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夕眼珠子一轉,想到什麼,問:“很多年前你曾找到過女巫一族,應該與他有關吧。”
周明柏沒有否認,“各取所需。”
“你復活了他的女朋友?”
“但她是女巫,接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背叛了女巫一族,在那次事件裡爲了救女巫的族長死了。”
後來他無處可去也就一直跟在周明柏的身邊,周明柏則是幫他延續生命,與血族一樣不老不死不滅。
衛子夕對於他們的事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有些擔憂管家和懶懶是不是真的可以!
一片沉默中,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了,蕭寒和周明柏慢悠悠的喝着酒,皆是各懷所思。
像周明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屑與人解釋,他能這樣耐心的和阿夕解釋就是不希望被阿夕誤會,很明顯是對阿夕有所圖。
臭不要臉的老東西,別人是老牛啃嫩草,他連老牛都稱不上,老不死的還差不多!
周明柏心裡在想的卻是像蕭寒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配不上子夕!
二十分鐘後,管家走出來,恭敬的語氣道:“先生,我們成功了,大約是在dapsang。”
具體的方位還需要抵達dapsang才能確認。
“立刻準備起飛,最快的速度趕到dapsang。”周明柏淡淡的吩咐,音落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衛子夕。
蕭寒心裡冷哼一聲,當着自己的面就想對阿夕眉來眼去,死不要臉的。
拿起手機給江沐發短信,讓他立刻帶人去dapsang與自己匯合。
周明柏像是知道他在坐什麼,不冷不熱的語氣道:“你的人來了也沒用,送去喂狼嗎?”
蕭寒懶懶的掀起眼皮瞥了一下他,恍若未聞。
蕭羽看到管家出來,風懶懶沒有出來,起身走向房間。
風懶懶懨懨無神的趴在桌子上,小臉蒼白,臉頰上佈滿細碎的汗珠。
他走過去在一旁坐下,拿了張紙巾遞給她,“擦擦汗。”
風懶懶機械般的扭頭看向他,嘴巴鼓鼓的,像個小青蛙,“沒力氣,你幫我擦。”
蕭羽皺了下眉頭,一時間沒動。
風懶懶沉沉的嘆口氣,“不擦就算了,反正一會它會自己乾的。”
蕭羽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辦法尋找心兒的下落,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很耗心神,片刻的猶疑,僵在半空的手拿着紙巾到底是輕輕的拭去了她臉頰上的汗珠。
風懶懶抿起脣瓣,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心裡卻已經美的冒泡泡了。
蕭羽親自給她擦汗耶!
擦完汗,蕭羽就站起來說:“你休息吧。”
風懶懶脣角的笑漸漸淡去,擡眸失落的問:“你不陪我一會嗎?”
蕭羽低頭看她,菲薄的脣瓣輕抿,像是在解釋:“外面隨時可能會打起來。”
風懶懶想到蕭寒和周明柏,他們倆要打起來不知道誰贏呢。
她出神的片刻,蕭羽已經離開了房間,風懶懶回過神來,迷惘的嘀咕一句:“咦,怎麼這麼快就出去了,就沒有一點點的捨不得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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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的擔心是多餘的,外面一片和諧。
衛子夕靠在蕭寒的肩膀上閉目養神,周明柏雖然坐在對面卻沒有什麼情緒反應。
至於蕭寒一直看着衛子夕,壓根就當周明柏不存在,時不時的就親親衛子夕的額角,或者是輕撫她的髮絲,無形中像是在挑釁周明柏。
漫長的飛行時間,後面蕭寒直接抱衛子夕回房間休息,周明柏始終保持那個動作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恍若石雕。
飛機終於降落,想要抵達dapsang還有十個小時的車程。
蕭寒的人也已經抵達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出發的時候蕭寒、衛子夕一輛車子。
蕭羽和風懶懶一輛車子,周明柏只能和管家一輛車子,像是被排斥在外,只是他好像也沒有任何反應。
十個小時的車程顛簸,衛子夕和蕭寒等人都沒什麼反應,唯獨風懶懶在車上顛來顛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尤其是車子開往崎嶇的山路,地面不平,速度又快,她好幾下頭撞到了車頂上。
蕭羽實在看不過去,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中,大掌落在她的頭頂,免得她再撞車頂上。
換做其他場合風懶懶一定會偷樂的合不攏嘴,可是現在她笑都笑不出來,感覺自己快要靈肉分割了。
抵達dapsang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一眼看不到頂的山頭上白雪皚皚,一下車風懶懶就覺得風像刀子從自己的臉上刮過。
她裹着禦寒的衝鋒衣顛顛的跑到衛子夕的面前,哭喪着小臉道:“子夕,我們該不是要爬上去吧?”
這麼高的山就算是爬上一個星期他們也爬不上去的,更何況還是這麼冷的情況下。
衛子夕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下車的周明柏,依然是一身定製的西裝,包裹着他健碩的身材,神態淡定自若,完全感覺不到寒冷一般。
“他們上不去的,我們上去吧。”周明柏說的是他和衛子夕兩個人。
dapsang,又被稱之爲死亡之峰,基本沒有人能活着上去,但他和衛子夕不一樣,他們都不是人類。
衛子夕還沒開口,蕭寒率先出聲:“我陪你上去。”
“你不過是一個失敗的研究品,你只會拖累我們。”周明柏諷刺道。
英俊的臉龐瞬間冷峻,話還沒說出口,衛子夕忽然道:“我帶他上去。”
周明柏皺眉,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不悅道:“他會消耗你的體力,也許還沒找到,你先體力不支倒下了。”
“我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爲自己的男人倒下不是理所當然。”
她的話一出,蕭寒心裡的不痛快瞬間煙消雲散,阿夕說自己是她的男人!這感覺比聽她叫自己老公還要好,低頭就在她的脣上親了一口,“瞎說什麼,你要對自己的男人有信心,就算你倒下我也不會倒下,當然你是不會倒下的,因爲我會在後面托住你!”
衛子夕擡頭與他對視,“我相信你!”
兩個人的眼眸裡流轉的溫情似能融化雪花。
風懶懶不知道是冷的打顫還是被他們酸的牙齒打顫,“不是找女兒,怎麼變成了秀恩愛撒狗糧了!”
——
我去吃飯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