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嘉木把南宮御帶進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去拿了繃帶和藥品。
拆開他手上的繃帶,查看傷口,“還好沒發炎,今天換藥了嗎?”
“沒有。”
石嘉木皺眉,不悅道:“怎麼不換藥?我不是跟你說了要換藥!”
南宮御眼底拂過波瀾,“忙!”
“再忙也要換藥!醫術再好的醫生也救不了不聽話的病人,不知道啊?”石嘉木沒好氣道,真是煩死這些不聽話的病人。
“知道了。”南宮御被她衝也不惱火,脣瓣流轉着似有若無的笑容。
石嘉木捕捉到他脣角的笑,心裡打鼓,笑什麼笑?這麼喜歡被人罵嗎?
還有……這尷尬又曖昧的氣氛是鬧哪樣啊!
“我是醫生最見不得不聽話的病人,沒別的意思!”她乾巴巴的解釋。
“我知道。”他也沒指望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能對自己有什麼深厚情感。
石嘉木低頭用着棉籤給他的傷口抹藥,小聲嘀咕:“你知道什麼呀知道!”
南宮御挑了下眉梢,沉默不語。
沒一會石嘉木就利落的幫他把傷口包紮好,再次叮囑:“不能沾水,按時換藥!”
他點點頭,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石嘉木收拾東西,忽然有人敲門,是剛纔手術的一助,“這是剛剛手術的切片,你送去病理室,我還要去看着病人,暫時走不開!麻煩你了!”
“不麻煩!”石嘉木接過病理切片。
一助忙着回去看病人,只是看了一眼南宮御,沒有八卦。
“我要送東西,你……”欲言又止。
“沒關係,我在這裡等你!”他淡淡的開口。
“啊?”石嘉木懵了,她以爲他會自覺的走的啊!
算了,他喜歡在這裡就留在這裡了。
“那我先去了!”石嘉木急匆匆的離開,怕耽誤了。
一個病理切片隨便一個護士就能送去,爲什麼還特意要讓她去送?
黑眸裡閃過一抹精光。
…………
石嘉木回來的時候,南宮御坐在原地好像就沒動過。
“我下班了,那個你……”石嘉木不知道他是要回公司還是……
“我請你吃飯!”
“啊?”
“謝謝你的照顧!”南宮御舉了舉自己被包紮的手,音落起身直接往外走了。
石嘉木想拒絕,但是南宮御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餐廳不是上次那個,而是一家西餐廳,提前讓秘書訂好了位置,剛好是飯點,餐廳裡有不少顧客。
明明手受傷了,卻還是紳士的替她拉開了椅子,等石嘉木坐下這纔去對面坐下,熟稔的報了菜名。
石嘉木看了下餐廳環境不錯,基本全是穿正裝,有現場演奏,南宮御穿着西裝還好,自己是隨便一件白色連體裙,與餐廳的氣氛比起來有些違和。
“這裡應該是規定只能穿正裝,爲什麼我可以進來?”她免不了好奇的問道。
南宮御喝了一口檸檬水,平靜道:“因爲這是南宮集團旗下的餐飲。”
老闆娘來吃飯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石嘉木:“……”
“那我們上次的去的地方該不會也是……”
“那倒不是,不過幕後老闆你也認識。”
“誰?”她迅速的在腦子裡回想了一遍,除了衛子夕自己沒認識其他土豪啊。
“楚凜墨!”
石嘉木怔了一秒,想起那個奇葩的院長大人,喝了口水乾笑:“你們有錢人真會玩!”
南宮御垂眸沒說話,看樣子她還沒發現啊。
前菜很快就上來了,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安靜的吃飯。
回到家石嘉木先去洗澡躺在牀上,工作了一天也很疲憊了,閉着眼睛昏昏欲睡。
快要睡着的時候,一股清冽的氣息將她包圍了起來。
頓時睏意全無,身體有些緊繃起來。
自從來到這裡後她和南宮御再也沒發生過親密的行爲,即便同牀也是在她睡着以後。
他好像從來沒這麼久不碰她,該不會是終於忙完了gi的收購,現在有空了就想……
難怪今天帶她出去吃飯,原來是餵飽了她,然後好吃掉她。
石嘉木在心裡鄙視他,真的是無奸不商,嘟囔的想要罵出聲了。
南宮御忽然低頭在她的額角親了一口,低低的聲音道:“好好睡覺,別想那些亂七八糟不純潔的畫面!”
“誰想不純潔的畫面了!”石嘉木反駁。
“你的意思是不想,但想做不純潔的事?”
“我沒有!”石嘉木義正言辭的反駁,“明明就是你想,今天還特意帶我出去吃飯,就知道沒安好心!”
南宮御捏住她的下顎逼着她擡頭與自己對視,“帶你出去吃飯純粹是感謝,當然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不純潔的事我很樂意爲你出力!”
不知道是因爲他的話還是因爲他的手指,嘉木的臉頰逐漸發燙,鼓起嘴巴,“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以前那麼喜歡做那些事,現在忽然很長時間不做了,也不強迫她,這不很反常嗎?
聰睿如他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的嘲諷,指尖在她的脣瓣輕輕的摩挲,低啞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有着難以察覺的柔軟,“我只是考慮好了一件事。”
“什麼?”
“這裡不是柏城,而且我們結婚了。”
“so?”
“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可以改變,昇華一下!”
嘉木還是沒聽明白,“昇華什麼?”
他是在說人話嗎?爲什麼自己聽不懂嘞!
“昇華爲愛情,爲親情,相依爲命,隨便你怎麼理解,只要你知道我們其實可以正常相處,還相處的很愉快!”
愛……情?
石嘉木瞬間就懵比了。
她沒聽錯吧!
南宮御居然說要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昇華爲愛情?
他們那麼荒唐不美好的開始,現在談愛情,是不是也太可笑了?
“石嘉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
他低啞的聲音還沒落地,低頭就吻住了她柔軟而讓人格外懷念的紅脣。
石嘉木被他的話驚呆了,甚至忘記了反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腦子暈的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霸道而溫柔的嚐盡了她的味道,卻始終帶着幾分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