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夕因爲蕭寒的出現,離開的事再次被打斷了,不過她也沒打算久留。
把車票改成了晚上,因爲她發覺有人在暗中監控自己。
她不確定是蕭寒的人,還是那波攻擊自己的人,不論是誰的人,她都要等到晚上走。
一來晚上天黑,方便甩開他們,二是萬一真的甩不開,引到無人的地方,化出真身也能脫身。
爲了方便她沒再預約車子,而是租了一輛車子。
天一黑,她就收拾出門了,驅車離開。
車子一出小區,她就發現有一輛車子跟在後面,不慌不忙的駛入主路,帶着他們在幾個大道上兜圈子。
下班高峰期,車流量本就大,道路擁堵,衛子夕在將他們帶到了擁堵的道路上後,突然一個掉頭,逆向而行,在兩道中央的縫隙穿過,甩開了他們。
對方想要逆向也來不及了,後面的車子全部堵上來了。
衛子夕甩開他們,在下個路口掉頭朝着火車站行駛,不到十分鐘發現還是有人在跟着自己。
黛眉輕輕的蹙起,感覺不太對勁。
這次的人和剛纔的人不像是一路人,也許是狼人的天生直覺,感覺到他們身上的那種致命的危險。
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的箭在公路上不斷奔馳。
跟在後面的人不甘示弱,死咬住她不放。
衛子夕知道離開之前大概免不了又要多造一份殺孽,既然躲不了那就只能把影響度降到最低。
車子朝着城市邊緣最偏僻的地方開,一直開到連路燈都稀少的地方,光線越發的黯淡了,四周寂靜無聲,如同一個人間煉獄。
衛子夕停下車子,解開安全帶下車。
跟着而來的車子也漸漸的停下來了,下車的四個人戴着墨鏡,面無表情,渾身都透着一股殺意。
衛子夕不問他們是誰派來的,反正問了他們也不會說,挽起手腕的袖子,淡淡道:“一起上,別浪費我的時間。”
四個人隔着墨鏡眼神似乎有所交流,然後一步步的走向衛子夕。
衛子夕提高警覺性,攥緊拳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雖然她快死了,但絕不是不明不白死在這些人手裡。
他們越來越近,就在衛子夕要主動出擊的時候,遠處突然有一輛車子如脫繮的野馬狂奔而來。
不止衛子夕,就連四個男人也怔住了,回頭看時,車子已經開到他們的面前,車前燈照在他們的眼睛上,刺的他們睜不開眼睛,只是憑着多年的經驗,敏捷的避開了撞來的車子。
衛子夕心提到了嗓子口,看着撞過來的車子心欲要和他們一樣躲開的時候,車子突然硬生生的剎住了!
他坐在車子裡,隔着玻璃看到她的臉被車燈映的蒼白,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剔透,似是能把人的魂勾走。
車前燈照在她的臉上,刺眼的燈光卻沒有讓她移開眸光,靜靜的看着擋風玻璃後的那張臉,心裡早已掀起了驚天駭浪。
他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