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精準的接住砸向自己的枕頭,菲薄的脣瓣揚起時,聲音充滿寵溺道:“好了,我去把晚餐拿上來。”
他只是想逗她,可不沒真想惹她生氣,適可而止。
衛子夕緊繃的臉色在看到他的背影走出去後,終於沒崩住,緋脣暈開了笑意。
雖然被他折騰的半死很累,可是心裡那些難過和沉重也因爲他而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甜蜜和歡喜。
蕭寒把晚餐端上來陪衛子夕一起用完,洗過澡衛子夕躺在牀上,他抱着枕頭躺在沙發上。
衛子夕心裡雖然有些不忍,不過想着男人還是不能太慣着,免得他以後越發囂張的欺負自己了,而且一個人霸佔一張牀的感覺太太太舒服了。
夜深人靜,房間裡只亮了一盞睡眠燈,蕭寒抱着枕頭走到牀邊看到一個人佔據了大半個牀的女人,菲薄的脣瓣不由自主的翹起來。
失憶以後衛子夕的睡姿實在是讓他無言以對。
以前睡覺很老實,縮在牀的一半,絕不會亂動,現在倒好動不動一個人佔據大半個牀,要不是他強制性抱在懷裡,她能從牀上翻滾下去。
掀開被子躺下,將她抱進懷中,調整了下姿勢。
衛子夕半睡半醒感覺有人抱住自己了,不用睜開眼睛都知道是誰,嘟囔道:“說好睡沙發的……”
蕭寒在她的臉上親了親,“你說的是昨晚,已經過十二點了,不是昨晚了。”
要不然以爲他會這麼痛快的答應睡沙發?
衛子夕睡的迷糊倒也沒仔細去想,靠在他的懷裡再次入了夢。
蕭寒抱着她,手指摸了摸她的頭髮,又摸了摸她的臉蛋,親了親柔軟的脣瓣,好似怎麼都不夠。
自己好像真的是……愛慘了這個女人!
……
衛子夕一夢到亮,起牀洗漱下樓吃早餐,氣氛有點不對勁。
平日早上起來,蕭憶心看到她都是熱情的給她一個早安吻,今天早上卻只是看了一眼她,沒抱她,也沒親她,而且眼神裡充滿了委屈和悲傷。
衛子夕在她的身邊坐下,輕聲的問道:“心寶,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不高興啊?”
蕭憶心擡頭看了她一眼,拿起旁邊的紙筆寫了起來。
——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心寶啊?
“媽媽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心寶?”衛子夕立刻否認,溫柔的笑着說:“媽媽喜歡心寶。”
蕭憶心又寫道:可是媽媽不讓心寶打擾卻讓爸爸打擾,而且昨晚爸爸抱媽媽,媽媽都不理心寶。
衛子夕瞥了一眼旁邊氣定神閒喝咖啡的男人,心裡嘆氣,心寶要是你爸爸能像你這麼聽話,媽媽昨晚也就不會被折騰個半死了。
“媽媽昨晚是累了,所以爸爸抱媽媽回房間休息,媽媽沒注意到心寶,是媽媽不好,下次不會了。”
蕭憶心:那媽媽你是喜歡爸爸還是更喜歡心寶?
衛子夕一心只想哄心寶高興,想都沒想的說:“當然是心寶啊!媽媽最喜歡心寶了!”
嘭!
蕭寒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在了杯碟上,剛剛還晴空萬里的俊顏此刻已是陰雲密佈,眼神冰涼,連餐廳的溫度都在急劇下降。
衛子夕看向他,不知道他好好的怎麼突然變臉了。
蕭憶心聽到她的話,一掃之前的憂鬱和低落,擡頭望着蕭寒,亮晶晶的眼神似乎在說:看吧,媽媽最喜歡心寶。
蘇姨把早餐送上,蕭寒一口都沒吃,起身上樓,片刻後下樓出門了。
整個過程沒有看衛子夕一眼。
衛子夕反應再遲鈍也察覺到他好像是生氣了,可是好好的生什麼氣?
該生氣的人不是自己嗎?
“他怎麼了?”衛子夕指了指蕭寒的背影問蘇姨。
蘇姨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敢說。
衛子夕想了一早上也沒想到,之後出門去醫院也就懶得想了。
傍晚來接衛子夕下班的是江沐,衛子夕沒多想,等回到徽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蕭寒,拿着電腦好像在收發郵件,聚精會神,眸光專注,連個眼風都沒給她。
衛子夕見他在工作也就沒上前打擾,上樓洗澡換了一身輕便的居家服,下樓用晚餐。
蕭寒緊繃着臉,全程不說話,平日裡總會給衛子夕夾菜,今天也不夾了。
低氣壓的氣氛緊繃的蕭憶心都不挑食了,乖乖的把碗裡的芹菜給吃了。
蕭寒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上樓了。
衛子夕摸了摸鼻尖,喃喃自語:“還在生氣啊!”
重要的是她連他在生什麼氣都不知道。
蕭憶心知道,但不會說,而且心情很好的多吃了小半碗飯,晚上也沒纏着衛子夕講故事。
……
衛子夕回房間,蕭寒已經躺在牀上了,背對着她。
衛子夕在他的身邊,小手扯了扯他的睡衣,“你生氣啊?”
蕭寒沒反應,像是睡着了。
“蕭寒,你在生什麼氣啊?”就算生氣至少告訴她生什麼氣啊!
沒緣由的冷着臉,不理她,真的很莫名其妙。
蕭寒還是沒反應過來。
“你真不理我?”衛子夕又問了一遍。
寂靜的房間溫度突然變得很涼,衛子夕心裡涌上了惱火,不理就不理,她還不問了。
一個轉身賭氣的背對着他,閉眼睡覺。
半個小時後,蕭寒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臉色更差了,恨不得轉身掐死這個小沒良心的。
明知道他在生氣還能睡得着,她就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嗎?
翻身瞪着她的背影好一會,越想越生氣,下牀換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
衛子夕聽到關門聲,輕合的眼眸緩緩睜開,清秀的臉蛋上涌上一絲失落。
昨天還好好的,說什麼不管什麼時候的她都會喜歡,現在莫名其妙甩臉色,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
這一夜衛子夕睡的很不踏實,睡睡醒醒,以至於早上起來的時候,臉色像一夜沒休息一樣的憔悴。
至於蕭寒真的是一夜沒睡。
還有一個人一夜沒睡,那就是半夜被蕭寒一個電話從牀上叫起來去了夜色的路向北,被灌了一肚子酒,難受死了。
衛子夕沒回來之前,他要被灌酒,衛子夕回來後他不但被灌酒還要被塞狗糧。
怎麼辦,他越來越想和蕭二絕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