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輕一點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加更求月票!)
“爺爺,我和嚴子饒的婚姻,也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會是這個結局,不是建立在愛情之上的婚姻,總有一天會解體。我和他之間,就這樣分開,對他好也是對我好。”
至於嚴子饒做出的那些事情,既然已經離婚,也沒有再打小報告的必要,畢竟也沒發生什麼事兒。
看她那固執的模樣,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唉,你們倆啊,爺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四玩性大,可他對你,還是上了心的,他並非是不愛你,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而已。”
自己看着長大是孫子,自己又怎麼會不瞭解,可惜兩個人之間還是少了點緣分啊!
“爺爺……”低垂着眸,千乘看着棋盤上已定勝負的棋局,一如她和嚴子饒之間,早已經有了定局。
如今他們已經離婚,中間還夾着那麼多的恩怨,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
“唉……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這日子過不下去了,爺爺也不勉強你,老四也確實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如果哪天他醒悟了,知道回頭了,你如果還有心,就給他一個機會,不管怎麼說,爺爺還是很滿意你這個孫媳兒的。”
“謝謝爺爺……”打從嚴子饒把她送給別的男人的那一刻起,她和嚴子饒之間就再沒有將來。
老爺子點了點頭,擡頭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門邊站着的身影,擡手朝嚴子饒招了招手,“老四,到爺爺這裡來!”
聽到聲音,千乘緩緩轉過頭,剛剛下棋下得太過專注,以至於她壓根沒看到站在門邊的身影。
“爺爺!”走上前,嚴子饒禮貌的開口,眸光落在千乘身上,帶着幾分隱忍的眷戀和幾分刻意的冷漠,那雙眼釘在她身上,久久都不捨得移開。
老爺子拄着柺杖起身,千乘眼明手快的伸手去扶,嚴子饒也不落她之後,兩個人的手剛碰到一起,彼此都愣了下,最終還是千乘先鬆了手,訕訕的站在一旁,看也沒看嚴子饒一眼。
攙扶着老爺子,嚴子饒深吸了口氣,面不改色的壓下滿心的痛楚。
老爺子看了他們一眼,也不道明,“既然你們都在,今天晚上就陪爺爺吃頓飯吧!”
“好的,爺爺!”千乘乖巧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離了婚以後她不可能經常回嚴宅,和老爺子吃頓飯也應該,畢竟不管怎麼樣,這份恩情她還不了。
踏進客廳,嚴子饒起身招來服務員點菜,翻看着菜單,他擡眸看了對面的女人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點還是我點?”
“你來吧!”她僵硬的朝他笑了笑,這時蘇寶義打來的電話解救了她。
匆匆起身,她走到庭院裡接電話,剛一接起來,那頭就傳來蘇寶義的聲音:“丫頭,你們倆是怎麼回事?怎麼離婚都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蹲在花圃旁,千乘看着這帶着淡淡藥香的粉紫色桔花,密集的一團,像牡丹一樣綻放到最美的極致,在這肅殺的深秋顯示了生命力的旺盛和堅毅。
“老爸,這事我晚點再跟你解釋行麼?你先別激動,小心血壓升高!”
“你們這婚一離,你怎麼跟老爺子交代?”
“爺爺那邊我已經解釋過了,回頭我回家了跟你慢慢說,我還有事先掛了,回頭再說!”
不等那頭的人開口,她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轉身的時候,擡眸一眼看到身後站着的身影,臉上的神情徒然一頓。
“乘乘……”他輕喚了她一聲,沉鬱的俊臉上似是隱忍着什麼,看起來有些悲傷。
他已經開始後悔放她走了,即便心裡清楚放手還有可能重新開始,可他在這個賭局裡,並沒有把握自己一定能贏。
千乘靜默的看着他,不由得覺得有些諷刺,不過是一天沒見,他整個人憔悴又狼狽,看起來像是被離婚打蔫了似地。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麼?”擡眸看着他,她一臉平靜,涼薄的嗓音如同這林野間吹來的風,帶着幾分冷意。
“報紙上的報道,不是我授意的,希望你別誤會……”
“我知道不是你。”點點頭,她輕笑了聲,“他們想要怎麼報道是他們的事,我不在乎。我先進去了,外面有點冷。”
不等他開口,她轉身踏進客廳,來去自在,彷彿當他只是個陌生人。
看着她匆匆進去的身影,嚴子饒緩緩握緊了拳頭,隱忍着胸口一陣陣的抽疼。
剛從機場出來,韓揚接到葉崇熙後領着他往航站樓門口的停車場走去。
上了車,韓揚把副駕駛座上的報紙遞給後座上風塵僕僕的男人,“總裁,這是今天的頭版頭條新聞,您先看看!”說着,他啓動車子從停車場駛了出來。
翻開報紙,葉崇熙看着頭版頭條上刊登的新聞,暗沉的視線落在那抓拍的身影上,嚴子饒夫妻倆從民政局出來的身影,一左一右分道揚鑣。
不得不說攝影師的攝影技術足夠好,以至於這樣的鏡頭看起來似乎也帶了幾分戲劇性的色彩。
兩個人如願以償的離婚了,發生得這麼突然,這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去F市出差的時候他只知道,嚴子饒被逼無奈幾乎走投無路找上了卓威廉,根據韓揚這兩天的報告,卓威廉簽訂合約注資了嚴氏,雖然不清楚有什麼附加條件,但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尤其是卓威廉回國的時間太過巧合。
再加上凌御行設計的這一切,他不得不懷疑,嚴子饒離婚這事和凌御行甚至是卓威廉都脫不了干係。
既然已經離婚,那麼以後少了婚姻的束縛,他就有很多的機會可以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合上報紙,他擡眸看向駕駛座上的韓揚,淡淡的開口問道:“卓威廉注資嚴氏後,嚴氏那邊運作怎麼樣了?”
“嚴氏那邊開始迴轉了,也拿回了度假村工程的主辦權,不得不說,卓威廉帶回來的投資公司確實是資金雄厚,也難怪市裡在很多方面給他們開了直通車。”對於這麼一個回國發展的投資公司,市裡那邊定然也是重點對待。
“是嗎?”輕笑了聲,葉崇熙轉頭看向窗外環繞的機場高速,漫不經心的勾了勾脣:“嚴子饒死裡逃生了一回,以後對自己的競爭敵手也不會再掉以輕心,他現在全副心思都投入到了度假村工程上,對於旅遊城的競標不可能會花太多的心思,我們現在唯一的對手只剩下凌御行了。”
凌御行這個最強勁的對手,他一直都摸不透他的心思,即便是這一次他對嚴子饒下手,在他看來,凌御行的目的也不全是爲了逼嚴子饒離婚,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勁敵,偏偏還搶了他最愛的女人,商場競爭狹路相逢避不可免。
“淩氏那邊對於旅遊城好像並沒有表現得太過勢在必得,據說到現在位置,凌御行身爲總裁也只是親自過去勘察過一趟,剩下的都是在公司裡和工程師還有幾個學者商討,雖說距離競標還有一段時間,他似乎表現的有些太過淡定了。”
“凌御行的心思一般人不容易猜透,他放棄了度假村工程,不僅把嚴子饒逼的走投無路,還讓他離了婚,這麼鉅額的籌碼他都捨得拿來利用,我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對待旅遊城的案子上,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是,屬下明白!”微微點頭,韓揚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對了,江小姐打過電話過來,約您一起吃個飯,說是有事找您。”
葉崇熙擡手看了看時間,“知道了,回頭我再跟她約時間吧!”
乘乘離了婚,這對於凌御行來說無異於是個很好的機會,江藝苑那邊想來應該是沉不住氣了。
回了趟蘇老爹家,千乘例行公事的跟蘇寶義解釋了一番離婚的原因,雖然沒有實話實說,可這日子本來就過不下去了,再加上凌御行插一腳進來,離婚的藉口更加理所當然。
蘇寶義本來就心疼女兒嫁進嚴家受委屈,如今離了婚也沒過多責備,只是離婚這事在A市鬧翻了天,顧正寧那邊面子上不太好看,特地叮囑她回家解釋一番。
千乘仔細想了想,離婚雖然是自己的私事,但是同樣也牽扯到了顧家的聲譽,對於顧家二老總該要有個交代。
所以在顧夫人打電話過來詢問離婚的事的時候,答應了晚上回家吃飯,突然想起還有個要談公事的男人,忙跟顧夫人說了聲晚上有客人。
她那點兒小心思瞞不過夏湄芸,猜都能猜得出來是誰,也不多說便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