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衛子夕醒來時蕭寒已經不在房間了。
起牀換衣服洗漱,發現自己頭重腳輕,渾身痠軟無力,很不舒服。
大概是昨天淋了雨,有些感冒,臉色都有些不好。
化了一個淡妝下樓,看到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暗淡無光的眼眸裡涌上一絲詫異。
她還以爲他會一直不願意和自己同桌而坐。
蕭鼎看到她下樓,招手讓她過來吃早餐。
衛子夕先是和蕭鼎問好,眸光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蕭寒波瀾不驚的眼眸像是沒看到她,優雅的喝着自己的咖啡,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傭人很快就將早餐送上來,衛子夕用了三分之二時,蕭寒放下咖啡起身淡淡道:“我走了。”
衛子夕以爲他是和爺爺說的,頭也沒擡一下,吃自己的早餐。
蕭寒低眸掃了一眼沒動的女人,眉心皺了下,轉身就走。
蕭鼎見衛子夕沒反應過來,緩緩開口,“小夕,吃好了?”
衛子夕放下餐具點頭:“好了。”
“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爺爺好像是在催她走。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衛子夕還是聽話的起身,“那爺爺我去上班了。”
蕭鼎點頭。
衛子夕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包和外套走出來就看到紅色的騷包跑車停在門口。
他怎麼沒走?
心裡納悶了一下,沒有多想,側身想要繞過面前的車子,剛跨出一步就聽到了低沉的嗓音:“上車。”
衛子夕一怔,眸光看向車子裡戴着墨鏡的男人。
他是要載自己一起去醫院?
爲什麼?
他會突然這麼好心?
衛子夕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不管爲了什麼,離他遠點總是對的。
“你是想讓爺爺再罵我一次,還是想讓我抱你上車?”冰涼的嗓音裡充滿了不耐煩。
衛子夕瞬間瞭然,肯定是早上爺爺和他說了什麼。
回頭看了一眼別墅裡,恰好就看到爺爺站在不遠處看着這邊。
他是做給爺爺看的?
“上車!”男人再次開口,冷峻的臉龐上的不耐煩越發明顯。
衛子夕不在遲疑,上車剛繫好安全帶,車子就如同離弦的箭,急速奔馳,很快就離開了別墅。
早上的風有些涼,加上蕭寒收起了頂棚,車速又快,風勁很大,吹得衛子夕越發的不舒服,連打了兩個噴嚏。
墨鏡下的黑眸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不以爲然的將油門踩到底,整個車子就好像要飄起來了。
衛子夕用紙巾揉了揉鼻子,輕聲道:“爺爺看不到了,你找個能停車的地方放下我就可以了。”
男人的劍眉挑了下,眼底拂過一絲意外,因爲有墨鏡掩飾,所以衛子夕看不到。
他還以爲她會就此纏着自己載她去醫院。
是不舒服還裝的?
疑惑涌上心頭,薄脣抿的越發緊了。
她怎麼樣關自己什麼事!
她不纏着自己更好。
英俊的臉龐在陽光下猶如冰山散發着寒氣,冷冷的開口:“還需要你提醒我?”
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下一秒車子停在了僻靜的路邊,男人側頭看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