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夕與他對視着,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眼神裡的溫柔,輕輕的點頭。
“我一會還有事要出去處理,你泡個熱水澡,晚上陪心寶睡,我答應她了。”
衛子夕知道他要處理的事肯定是與自己有關的,“不需要我做什麼嗎?”
畢竟這件事是關乎到她自己。
“有一件事需要你來做。”蕭寒想了下說。
“什麼?”不管什麼事她一定會好好的完成,絕不給他拖後腿。
蕭寒溫熱的眸光凝視她,字字清晰道:“留在徽墨,哪裡也不許去,直到我回來。”
衛子夕一怔,反應過來他這是怕自己會因爲拖累他而悄悄的離開他,才故意這樣說。
心裡涌起了無盡的溫暖,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在考慮她的感受,擔心她。
“好,我哪裡也不去,就在徽墨等你。”心寶在這裡,他在這裡,她怎麼捨得離開。
蕭寒緊繃的脣線緩緩鬆開,仰頭在她的脣上親了一口。
衛子夕眼角的餘光瞄到站在旁邊的喬染,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喬染還在呢。”
蕭寒側頭望去,喬染已經很自覺的看向了別處,他還想親一下,但想到外面現在亂糟糟的一片,需要他去處理就不敢再耽擱了。
“把水喝了就上樓休息。”將已經不那麼燙的水端給她。
衛子夕雙手捧着,點頭。
蕭寒起身眸光看向喬染,“麻煩你了。”
喬染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溫聲道:“你放心吧,我會陪着子夕的。”
蕭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衛子夕,這才大步流星的離開。
衛子夕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心裡突突的跳動,很是不安。
喬染在她的身邊坐下,安慰道:“別擔心,蕭總會處理好的。”
衛子夕牽動了脣角,暗暗的嘆氣,實在是裝不出來若無其事的樣子。
***
蕭寒一上車就立刻給黑客打電話,冰冷的嗓音如同寒冬的風,“我不是叫你清除掉所有的備份資料,你就是這樣清除的?”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清除掉網上所有的視頻,明天早上在網上還能看到,你可以直接滾蛋了。”
掐斷電話又給江沐打電話,“衛子凝人在哪?等我過去,另外調派人手到徽墨,一隻蒼蠅都不準飛進去!”
蕭寒一路飆車回到了雲上,此刻所有的賓客和集團的員工都已經離開了,倒是葉知秋和蕭鼎還沒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鼎陰沉着臉問道。
蕭寒波瀾不驚的眼眸漠然的掃了他們兩一眼,淡漠的語氣道:“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和你們交代,讓許生送你們回去。”
話音落地,他轉身疾步離開。
蕭鼎想叫住他,叫了好幾聲他頭也沒回,惱得蕭鼎罵了句“這個小混蛋!”
葉知秋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着兒子離開的背影,眸光復雜而隱晦。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江沐沒來得及把衛子凝帶離現場,只是將她關在了雲上的一個房間裡。
蕭寒走過來,江沐立刻將門打開,走了兩步就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衛子凝,穿着服務生的衣服。
因爲嫌她吵,江沐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此刻睜大眼睛瞪着蕭寒,眼底流露出得意之色。
即便他們抓住了自己又如何,衛子夕的身份還是曝光了!
那就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她會殺了人類,沒有人會願意接受這樣一個異類的存在,可以說柏城,不,準確的說是整個k國都沒有衛子夕的立身之地了。
她倒要看看蕭寒和衛子夕還能怎麼在一起!
蕭寒看到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臉,恨不得往這張醜陋的嘴臉上潑硫酸。
江沐拿了一把椅子過來,蕭寒修長峻拔的身子緩慢的坐下,身子往後靠,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慵懶而又貴氣。
“你怎麼會有視頻的?”菲薄的脣瓣輕抿,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衛子凝瞪着他沒說話。
蕭寒擡了下手,江沐意會,立刻上前撕下衛子凝嘴上的膠帶,因爲太過用力,疼的她叫了一聲,嘴脣四周火辣辣的疼着。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衛子凝抿脣露出陰毒的笑容,“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訴你!”
蕭寒鷹眸微眯,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居然敢挑戰自己的耐心。
“既然你這樣不要臉,我看你這張臉留着也沒什麼用。”他說話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江沐。
江沐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一步步的走近她。
衛子凝看到他手裡閃着銀光的刀刃一怔,臉色瞬間就變了,“你,你想做什麼?別過來,你別過來!”
她想逃,想反抗,奈何雙手和雙腳都被牢牢的綁在椅子上,宛如魚肉,任人宰割。
江沐站到她面前,手臂一揮,動作快速如風從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劃過。
衛子凝嚇的閉上了眼睛,腦子恨不得像烏龜縮進殼裡,害怕的尖叫出聲,聲音如同堅硬的東西劃過玻璃,刺耳不已。
房間如同死一般寂靜,片刻後,衛子凝緩緩的睜開眼睛,沒有感覺到疼痛,以爲他們就是嚇唬嚇唬自己。
欣喜未及眉角,忽然感覺到臉頰被溫熱的液體溼透了,緊接着就是刺痛,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啊……啊……”她恐懼的哭喊起來了。
她毀容了!
蕭寒看着她臉上的有手指長的傷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涼薄的嗓音道:“我再問你一次,視頻從哪裡來的?”
衛子凝整個人都沉浸在被毀容的恐懼與憤怒中,似乎沒聽到他的話。
冷峻的眉梢涌動着不耐煩,“我看這一條疤不夠漂亮,應該給你做個對稱。”
江沐聞言,揚手就要在她的右臉上再來一次……
衛子凝反應過來,崩潰的大吼道:“蕭寒,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呵!”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自己作死,還要問爲什麼?”
只准自己傷害別人,卻不允許別人反擊,他倒想問問這算什麼理!
“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你憑什麼這樣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