不可能會突然走火就射擊她。
“難道你以爲會開槍很了不起嗎?你拿把槍給三歲小孩,他也會開,這很值得炫耀嗎?”
面對安娜毫不掩飾的敵意,洛央央冷笑了一下,擡起腳就朝她走去。
在安娜對準她的槍口下,料定了安娜不敢開槍的她,就這麼反被動爲主動的逼近。
“口氣不小,難道你也會開槍射擊?”
安娜看着一步步直逼過來的洛央央,英氣的眉頭略微皺了起來,但她對準洛央央的槍口,依舊沒有放下來。
洛央央不是他們道上的人,估計這輩子連真槍都沒有見過。
突然被人用槍指着,她不是應該驚嚇的尖叫,然後逃走嗎?
竟然還這麼鎮定的朝她逼近?
“會不會,你可以試一下。”
兩人隔得本來就不遠,很快走到桌前的洛央央,隨手拿起了一把她叫不上名字的手槍。
拿起槍的時候,洛央央抽出彈夾看了一下,彈夾裡有子彈,而且是實彈。
她說完之後,抓着槍管一拉上膛,快速舉起槍就對準安娜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