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的身子明顯的僵住,低頭看着埋頭在自己懷中的女人,鼻端縈繞着她清香的氣息,被風拂起的發尖如同羽毛一般從他的心上拂過。
溫暖的,癢癢的。
“怎麼了?”他低醇的嗓音好聽的響起。
衛子夕摟住他結實的腰肢的手緊了緊,聲音悶悶的,“別動,我就是想抱抱你。”
蕭寒聽到她的話心頭一熱,瞬間溫軟氾濫成災,低啞的嗓音裡蘊滿寵溺,“好,你慢慢抱,反正這一輩子我都只讓你抱。”
他這樣一說,衛子夕哪裡還好意思繼續抱下去,立刻鬆開了雙手,擡頭明亮的眸光凝視着他,緋脣輕抿:“誰要抱一輩子了,自戀狂!”
蕭寒菲薄的脣瓣勾了下,笑容淺顯,低頭看了下自己手中的花,“那這花……”
“哪有人送野花的,還是給我吧!”衛子夕伸手接過他手裡的一束野花,有紅色的,黃色的,粉色的,紫色的,五顏六色堆積在一起,顏色非常雜亂,可不知道爲什麼她也會覺得很好看,尤其是花朵上還有未乾的水珠。
衛子夕雙手拿着花轉身的時候,眼底涌上了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條月牙兒。
蕭寒似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大步流星的跟上她的腳步,與她並肩而行,走着走着伸手握住了她垂落在身旁的手指。
衛子夕側頭看向他冷峻的輪廓,他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的路,手指卻分開了她的五指,然後再緊緊的十指緊扣。
掌心貼着掌心,他溫熱的體溫滲透了她的皮膚,順着她的血液在身體裡來回滾動,讓她整個人都感覺到熱氣來。
***
蕭寒將衛子夕送回了徽墨,自己則是要去公司一趟。
衛子夕讓蘇姨找來了花瓶,把蕭寒親手摘的野花一枝一枝的修剪了下放進了花瓶裡,注入了三分之一的清水。
她不懂插花,只覺得顏色鮮豔擺在一起就是好看。
蕭憶心見她坐在桌邊看着花瓶裡的花很久了,蹬蹬的跑過去,用手機打字給她看。
——媽媽,你爲什麼要對着花發呆?
衛子夕眸光從花朵上轉移向女兒,輕聲道:“你不覺得很好看嗎?這是你爸爸親手摘的。”
蕭憶心眉心一皺,立刻用手機打了三個字——不好看。
衛子夕無語幾秒,好奇的問:“心寶,你是不是不喜歡爸爸呀?”
蕭憶心眼神閃了閃,低着頭沉默了好一會,這才用手機打出一行字給她看。
——爸爸不喜歡心寶,所以心寶也不喜歡爸爸。
衛子夕心頭一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心寶是不是誤會爸爸了?心寶是爸爸的女兒,爸爸怎麼可能不喜歡心寶!”
心寶看起來是個冷清又驕傲的女孩,但也格外的敏感和脆弱,只是喜歡用不在意的方式來僞裝自己。
蕭憶心眨了眨眼睛沒說話,跳下凳子跑上樓了。
衛子夕的眸光追隨着她的背影,一直到背影消失在拐歪處,她回過頭這纔看到站在餐廳門口的蘇姨,看着樓梯的方向眸光隱隱擔憂。
“蘇姨,你知不知道心寶爲什麼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