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某處已經甦醒,某物雄赳赳地頂上她的指腹,她緊張地往後縮了縮,他的大掌已經蓋上去,按着她在自己的身下摩挲,讓她感覺到那迅速變化的體積和硬度……
“可以。”他低啞地出聲,翻身而上,咬住她微紅的耳垂,“現在就算你說不可以,也來不及了……”
她的胳膊上還有些細碎的擦傷,於是黎北辰儘量放輕了動作,避開那些細小的傷口,輾轉着翻在她的身上擺好了彼此的位置。身上的衣服已經在纏綿間被他悉數解下,有些散落在凌亂的牀鋪,有些則乾脆被踢到了牀下……
“環着我!”他搬起她一條修長的腿環上自己的腰,手指徑直撥開了花心,直抵那溫暖的腹地,在那裡或輕或重地淺刺。
“呃!”
舒爽悶哼出聲,因爲他指尖的進入而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難耐地扭動着自己的腰想要擺脫這種酥麻的感覺。
“乖,忍一忍……馬上就好……”黎北辰俯身在她的脣瓣上淺啄,放軟了語氣哄她,聲音中帶着無可奈何的懊惱,“你太緊了,就這樣我進不來……”
她的身體還是初經人事,稚嫩的內壁根本無法一下子就容納住他的碩大。
在他的指下,舒爽哼哼吟吟地說不出話來,只是雙手拼命抱住他的脖子——她像是被人丟入一個無盡的漩渦之中,她的世界在旋轉,她早就迷失了方向!她抱着他就是安全,抱着他就是安定!
黎北辰的額頭也忍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她這樣主動酥魅的模樣,讓他的某處迅速昂揚充血,但是又不能這樣橫衝直撞地闖進去傷了她……於是,他只能默默地加入一根手指,做着擴張工作……
“黎北辰……”她軟軟地叫了他一聲,睜開朦朧迷離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顫動着,晶亮的眸中閃着一層誘人的水澤。
“恩?”黎北辰的呼吸發緊,難受得低低喘息。
“你可以……恩……直接進來的。”她體諒的提議,某人悶哼一聲,猛地撤開手指,掐緊了她的細腰便衝了進來——她都已經這麼邀請了!他再不進去就不是男人!!!
“呃……”身體猛然被填滿的酸澀感讓舒爽忍不住低哼,她弓起了身子承受,卻因爲他開始那兩下的衝撞而微微蹙了蹙眉頭,嗓子裡只發了個曖昧的單音,“疼……”
“那我慢一點?”在牀上的黎大總裁真是絕對的好脾氣!
哄着、遷就着,終於等她完全溼潤,也終於完全將他容納進去,黎北辰才滿足地喟嘆出聲,放肆地馳、騁起來……只是他的腦子裡依舊在邪惡地思量:這個一定要加大頻率!一定要加大頻率到她的身體更快適應自己!
要不然每次進去之前……都要忍得很辛苦。
繾綣輾轉,緊密契合的兩具身體在牀褥之中纏綿,一直做到彼此的髮梢盡溼。
舒爽低喘着,此刻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不停的翻來翻去,而身上的男人就像殄不知足的饕餮,不知疲憊地索取再索取……
她的腦袋完全一片空白!
此刻,她不記得心底的那些恐懼,她不用顧忌這一天的大起大落和慌張,她只需要知道身上的那個男人和自己在一起,不分彼此……這就足夠了!
“還好麼?”最後一次在她體、內、釋、放,黎北辰粗喘着側身在她旁邊躺下,卻沒有從她體、內退出,只是滿足地抱着她,一手在她的背上輕撫着,低沉詢問,“有沒有弄疼你?”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整個人都縮在他的懷裡,良久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黎北辰……你會不會一直陪着我?”
他頓了頓,腦中不禁想起Nike的生死之約——他們之間註定只能存在一個!但是最後的結果……他真的不知道!
“會。”遲疑了半響,他才淡淡地出聲,用力抱了抱她,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給她承諾,“我會。”
還在他胸口畫圈的纖白手指不禁僵了僵,不動聲色地放下,隨即她將整張臉都埋入了他的懷抱裡,喃喃地低語:“睡吧……我累了。”
他剛剛那一瞬的遲疑讓舒爽沒來由的不安!
他到底會不會一直陪着她?
舒爽不知道,她甚至連他遲疑的原因都不知道……
她寧願睡覺,也不想去想,因爲現在需要她去想的其他事情,實在太多。
翌日。
黎北辰要去公司,舒爽則放心不下要去醫院看看。
醫院重症監護室有固定的探望時間,定在下午四點,舒爽過去的時候,正好下午三點半。她本來以爲過來看爸爸的應該只有自己,卻沒想到醫院的走廊裡已經擠滿了舒氏的股東。
看着那些股東叔叔焦躁地在走廊裡踱來踱去,舒爽心裡不禁覺得溫暖:原來爸爸商業上的那些同事和合作夥伴,也都是關心他!過來看望他的!
但是隨後發生的事,讓她知道她徹徹底底錯了——
“小爽來了啊?”第二大股東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站在了舒爽對面,“我們想找你爸爸談論公司的事情,既然你爸爸還沒有醒,那就你來做決定吧!”
“我?”舒爽訝然,尷尬地笑了笑,“我爸爸的公事我向來不管的……”
“就是讓你們家退讓股權的事情!算你們家事!”對方冷哼,說話的同時遞過來一張股份變賣書,“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