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總之這一次就那麼坦然地度過了。
說實話第一次二次的時候會覺得很疼,後面的時候,疼痛就已經在逐漸地減輕,只是心裡那關過不了,所以還是那麼抗拒。
好像現在她的身體雖然沒有反抗,但是她的心裡已然是恨不得就此和費爵斯斷絕關係,或者她的生命中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顧安淺的不反抗在費爵斯看來是已被接受,所以今晚可以說是他最開心的一個晚上,要完一次之後,很快就想要第二次。
畢竟每次放開顧安淺的時候,她總會很快躲開他,不是去了洗浴室,就是披着被子走到遠遠的地方,那副模樣感覺就像是在躲瘟神。
但是今晚,她不但沒有再掙扎反抗,反而在完事之後就乖乖地躺在他身旁,一動不動的樣子讓他再次升起了欲X望。
“安淺,我們再來!”費爵斯的吻落在顧安淺的臉頰上,一路下滑,落在了脖子上,然後是胸前。
“費爵斯,我真的很累了!”顧安淺蹙着眉頭喊了一句,聲音不大,不過盡顯疲憊和煩躁。
她實在經不起他的折騰了,她現在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就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但是因爲在他身邊,所以也變成了一件很難的事情。
費爵斯身體一怔,頓時感覺被澆了一盆涼水,擡眸,觸見顧安淺面色間的疲倦,心裡一軟。湊上前來時,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聲音無比溫柔:“累了啊?那你就閉上眼睛吧!”
聽了他這話,顧安淺就像是受到了催眠,很快閉上眼睛,睏意頓時鋪天蓋地般襲來。隱約間聽到有腳步聲和嘩嘩水流聲,總之費爵斯再沒動過她。
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一地。
被子還好好地蓋在她身上,但是身旁已經沒有了人。起這麼早?去做什麼了?
顧安淺掀開被子,下了牀,隨便收拾了一下,便打開了房門。
想來費爵斯不再房間裡,總該在客廳吧?可是不只客廳沒有,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找着他的人。
他會去什麼地方?公司嗎?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費爵斯走了進來,手裡拎着兩袋東西。
“醒了?正好,可以吃早餐了!”費爵斯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招呼顧安淺過來坐下。
“你起這麼早就是爲了出去買早餐?”而且竟然是買來給她吃?顧安淺想了想,問他一句,“怎麼?心裡覺得內疚,所以想給我一點補償?”
“好端端的我內疚什麼?”費爵斯面上笑容一頓。
“就你昨晚對我做的事情,還不足以使你內疚嗎?”分明知道她沒有睡好,知道她白天經歷了什麼事,知道她有多困。
可是他偏偏毫不體諒她,就只知道滿足他自己心裡的欲X望,他都自私成那樣了,現在難道還沒有一點懊悔的心嗎?
“我昨晚對你做什麼了?以至於我要
內疚?”費爵斯聽後哭笑不得。
“你……就知道你不要臉,做出那麼不講信用的事情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顧安淺丟了個冷眼給費爵斯。
就算不說那份契約,他也曾經親口答應她不再碰她,會剋制他心裡的欲X望,可是每次都是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根本就做不到。
“我那怎麼是不講信任了?我可是完全尊照你爸的意思好好疼愛你啊!”費爵斯嘴角抽起一絲笑意,湊近顧安淺,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爸爸他根本就不知道實情,而且你答應他也只是爲了契約能夠進行下去,你別說得跟真的一樣!”顧安淺激動地站起身來,糾正費爵斯思想上的錯誤。
她有必要讓費爵斯弄清楚不管爸爸對他說了什麼樣的話,那都是因爲爸爸根本就不瞭解實情,然後在正常的狀態下對女兒做出一些關心而已,他聽了就可以算了,沒有必要去當真。
尤其最過分的是竟然拿這個來做他不守信用,繼續佔有她身體的理由,實在過分。
“我從來都不是說,我是做。”費爵斯也站起身來,挑眉睨着顧安淺,“都已經在一起那麼多次了,你還沒學着習慣嗎?碰你一次,你也要這麼激動。”
“我當然激動了,費爵斯,我們之間只是契約婚姻,半年之後就要分開的,你總是對我做那種事情,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還怪她激動了?難道她不應該激動嗎?
她是一個很保守自愛的女孩,當時簡升煦可是和她處了三年都沒得到她的身體,要不是爲了救爸爸,她一定不會踏出那一步。
雖然那晚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但是這並不代表着她的身體自此就不寶貴了,就是一錢不值了,可以隨便他怎麼糟蹋吧?
“對你做那種事,還能把你當成什麼?”費爵斯擡手,想替顧安淺捋順額前的短髮,看向她的眼裡都是寵溺。
會那樣對她,當然是已經從心裡把她當妻子看待,怎麼就是這麼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顧安淺打掉費爵斯的手,後退一步,與他保持開距離,面容已然冷若冰霜,“費爵斯,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雖然把自己賣給了,但我不是妓,請你對我尊重一點!”
“誰說把你當成妓了?”費爵斯一聽這話,面上的笑容也沉了下去,怒氣升上來,“你這女人,到底把我看成什麼樣的人了?”
“你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顧安淺冷笑一聲,話裡是無盡的嘲諷,“你要是沒有那麼想,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當成你發泄的工具?”
他嘴上雖然沒有那麼說,可他早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就是那個意思。
“我那是愛你,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費爵斯低吼吼道,怒氣隱於其中。
他已經說過多少次了?他對她是真心的,是有愛的。爲什麼她就是聽不懂?還要那樣曲解他的意思?
真是
令他感到惱火,不過最令他暗中焦灼的還是她的誤會,再由着她這樣誤會下去,他們之間怎麼還會有未來?
“我不明白!”顧安淺心裡的火氣,因爲他的回答而壯大,“你要是愛我,你就不會那麼勉強我,你就不會自私自利只顧你自己的感受。”
她不是沒有經歷過愛情的人,所以她非常清楚愛一個人會有什麼樣的表現,但是從費爵斯的身上,她根本感覺不到愛那麼一回事。
“我……”費爵斯被這話一噎,心裡更加窩火,“我到底是個男人,面對着喜歡的女人,我要是什麼都不做,我哪裡還有個男人的樣子?”
“呵呵呵,你總算是說出實話了!你喜歡的只是我的身體,不是我的人!”他又拿他的男性本能來說事了,既然他覺得那是他們雄性動物應該有的反應,那他也明確地說明了他喜歡的只是她的身體。
費爵斯已經被她拆穿了,但是在揭穿他的真實本性之後,他的怒氣卻是比顧安淺更盛。
顧安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費爵斯的住處,好像是在他的怒吼中。不過她不在意,不管費爵斯用多惡劣的態度對她,她都無動於衷。
因爲像他那樣的人,要是有一天突然好好對待別人了,那纔是一件極其不正常的事情。
今天好像是註定了會多事一般,一大早就跟費爵斯吵了一架,以至於沒有吃上他買回去的早餐,也沒有坐他的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顧安淺還沒見到爸爸,就和從病房內出來的人迎面撞上。
非常熟悉的氣息,這樣的懷抱,除了那個人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有了!
是的,簡升煦。這個曾經把胸膛借給她,讓她痛苦難過的時候,可以用來靠的人,現在正驚訝地看着她。
“顧安淺?”簡升煦一字一頓地念着她的名字,話裡意味模糊,看她的目光,就像是不認識。
“怎麼了?簡升煦,你不認識我了?”顧安淺後退開兩步,面上努力維持着笑意。
是的,他們早就不是情侶關係了,所以也沒必要叫得那麼親密,就直呼大名好了,她也覺得這樣叫出來自在一點。
“是不太認識了,聽說你在跟我分手之後,兩個月不到就嫁給了至亨集團的費爵斯?”簡升煦挑起眉頭,又把他給重新打量了一番,好像並不認識她。
“比不上你,一個月的時間就把喬蔓璐搞定了。”顧安淺心裡是被刀子割着,滴血一般的疼,面上卻是雲淡風輕的笑。
這就是她曾經愛死愛活的男人,其實早就看清了,可爲什麼還是會心痛?是因爲他的目光突然變冷漠了,還是因爲終於看到了他冷血的一面?
不知道!總之心裡沒有面上那麼坦然。
“煦,你怎麼站在門口不動?”喬蔓璐的聲音自半傳來。
顧安淺這才反應過來簡升煦不是一個人來的!而且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爸爸的病房,尤其是喬蔓璐還在裡面不肯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