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南宮御步伐急速而來,看到她情緒不好,劍眉緊皺。
司機看到boss來了,懸空的心終於落地了,對南宮御鞠躬然後識趣的離開了。
石嘉木看到他臉色更加難看,轉身就想走。
南宮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低低的,“有什麼事我們去辦公室說,或者你希望我抱你進去?”
石嘉木掙脫不開他的手,兇狠的瞪了他一眼,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被他牽進去了。
當着前臺還有路過的南宮集團的員工面前。
南宮御的辦公室在頂樓,明亮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柏城的風光。
他把石嘉木牽到沙發前讓她坐,轉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說吧,誰惹你生氣了?”
他在她旁邊坐下,神情平靜。
石嘉木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個字:“你!”
南宮御挑了下眉頭,“我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
“那晚真的是我看錯了門牌號?”石嘉木一字一句清晰的問道,不等他回答,她急忙補充道:“你不要騙我!我只問這一次,如果你敢騙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絕對不會!”
南宮御黑眸一閃,無緣無故她不會突然提起那晚的事,畢竟對於她而言,那晚就是個錯誤,沒有那晚的事她不會和齊磊分手,更不會受他的威脅。
所以一定有人在她面前提到了什麼,而這個人是誰,他大概也知道了。
“那晚你沒看錯門牌號。”他沉默片刻,削薄的脣瓣抿起,逐字清晰:“門牌號是我提前讓人給換了。”
所以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錯門牌號!
石嘉木怔愣,漆黑的眼瞳不斷的擴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在來這裡的路上她還在幻想是齊磊在胡說,不是南宮御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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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
“至於那些樣刊也是假的,是我讓人故意弄的,拿它來嚇唬你,讓你和齊磊分手!”
石嘉木徹底呆了,眸光呆滯的看着他,反應不過來。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南宮御平靜的嗓音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爲……爲什麼?”她反應過來,聲音結結巴巴,顫抖的響起。
菲薄的脣瓣暈開一絲笑意,“爲什麼?當然是爲了得到你!”
石嘉木臉色從蒼白漸漸轉爲青色,咬牙切齒道:“就因爲你的私慾,你就這麼算計我?”
南宮御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開口:“我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那麼你準備好接受事實的真相了嗎?”
“什麼?”石嘉木神情恍惚,還有什麼事實的真相?
南宮御沒說話,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前,打開了下面的保險箱,從下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折身回到她身邊。
“你自己看吧。”
石嘉木接過文件,眼底浮動着不解和好奇,翻看第一頁杏眸裡涌上了震驚。
身子僵硬住,眸光緊盯着文件一瞬不瞬宛如入定一般。
南宮御眸光凜冽的望向她,“你是我看上的,我怎麼可能允許有人把你送給別人!”
所以趕在別人下手之前,他先下手爲強!
既然有人得到不懂得珍惜,他要是還客氣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照片上的1999房間開門的不是齊磊,而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看起來極其的猥瑣。
照片印着時間正是她走錯房間那晚的差不多時間。
南宮御的房間號是1666,在1999的前面一點,他讓人把門牌號換成了1999,喝多了的石嘉木看到了第一個1999,自然就走進去,沒有懷疑其他的。
“爲……爲什麼會這樣?”石嘉木擡起頭看他,眼神裡寫滿了詫異和迷惘。
南宮御沒有回答,挑了下眉頭,“你相信我的話?不懷疑這些是假的?”
石嘉木眼神微閃,片刻的沉默,篤定的聲音道:“我相信你!”
“爲什麼?”南宮御有些意外,她的反應。
石嘉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我就是相信你的話,以你的身份和手段,不屑去弄一份假的的資料和照片給我看!可我想知道爲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
那天同學聚會,齊磊明明說他是在1999號房間,可爲什麼1999號房間住的人不是他。
“我只能說我能說的部分,剩下的部分你要回去問媽媽。”南宮御菲薄的脣瓣輕扯幽幽的響起,“照片裡的男人叫黃國強,靠挖煤礦發家,擁有私人煤礦,標準的暴發戶。這個黃國強喜歡玩女人,尤其是第一次的女人!佳人公司想要搭上這條線自然要投其所好。”
“佳人公司?”嘉木喃喃自語,“齊磊……好像就是在佳人公司上班。”
南宮御點頭,“這個佳人公司的老總有一個女兒叫韓佳佳,也就是現在齊磊的女朋友。”
石嘉木整個人宛如雷擊,被劈的頭痛欲裂。
腦子一下子就混亂起來了,可冥冥之中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的細枝末節漸漸浮現眼前。
她再傻,此刻也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佳人公司爲了搭上這個黃國強,讓齊磊把我送給了黃國強!”輕輕的聲音劇烈的顫抖,眼眶瞬間就溼潤了,“可是爲什麼……爲什麼齊磊會這樣做?爲了錢?爲了升職?”
她不相信,她認識的齊磊不是這樣的人。
“齊磊現在已經是部門經理了。”南宮御一針見血。
石嘉木呼吸一滯,咽喉難受的如同卡住了一根魚刺,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那晚的背後居然還隱藏着這樣骯髒齷齪的交易。
如果那晚不是她走進了南宮御設下的全套,她根本就不敢想象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南宮御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媽,是我……嘉木現在在我公司,有些事大概是瞞不住了,她也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
音落掐斷電話,他擡眸看向臉色煞白的石嘉木,沒有說話,哪怕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生活從來都不是童話,沒有那麼多美好。
他曾經想過要讓她永遠活在童話裡,可現在想象也許讓她面對殘忍的童話,對她而言更好。
她需要學習面對黑暗與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