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寂靜的空間裡,她忽然開口,破碎不堪的嗓音,讓她的怒罵聽起來並沒有多少的震撼力,可是卻是咬牙切齒的痛恨,是真的痛恨,“……聶峻瑋?你真的不是人,這是你對我的報復麼?你覺得我害死了鴻勳,所以……所以你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是麼?”
她用力地抱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地想要遮擋住那些暴露在空氣中的,體內有一種異樣的衝動感覺,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想這些了,她咬着脣大聲地說:“我覺得你真是可憐,你竟然這樣對我,鴻勳在泉下有知也不會原諒你的,你以爲你做了什麼好事麼?你真是個混蛋,不……你連禽獸不如,你是個魔鬼?你是個魔鬼?”
“是,我是魔鬼?”聶峻瑋一聲怒吼,雙手鉗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提拉起來,“我一直都生活在地獄裡面,我不介意拉着你一起下來陪陪我?”
“啊?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她剛纔的那幾句話顯然是徹底激怒了聶峻瑋,他的動作太過粗魯,她承受不住驚呼一聲,下一秒,他粗糲的大掌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拖到挑空的窗臺前,她的腳步跟不上他,以至於踉踉蹌蹌,連腳上的鞋子都丟在了一邊。
曉蘇只覺得眼前一陣昏天暗地地旋轉,自己整個身子被按在窗臺上,腰部抵着冰冷而堅硬的大理石,她的雙手抓着男人的手臂,米色窗簾後,一盞復古式的檯燈因爲兩人的爭鬥而碎了個稀巴爛。
“宋曉蘇我告訴你,你還沒有資格來評論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就應該爲鴻勳的死負上全部的責任,你以爲你說這樣的話就可以讓我放過你麼?”
眼前的男人恍恍惚惚的,猩紅的眼眸在自己的眼前忽明忽暗,曉蘇只感到頭部一陣暈沉,眼前的事物搖晃得厲害。
她用力地甩了甩腦袋,不甘屈服地反駁:“聶峻瑋?哈哈,你叫聶峻瑋,你還說你是聶鴻勳的哥哥,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竟然那樣無恥披着聶鴻勳的名字來佔有我的身體,你就是一個強.殲.犯?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怕麼?不怕鴻勳來找你麼……”
聶峻瑋雖是知道她一貫都是伶牙俐齒的,可是從來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明明是破碎地如同是一個玩偶一樣,任由自己可以隨圓隨扁地蹂躪,可是她眼底的決絕神色,卻是可以刺痛他的心。
他痛恨這樣子的她,她的話可以無情地挑開他心中最不可見人的膿瘡,他眼色一凜,眸子變得很沉,他雙手扣住曉蘇的手腕,將它們用力按在窗臺上。
“啊——”經我着聶。
靜脈處傳來的疼痛撕心裂肺,溫熱的鮮血伴着濃郁噴涌出來,她開始更用力地掙扎,她的手,是用來繪各種設計圖案的。
“不要,放開我……”曉蘇的右手想要彎起,卻發現五個手指竟已開始麻木,彷彿脫離了自己的手掌,她的嗓音不如剛纔那般的凌厲,聲音開始顫抖,“好痛,好痛……放開我……放開我……”
聶峻瑋顯然也看見了,但並沒有收手,檯燈的碎片已經有好幾片扎進她的手腕,她害怕極了,不知道自己的手會不會就此殘廢。
這雙手,她努力了很多年,她要做最優秀的室內設計師,可是如果殘廢了,她的夢想就會因此破碎。
窗臺上一片狼藉,外面竟然忽然變了天,閃電滾滾而來,而身後那個撲在她身上的男人像是一頭惡狼,哪怕這個時候的她有多麼悲慘,聶峻瑋卻還是要了她。
還是狠狠地折磨般,誓要用他的強碩撕碎她可憐的孱弱,手腕的痛開始逐步蔓延,不止是下身,就連每個神經都在痛,疼痛過後,她沒有力氣推開他,甚至是覺得身體裡有一種對於他的渴望,好像還渴望得到更多,喉嚨口一直在鑽上來一種酥麻的感覺,她不敢張嘴,她怕一張嘴就會有奇怪的聲音發出來。
她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腕,靜脈處的血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面,很快就滲進去,什麼都見不到了,曉蘇的手在隨着男人狂放的挺.進,有太多的血還被塗抹摩擦在窗臺之上,鮮紅的一片,觸目驚心……
她瞪大眼睛,尖聲驚叫,“嗯……我的手,我的手……”
如此淒厲,如此痛不欲生,卻讓身上的男人得到了快感。
怎麼樣結束這樣一場噩夢一般的索要的,曉蘇已經不知道了,她沒有掉眼淚,明明身體已經這樣的狼狽,但是她卻有一種渾渾噩噩的感覺,還想要得到更多……
包廂的門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打開了,幾個身影走了進來。聶峻瑋動作迅速轉過身來擋在了她的身前。
“聶先生,你這次太……太客氣了,安排了這麼多漂亮的……嗯……漂亮的小姑娘,我……我真是豔福……豔福不淺……”一箇中年人打着酒嗝,看着左右懷裡的兩名性感的女人,看趕來醉得不清。
聶峻瑋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異樣,高大的身子就這麼擋在了曉蘇的面前,說話的時候語氣早就已經恢復了一貫的低沉調子,“李董客氣了,祝我們合作愉快,這些都是應該的,今天李董隨便玩,都算在我的頭上就行。”
“聶先生,您不是說還有個好禮物送我麼?難道就是你身後的女人……”李董慢慢放開了懷裡的兩個女人,一個勁猛盯着曉蘇瞧。
因爲她的上身衣服已經被撕碎,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加上她剛剛被聶峻瑋索取過身體,此刻的她嬌嫩的臉上像是染上了一層紅暈,雖是狼狽不堪,卻也可以極快地勾起男人想要佔有的欲.望。
曉蘇聽到了包廂裡的聲音,她想要站起身來,可是頭太重了,稍稍一動,整個身子就慣姓地往後靠過去,手腕明明受了傷,卻是沒有任何的疼痛感覺,她只覺得身體太熱,腦海裡不斷地閃過剛纔聶峻瑋要自己的時候的畫面,眼前模模糊糊,人影重重疊疊,她閉上了眼睛。
聶峻瑋眯了眯眼眸,沒有說話,李董又在繼續說着,“聶先生,這是你的女人吧,你的眼光真不錯,哈哈,你們剛纔這是在……看來我這是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就是這樣的類型我還真是沒有嘗過,聶先生好豔福,好豔福啊……”
曉蘇越發覺得頭暈沉着,眼睛一點也睜不開,可是耳朵卻發揮正常,聽得很清楚,那個老男人該不會是在打自己什麼主意……
她的身體這麼奇怪,聶峻瑋……這個魔鬼,他該不會一早就已經設計好了吧?
他要做什麼?
他到底要做什麼……
曉蘇努力地豎起耳朵,她現在只能靠聽的來分辨一切,可是聶峻瑋就是默不作聲,片刻之後,她像是聽到了倒酒的聲音。
身體裡的警鐘敲響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敏銳地感覺到那雙猥瑣的目光正像打量貨物一樣打量着自己。她想掙扎着坐起來,全身卻地一點力也使不上,她腦海一個激靈,想到了,剛纔那杯酒,就是那杯酒,一定有問題?
幸虧剛纔聶峻瑋折騰自己的時候,只是撕碎了她的上衣,還有一半掛在自己的身上,她穿着裙子,努力地並着雙手,整個人縮成了一圈恨不得鑽到地洞裡去。
“李董,你對她有興趣的話,我也不介意讓你享用,女人對於我而言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比衣服還廉價。”
曉蘇的心驟然被這句話緊揪起來——
他……他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聶先生,好好好?我是明白你的意思啦,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一陣興奮的男聲,無比的猥瑣,曉蘇迷迷糊糊地就看到一個光頭肥胖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
她驚愕地想要去找聶峻瑋的身影,吃力地扭過頭去,只見他已經施施然起身,道貌岸然地站在另一旁,看着她如此狼狽無法抵抗的樣子,他卻只是殘忍地說:“李董,她已經喝醉了,對她溫柔些。”
他的嗓音是如此清晰,帶着毫不掩飾的曖昧。
可是對於曉蘇來說,那像是恨不得將她就地凌遲了。
她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在自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他把自己帶到了他的地盤,然後讓自己喝下不乾淨的酒,然後接下去,就是這樣的一場好戲……
怪不得……怪不得他剛纔會說,一會兒會有一場好戲上演,原來他就是這樣的卑鄙?
她終於知道自己並不是踏進了龍潭虎血,這根本比死還可怕?她想要起身,可是頭暈沉得好厲害,身體裡的力氣如泥沉大海,她無法使上半分力。
“我現在真想快點兒嚐到這個女人的味道。”一隻陌生而顫抖的肥手捏着她光潔嬌嫩的臉蛋,讓人噁心的酒酣氣息撲面而來。
曉蘇想要伸手拍開他,可是她的手腕受傷了,她提不起任何的力氣,她想要開口叫住聶峻瑋,卻只聽到他說:“李董,祝你玩得愉快。”
他低沉的嗓音又在輕快地說着,隨後響起了他的腳步聲和……關門的響聲。
他走了……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他真狠,他不是要讓自己死,原來他就是要讓自己生不如死,想明白了這一切,她如墮幾萬尺的冰獄,從頭到腳冷徹刺骨。
這個就是他所謂的爲鴻勳而報復自己的手段麼?
熱燙的眼淚順着眼角漫了出去,那雙肥手開始動手脫自己的外套,她拼盡了全力睜開沉重的眼睛,用虛軟的聲音說着,“住手,不要碰我……你走開……走開……走開啊……別碰我……”
“咦,原來手都受傷了啊……原來聶先生喜歡玩得這麼刺激啊,不過你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一會兒我會好好地疼你……”出現在眼前的那雙縱橫着色迷迷的眼神,一下子起了興奮的表情。“小寶貝,我們來玩點有情趣的吧……”
曉蘇死死地護着自己的胸口,那雙手似乎也不急着去觸碰她的胸口,而是下滑到了她的下身,開始去脫她的裙子……
不要……不要這樣……
包廂的門一關上,聶峻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珞奕,他薄脣緊抿,半響過後,才淡淡地開口,“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聶先生……”珞奕破天荒沒有像往常那樣畢恭畢敬地迴應他的問題,而是猶猶豫豫地開口,“請恕我直言,這樣對宋小姐……是不是……嗯,我是說……其實宋小姐也得到了懲罰了,這些日子她也不好受……”
“你在說什麼?”聶峻瑋陰寒的眸光筆直地朝着珞奕射過去,冰寒瞬間籠罩在冷峻的面孔上,“珞奕,你現在是在幫那個女人說話?”
珞奕後怕地垂下眼簾,他知道聶峻瑋的個姓,要是換做是平常,他也不會有惻隱之心,只是看着宋曉蘇這些日子以來被打壓着,卻依舊不屈不饒的那種精神,他倒是有些動容。
想着那樣堅韌的女孩子,原本應該是得到幸福的,只是因爲年輕冒失不懂事而無心害死了一個人,如今卻是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他到底還是忍不住,冒險地開口:“宋小姐其實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其實看得出來,他對二少爺的事情也是很內疚的,聶先生,您這麼做的話,對她來說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珞奕的話音剛落,聶峻瑋的手往自己的腰間一摸,一把精緻的手槍已經赫然呈現在他的掌心,他眯着眼眸,黑洞洞的槍口對上了珞奕的太陽血,他的嗓音如同是浸了冰,“珞奕,你不怕死是不是?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習慣,嗯?你再多說一句你就試試看,你別以爲我不會殺了你。”
珞奕倒抽了一口冷氣,連忙彎腰頷首,“對不起,聶先生,我馬上就去開車。”Vc9g。
等到聶峻瑋收回了槍,珞奕這才愛莫能助地看了眼房間的門,然後轉身就走。
聶峻瑋卻是沒有立刻就離開,有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黑眸出神地注視着緊閉的門,目光復雜難辯,放在身側的手緊握着,骨骼都發出咯咯的聲響,似乎在隱忍着什麼。
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即使他站在門口,也聽不到裡面任何的聲音。
硬挺的眉宇微微地蹙起,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他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雙手插入褲袋裡,轉身大步往走廊外走去。
他走得是依舊是他的專用通道,所以夜店此刻的喧譁絲毫不會傳入他的耳中,而在走道的盡頭轉彎處,他挺拔的背影剛剛消失,下一秒,另一道身影極快地奔過來。
男人走得十分焦急,一手握着手機,一邊焦躁地看着每一間包廂上面的門號,一邊問着手機那頭,“是2037……嗯,我找到了,謝了?”
房間裡,曉蘇感覺到自己身上僅存的那點破碎的布料正在一點一點被人褪下,她想要掙扎,想要反抗,可是沒有力氣,她已經絕望了。
也許這樣也好……
聶峻瑋,這個就是你的報復方式是麼?
那麼你贏了?
但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脣,暗暗地告訴自己,如果這一切都走向了最壞的方向,她一定會和聶峻瑋那個人渣同歸於盡的?
幾乎是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大勢已去的瞬間,包廂緊閉的門忽然被人大力地推開,耳側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壓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接着她聽到了一陣悶哼。
怎麼回事?
她睜開模糊的淚眼,目所能及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着,外面是一件銀灰色的外套,再一點一點地往上,那是一張她所熟悉的英俊臉龐,眉宇之間有着幾絲難以掩蓋的暴怒,身上是一種渾然天成的軍人氣質。
葉少寧……
“……學長。”她虛弱地開口,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眼前一黑,卻是再也沒有力氣,頭一歪就徹底暈了過去。
葉少寧焦急地打量着她,蹲下身去將她整個人抱起來,看着她手腕處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都爲止震驚。
究竟是什麼樣的過程,讓好好的她變成了這樣一幅樣子??
該死的?
“曉蘇?曉蘇……”他輕輕地將她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看着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是破碎不堪,裙底邊上還有絲絲的血跡,電光火石一瞬間,他已經猜到了最可怕的一切。
她不會是被人給……侵.犯了吧?
他的黑眸瞬間染上了暴怒的因子,如利劍一般射過去,那個捱了一拳躺在地上正準備爬起來開溜的李董一見到他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還沒有起身,葉少寧已經狠狠一腿踢過去,“你對她做了什麼?”
李董肥胖的身子就這麼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後的茶几上,疼的他連那麼點酒意都醒了。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好惹的,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饒,“……我……我真的沒有碰過她,我還沒有來得及……這事情和我無關,她也是別人送給我的……你……你別打我了……”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你就等着蹲監獄吧?”現在沒有時間收拾這個敗類,曉蘇的手受了傷,他必須馬上帶她去醫院。
葉少寧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嬌小的她裹起來,打橫抱着她就大步走出了暗欲。
黑色的世爵穩穩地開進山頂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珞奕將車子熄火,滅了車前燈,這才轉過身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卻破天荒地發現此刻的聶峻瑋很不一樣。
他整個人坐在那裡,扭着頭看着車窗外,明明是那樣犀利的眸光,此刻卻是給人一種愣愣出神的感覺,只是唯一相同的是,他側臉的線條還是那樣的緊繃着,其實一路上,珞奕開車的時候,好幾次都是小心翼翼地透過後視鏡觀察着後車座的聶峻瑋,一路上,他的臉色一直都是陰沉得怕人,周身飄着極強的低冷氣壓,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樣的聶峻瑋是珞奕從未見到過的,他心想着,是不是聶先生已經後悔了?他很想要開口幫宋曉蘇再說幾句話,可是一想到他剛纔拔槍對準自己的太陽血,他到底還是將那些求情的話給嚥了回去。
思緒還在飄蕩,車門忽然被人推開,珞奕倉促地回過神來,就見到聶峻瑋已經下了車朝着別墅的大門口走去,他連忙也跟着下車追了上去。
“晚上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你先回去。”低沉的嗓音從前面飄過來,珞奕下意識地頓住腳步,“還有,回去把帶子弄出來,明天再送過來。”
珞奕愣了一下,知道他說的帶子是之前安裝在那間包廂的攝像機,“是的,聶先生。”
他長腿極快地朝着大門口走去,有傭人等在門口,恭敬地頷首,然後接過了他的外套,最後大門緩緩地關上,聶峻瑋片刻沒有停留,直接上了三樓的書房。
伸手擰開了門把,他解開了幾顆領口的扣子,站在了落地窗前,夜晚的黑暗讓鋥光的落地窗變成了一塊巨大無比的玻璃,聶峻瑋深邃的黑眸看着玻璃上面的自己,可是不出三秒,那上面跳躍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張嬌柔清秀的面龐,他的心咯噔一下,陡然伸手一拳重重地落在了落地窗前,隨即發出巨大的響聲。
厚實的玻璃並沒有碎掉,只是上面有一圈鮮紅色的印跡,他拳頭抵着的地方開了一條裂痕。
聶峻瑋卻是渾然不覺。
該死的?
他低咒一聲,狠狠地捏緊了拳頭,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煩躁感覺盤旋在他的心頭,怎麼樣都控制不住。從他離開暗欲開始,他的心就一直都不踏實,這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情況?
他從來不會爲任何一個人這樣分神,哪怕是以前的鴻勳,都不會。
可是那個女人最後那個絕望的眼神,那雙染滿了鮮血的手,卻是一路跟隨着自己,像是鬼魅一般,怎麼樣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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