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本人都不在乎,他倒是氣得不行!還非得要爲她打抱不平,難道以爲這樣她會感動嗎?她纔不會呢!他這樣子的行爲根本是把她放在很不利的境地。
“我什麼生氣難道你不知道嗎?”費爵斯急聲一吼。他對她的感情,難道她是一點都看不明白?
“我要知道什麼啊?”顧安淺聽得茫然,攤開雙手反問他一句。
她是真的搞不懂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可以,她真是很想清楚地告訴他根本不需要他那麼做。
“你這個女人,可真是個白眼狼!”枉費他對她那麼好,處處都依着她。
她根本不會感激,甚至都不懂得愛惜自己,他的保護對於她而言是不屑一顧的東西。
“你纔是白眼狼呢!”被費爵斯安上這麼個名詞,顧安淺心裡是真的很不服氣,語氣惡劣地反駁了一句。
“好!從今以後,你只要不聽話一次,我就教訓你一次。”這個女人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普通的言語對她根本沒用,只能用實際的行動來讓她知道不聽話,不懂得反抗奶奶的後果是什麼。
費爵斯話音落下,整個人也撲了上去,全程如同一隻兇猛的野獸,以粗魯的方式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顧安淺則再一次領略到了這個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他說了會改的,不過只是看哪天心情好而已!要是心情不錯,就讓她過得好一點;要是心情很糟糕,那她就會受到他無情的摧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安淺終於在疲憊至極中昏厥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溫暖的大牀上,拉開的窗簾外是大把大把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是新的一天,感覺一切都是嶄新的,但是她的身體卻像是被車子碾過一般的疼,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這個混蛋,是想要她的命啊?
顧安淺掙扎了兩下,還沒坐起身來,房門就被人打開了,她趕忙縮回去,拉過被子蓋在頭上。想假裝還沒醒來,但是這樣明顯的動作又怎麼能騙過費爵斯那雙凌厲的目光?
“醒來就起來吃東西,別再裝睡了!”費爵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我起不起來,吃不吃東西關你什麼事啊?”顧安淺把頭從被子裡探出來,氣呼呼地喊了一句。
這一喊可就不行了,肚子立刻咕咕直叫,把她給出賣了。原本昨天就做了一天的事情,體力消耗得厲害,再讓他昨天晚上那麼一鬧,什麼都沒吃上,不餓纔怪呢!
“你還不肯聽話是吧?”費爵斯眉頭一蹙,大步朝着牀邊走去。隔着這麼遠,都能聽到她的肚子在咕咕亂叫,她還敢說不餓?
“哎!你不要過來!”顧安淺一見他走來,緊張地大喊,“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你還要折磨我?”
她可不會忘記費爵斯昨晚說的再不聽話會怎麼教訓她,想起來到現在都還覺得害怕。
“你要不想被教訓,以後就給我乖乖聽話
。”費爵斯冷哼一聲,把顧安淺從牀上拎了起來,拖到客廳。
桌上已經擺了一桌豐盛的早餐,勾得人饞涎欲滴,顧安淺嚥了咽口水,再沒做出抗拒,任由着費爵斯把她按到椅子上。
吃就吃了,肚子餓難受得是她,而且要是她不肯吃,便宜的就是費爵斯了!
顧安淺想到這裡,也就不再讓自己受罪了,拾起了桌上的筷子。準備開動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是不是我吃了這早飯,你就肯放我回去了?”雖然是餓到極點了,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問清楚。
“你以爲呢?”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費爵斯眸子瞪了一下,眼中佈滿了不悅,“難道你以爲我會不去公司,只爲了把你關在這裡嗎?”
“是,你不會,我哪有這麼大的魅力啊?”顧安淺撇撇嘴,自嘲地笑了起來,便不再理睬他,埋頭大吃特吃起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動筷子的時候,一雙深眸正鎖着她,一動不動,似是永遠也看不夠。
直到她吃飽了,到處找餐巾紙擦嘴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遞了紙過來。
“謝啦!”顧安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隨便擦了擦,心情還是不好。
難道以爲遞這麼張紙給她,就能把她的心情給變好嗎?當然不可能!他的壞形象已經刻印在她的心裡了,永遠也不會抹去。
“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去給你拿。”費爵斯看向顧安淺的眼神早已柔軟。
“不早說?吃都吃飽了,還要喝什麼?”顧安淺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
不討好的費爵斯蹙着眉頭,起了身,拿起公事包,再看向顧安淺的時候,眼裡卻還是有擔心。
“要是沒睡好,就再回去睡一會兒吧,不用急着回去。”看她吃得這麼匆忙,除了餓之外,心裡想得更多的應該是快點回去吧?
“你不急我急啊!”顧安淺冷冷地嗆了他一句。那個是他奶奶,他不回去當然不會對他怎麼樣。可她哪裡能比啊?費奶奶到目前爲止還是一副堅持要把她趕出費家的心態,她和費爵斯所受到的對待根本是天壤之別。
“你急什麼?”費爵斯一聽這話,頓時就沉了臉。折回了步子,站到顧安淺面前,從上而下俯視着她,聲音如冰,“你最好記得我昨晚跟你說過的話,要是再被我撞見你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我今晚照樣不會放過你!”
“你……”顧安淺騰地跳起身來,怒瞪着費爵斯,惱怒不已,“你這個變態!”
“隨你怎麼說!記得我說過的話!”費爵斯擡手,挑了下顧安淺的下巴,嘴角掛着輕佻的笑。
可惡的混蛋!一直到費爵斯的身影從眼前徹底消失,顧安淺心裡的怒氣都沒有磨滅。不止如此,如果可以,她真是很想衝出去,攔住費爵斯的車,把他給狠狠地教訓一頓。
只恨自己爲什麼沒有去學跆拳道!
換了衣裳之後,顧安淺沒敢多待,
很快回了費家。
邵雪蓮也是料定了她會回來,一大早地就帶着萬莉婭恭候在院裡。
“奶奶早啊!”顧安淺見着她,立刻笑盈盈地湊上前去打招呼。只是沒等她靠近,萬莉婭的手臂已經橫在了她面前。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敢回來?”萬莉婭囂張地指着顧安淺,“奶奶昨天已經說過了,你要是走了,就永遠別回來了,你是沒帶耳朵嗎?”
“奶奶,我……”顧安淺根本懶得理萬莉婭,推開萬莉婭的手,再次靠近邵雪蓮。
“亂叫什麼?誰是你奶奶?”邵雪蓮每天聽得顧安淺不厭其煩似的稱呼她爲奶奶,心裡已是大爲惱火,折騰了這麼幾天才終於找到了個可以教訓顧安淺的機會,她一定要趁着這個機會把顧安淺趕出費家。
“莉婭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我的確是說過你要是敢再走出費家,就永遠別再回來了!你現在是想跟我裝蒜是嗎?”
“不是的,奶奶,那是費爵斯的意思,我也不想離開的,可我勸不了他。”顧安淺蹙着眉頭,很是冤枉。
要是她可以反抗費爵斯,她怎麼會任由費爵斯把她給帶走呢?要知道她去了之後,是什麼好事都沒撈着,反而是受了一晚上的折磨。
她心裡比任何人都害怕和費爵斯獨處,但是沒有辦法,費爵斯那個人那麼蠻橫,她根本違拗不過。費奶奶人在客廳,昨天的情形她是看見的,真的不該這樣冤枉她。
“你少拿爵斯來做擋箭牌!”邵雪蓮一聽這話,頓時怒火騰昇,“你真的以爲有爵斯護着你,你就可以不把我這個奶奶放在眼裡了?”
“沒有,奶奶,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您千萬不要想多了。”顧安淺垂着頭,趕忙向她解釋。
其實她是不該指望能和邵雪蓮有什麼道理可講的,但她不說費爵斯,要以什麼理由解釋她昨晚出去的事情?
“你以爲我會信你嗎?”顧安淺的解釋非但沒有令邵雪蓮的怒氣消下,反而讓她徹底失去了耐心。
“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在這個家裡,你是沒有任何地位的。你若是識相的,現在就馬上離開,免得我讓管家趕你出去那麼難堪。”
“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聽您的話,是費爵斯他有必須要我出去的理由……您若是不信,等他回來,您再向他問明好了。”顧安淺拽着袖子,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卻突然間想起了費爵斯要她反抗的話。
現在這樣的情形如果她一味的低頭認錯,費奶奶的怒火反而會更加氣焰囂張,還不如就照着費爵斯說的,給她來點反擊好了。
“呵呵,找理由也找個這麼爛的,顧安淺,你真是夠了!”萬莉婭聽了這話很是火大,已經讓她不要再拿費爵斯來當擋箭牌了!可她偏要那麼做,不止如此,還找了個什麼必須出去的理由來。
“爵斯他有什麼事情一定要你帶你出去才能完成?”邵雪蓮聽了這話雖然覺得可笑,更多的卻是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