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眼睛裡全是極致的深情,她看的清清楚楚,她相信他也確實是愛她的。
所以她忽略不了他的好,不管她再怎麼把自己藏進堅硬的保護殼裡,最終還是會掉進他的溫柔陷阱裡。
怪只怪他跟她的命都不好吧……可能他就是她的剋星吧。
燕楚沒接話,而是上前伸手將洛薔薇攬到了懷裡。
骨節分明的漂亮大手在女人背後輕拍,他略帶自嘲的輕笑道,“有時候,我其實挺羨慕墨時澈的,千帆過盡,你還能不恨他,他真是命好。”
洛薔薇咬脣,“我沒有不恨。”
“你不恨,”燕楚緩慢地閉上眼睛,低低的笑着,笑她,也在笑自己,“恨就不會說愛了,薇薇,你一點都不恨他。”
…………
洛薔薇跟燕楚在醫務處待了一會兒,拿到醫生取來的藥後,便回到了婚禮現場。
不管剛纔怎麼鬧過,但畢竟這是秦家的婚禮,他們既然是被邀請人,就應當要有頭有尾的參加完。
可婚禮卻突生變故。
喜娘在化妝間沒有找到新娘子,並且到處都找不到。
洛薔薇想到方纔秦蠻蠻讓她幫忙找莫荒年……心裡忽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看着秦家人跟作爲新郎一方的蔚家人往秦蠻蠻住的苗寨樓走去,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
現在去攔着只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蠻蠻應該是叫荒年去訴說心事的,這麼久還沒結束嗎?
秦樓有意走得快了些,但卻被身後的父親秦延鬆喝住,他不顯蒼老的臉上滿是正氣,氣勢沉而穩,“你趕什麼趕,別讓人以爲我們秦家是做賊心虛。”
秦樓只得緩下腳步,衝身後的緩步走着的蔚謙道,“蔚大少,你彆着急,我這妹妹天**玩,肯定是一時調皮耽誤了。”
蔚謙自幼身體差,氣質更顯得孱弱溫和,笑道,“沒事,我不會怪蠻蠻的。”
扶着哥哥的蔚嬈冷哼一聲,妝容豔麗的臉上滿是不悅,“你們就是欺負我哥哥唄,鬼知道秦三小姐在搞什麼鬼……指不定在跟男人廝混呢。”
“蔚二小姐定是誤會了,”秦延鬆常年位居苗疆大祭司高位,素來高高在上傲氣凌人,聞言冷聲道,“我女兒雖然調皮,但絕不是那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說話間,腳步已經來到了秦蠻蠻的閨房門口。
秦樓率先敲了敲門,“蠻蠻,你在裡面嗎?婚禮要開始了。”
無人應答。
秦樓皺眉,衝門外的衆人道,“稍等,我先進去……”
“何必這麼麻煩,”蔚嬈打斷他的話,挑了挑細眉,“既然不是做虧心事,大家一起進去不就得了?”
她說着直接走上前,揚手就推開了房門——
砰地一聲,門板撞在牆壁上,驚醒了房內大牀之上的人。
地上是已經被撕碎的火紅嫁衣。
鳳冠也被隨便丟在了牀下,還有女人的胸一衣底一褲以及男人的襯衫西褲……凌亂的纏絞着。
空氣也瀰漫着一股男女事後的昧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