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夕想要推開他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他吻中的無奈和矛盾痛苦,抵在他胸膛的手就頓住了,任由他粗魯的親吻自己,他的大掌胡亂的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他閉着眼睛親吻她,眉心緊蹙,俊冷的臉龐隱隱彷徨,似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衛子夕的心瞬間柔軟,抵住他胸膛的雙手改爲抱住他的腰肢。
蕭寒,我一直都是屬於你啊!
小跟班是你的。
小白是你的。
衛子夕也是你的。
只是,你忘記了,而已。
衛子夕知道他是喝醉了,所以動作粗魯,充滿侵略性。
疼。
渾身都在疼,卻都比不上心的疼。
命運的枷鎖勒得她疼,快要喘不過氣來。
狹小牀上兩個人如出生嬰兒一樣乾淨如初,擁抱着自己,用彼此的體溫驅趕彼此生命裡那些冰涼而黑暗的歲月。
一如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溫暖了久居冰冷與黑暗中的她。
……
衛子夕是被隱隱的鈴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蕭寒沉沉的睡在她的身邊,大掌牢牢的扣着她的腰肢,沒有一絲的鬆懈。
地上他們倆的衣服凌亂的堆積,手機不斷的在嗡鳴。
她嘗試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每一根骨頭都在疼,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她都覺得自己會被他弄死。
這個男人,骨子裡就是殘暴的。
手機繼續在響。
她側頭看了眼窗外,灰濛濛的,天還沒有大亮,這麼早究竟是誰會打電話來?
怕手機震動會吵醒熟睡的男人,她拿走了腰上的大掌,躡手躡腳的下牀,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的套上。
拿出手機看到來電提醒,眉心微動,不想接,直接掛掉。
下一秒,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衛子夕目光沉了,這麼早,他究竟想做什麼?
大概是昨晚喝了太多酒又折騰大半宿,蕭寒睡的沉穩,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衛子夕拎着鞋子拿着手機,赤腳走出了房間。
走到吧檯這才接起電話,壓低了聲音道:“你又想怎麼樣?”
電波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衛子夕咬着脣瓣半天都沒有出聲。
片刻後,通話結束。
衛子夕握着手機,折身走到房間門口,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透過一點縫隙看向牀上的男人。
剔透的眼眸裡光芒忽明忽暗,繾綣眷戀。
蕭寒,如果我註定無法長久,那麼我也會盡我所能,護你一世無憂。
這也許是我最後能爲你做的。
門,無聲無息的合上了。
衛子夕整理好衣服,走出包廂,朝着電梯走去。
這個時間點,沒有人,電梯來的很快,她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的那一瞬間,她沒有注意到一直躲在拐角處有一抹身影,在看到電梯不斷下降後,悄悄的推開了蕭寒包廂的門。
……
衛子夕到達餐廳的時候,天已經有一絲光亮,可能今天不是什麼好天氣,沒有陽光。
漫天的烏雲壓的很低,籠罩住整個城市,顯得格外壓抑。
衛子夕走進包廂,衛子越將剛泡好的碧螺春倒了一杯遞給她。
“嚐嚐,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