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了衛子夕的手,解開了手腕的袖釦……
對於衛子越這種渾身都散發着陰邪氣息的人,蕭寒真懶得和他多廢話,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把他揍殘,省的以後像只蒼蠅圍繞在他老婆周圍。
衛子越好看的桃花眸一眯,縫隙裡戾氣蔓延而出,菲薄的脣瓣泛着紅如同點了脣彩,嘴角噙着一股笑意寒意滲人。
衛子夕很熟悉這種笑容,這代表着衛子越在生氣,很生氣。
她一把抓住蕭寒的手腕,“老公,我們回家!”
蕭寒一怔,側頭漆黑的眼眸諱莫如深的盯着衛子夕看。
她叫他……老公!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衛子夕仰頭與他對視,不顧衛子越眼底越來越濃郁的陰翳,柔軟的聲音又說了一遍:“我累了,我們回家。”
握住他手腕的玉指在收緊。
蕭寒與她對視了片刻,拂開她的手腕。
掌心一涼,冷空氣如冰錐刺進皮膚,眼波一暗,手臂頹然的就要垂回身側。
突然——
冰冷的手被一股溫暖包圍,包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碧波瞬間一亮,眼眸掀起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蕭寒菲薄脣瓣輕抿,緊繃的聲音放軟,“既然老婆累了,我們就回家。”
衛子夕點頭。
蕭寒牽着衛子夕的手朝着停車的地方走,經過衛子越的身邊時步伐沒有一秒的停留,甚至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他。
衛子夕感覺到自己身上那股刺骨的眸光卻沒有去看衛子越。
她阻止蕭寒不是擔心蕭寒會傷到衛子越或是蕭寒打不過衛子越,而是……
像衛子越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蕭寒動手,髒了蕭寒的手。
衛子越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十指緊扣的從自己的面前走過,沒說話更沒阻攔他們。
月光下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視線裡。
菲薄的脣瓣勾起,沁着一股詭譎陰邪的笑意。
衛子夕,你到底是沒聽我的話,對嗎!
……
車子在寂靜的公路上急速奔馳,車廂一片靜謐,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似有若無的糾纏在一起。
衛子夕側頭看車窗外一閃即逝的燈光,神色平靜漠然,實際早已心亂如麻。
衛子越回來了。
以衛子越那種變態的人格,他是絕對不會什麼事都不做,放任她和蕭寒在一起的。
她還沒有懷孕,還沒有和蕭寒製造更多的回憶,她……
捨不得現在就離開。
她該怎麼辦?
蕭寒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的路,餘光不時瞥了一眼副駕上的女人。
捕捉到她眼底稍瞬即逝的悲傷,心狠狠的一揪,一股濁氣在胸腔碰撞。
她在悲傷什麼?
因爲衛子越回來了?
想起她和衛子越無疾而終的不/倫之戀,所以悲傷了?
剛纔她攔住自己不讓他動手,也是怕自己傷了衛子越!
緊抿成直線不帶一絲感情的薄脣無聲的往上勾了下,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真不該爲她一句“老公”就放過衛子越,應該往死裡揍纔對!
車子停在徽墨門口,蕭寒下車,車門甩的很響,震的沒下車的衛子夕心跟着一顫。
他,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