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凌若可聽到拆遷部的人說他們在拆遷的時候,遇到了兩家釘子戶,無論他們做出多大的讓步,對方始終不鬆口,一棵Chun天時候剛栽下去的小樹苗就要五萬塊,而那裡至少有幾萬株樹苗,一旦賠償的話,那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面對對方如此獅子大開口,拆遷部的人與他們爭吵了起來,隨着矛盾升級,雙方大打出手,對方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在混亂中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有人快速將老者送到了醫院裡,而事件並沒有就此結束,對方不知道哪裡來的關係,竟然調出部隊來到這裡,一個個大兵端着槍將這裡團團圍住!
當凌若可趕到這裡的時候,遇見的正是這幅場景,眼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一隊隊的大兵挺拔的站在那裡,凌若可一陣頭大!
拆遷部的人看到是凌若可來了,趕緊派出一個人過來接應她,凌若可說道:“小張,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怎麼會鬧到這麼大?”
小張低聲說道:“凌經理,我們也不想這樣,本來這個老頭只有一個兒子叫做石玉智,本是一個地痞混混,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同意了我們的賠償金額!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變卦了,那小子太不是東西,跟我們的人爭執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可能是混亂中碰了那個石老頭一下,這就住院了!”
“若可!”遠處有人在叫凌若可,擡頭一看赫然是池雲帥,他身爲這次合作方的背後負責人,此時也來到了這裡!
“雲帥,你也來了!”凌若可一看是池雲帥,也轉過身來打招呼!
“嗯,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我也瞭解了一下,這次的事好像有點麻煩,涉及到了部隊的事,就算是地方上也很難插手!”池雲帥快速的分析着一切!
“先看看再說,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我想他們要的不過是錢而已,我們也只能盡力而爲!”凌若可轉過身向着裡面走去!
單只是一個石玉智倒是沒有什麼好怕的,關鍵是對方不知道怎麼跟部隊的人牽扯上了關係,這件事就更難辦了!
詳細的瞭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凌若可分開人羣走了進去,裡面一個三十多歲,長得滿臉橫肉,腦滿腸肥的中年人站在那裡,正指手畫腳,唾沫飛濺的大放厥詞:“把你們負責人找來,我是石玉智,你們要是不給老子一個明確的交代,老子直接把魏氏集團炸了!”
凌若可走過來說道:“這位想必就是石先生,我是這次工程的負責人,有什麼事請好商量,我想你是不是先讓部隊的人撤離,這樣我們接下來也好繼續!”
石玉智卻根本不買賬,撇着一張鮎魚嘴飛揚跋扈的說道:“讓部隊撤離?哼,想的美,有本事你們就上,看誰怕誰!我們家老爺子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這件事沒完,你們魏氏不是有錢有勢嗎,我看你們怎麼解決這件事!”
池雲帥在後面走過來,看着石玉智說道:“我們雙方現在要做的是協商解決辦法,而不是一味的在這裡僵持,我相信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我看不如我們還是進去好好談談。至於令尊受傷的事,我們也深表遺憾,但是事情終歸還是要解決的不是麼?”
“那好,就你們兩個進來!”說着石玉智帶着凌若可和池雲帥走了進去!
這裡不過是兩間小房子,簡陋到了夏天漏雨的地步,外面是廚房,只有裡面一間臥室,地面上擺放的亂七八糟,角落裡那張小牀上更是佈滿了積年的污漬!
看得出這裡平時應該只是一個人在獨居,而且生活狀況過的不大好,凌若可和池雲帥勉強找了個椅子坐下,一旁的石玉智一屁股坐在那佈滿了污漬的小牀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眨眼間便到了晚上,凌若可一天水米未打牙,加上以前落下的輕微胃潰瘍的毛病,胃裡一陣陣抽痛傳來!
只是她依舊堅持着,這件事必須要儘快解決才行!
一旁的池雲帥看出了凌若可的不適,關心的說道:“若可,你身體不舒服?”
凌若可手捂着胃部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我沒事,只是胃有點不好受,我們繼續!”
石玉智大嘴一撇,冷哼了一聲說道:“且,別說是一個娘們,老子到現在一天沒吃飯,餓的眼冒金星,這樣下去還談個屁?”
池雲帥扶起了凌若可,說道:“石先生說的對,我看要不我們還是先去吃飯,有什麼事我們吃飽了接着談!”
“好吧!”凌若可也點頭同意!
“這還差不多,老子要吃魚翅鮑魚,就去c市最大的酒樓!”說着轉身往外走去!
醫院裡,柴俊眼看着時間已經指向了六點半,今天凌若可到現在還沒有來,平常這個時候她早就應該來給他送飯了,難道是昨天她生氣了?
儘管心裡有些彆扭,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被凌若可吸引的事實,但是她不來他卻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眼睛不時的往牆上看去!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頓時心裡一緊,她來了,馬上躺下裝做睡着了才清醒的樣子,只是當他睜開眼睛的瞬間,看到出現在病房裡的並不是凌若可,而是李晶,頓時眼神中有着掩飾不住的失望!
“怎麼是你?”柴俊的語氣中有着明顯的失望,他還以爲是凌若可!
李晶的眼神暗了一下,在他的眼中就只能看到那個凌若可,那她呢?她算什麼?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爲什麼他的眼中就是看不到她的存在?
咬了咬下脣,將飯菜放下之後轉身走向門口,一隻手放在門把上,背對着柴俊說道:“已經這個時間了,今天她不會來了,今天她負責的項目出事了,眼下她連自己都顧不上哪有時間理你?”說完之後直接離開了病房!
柴俊楞楞的看着李晶消失的方向,怪不得她今天沒有來,原來是這樣,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幫我查一下……”
池雲帥帶着凌若可和石玉智來到c市最豪華的酒樓裡,石玉智撇着蛤蟆嘴,拿着菜專門找上面最貴的菜點!
“這個**鮑魚,歐洲龍蝦,海蔘,雪蛤……”也不管他吃不吃得完這麼多,總之全部挑最貴的來!
池雲帥自然不可能在乎這點錢,從始至終一直保持着淡雅的笑容,任憑石玉智點餐,區區的一頓飯他還是請得起的!
當石玉智終於點完餐之後,池雲帥笑着說道:“總不能光吃飯,不來點酒水怎麼行?”
石玉智撇着嘴看着池雲帥,點頭說道:“嗯,還算你識相,來一個大老散……不對,那個叫什麼拉什麼的?”
石玉智說了一半連忙住嘴,心中暗自懊惱,都怪他平時喝不起別的酒,只能喝一些散酒,一提起喝酒險些說出實話來!
“拉菲!”池雲帥適時的提醒道!
“對對,就是那個拉黑,來一個!”石玉智衝着身旁的侍者頤指氣使的說着!
侍者也不好意思笑,看向池雲帥!
“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再來一杯熱牛Nai!”而後轉向凌若可說道:“你胃不好,先喝點熱牛Nai會好一些!”
凌若可感激的笑了笑,時間慢慢過去,一盤盤的菜也逐漸擺了上來,隨着幾杯酒下肚,石玉智也漸漸的有些舌頭大了起來!
“來,咱們走一個,今天遇見兄弟你是哥哥我的福氣!”石玉智再次將一杯酒倒進嘴裡!
池雲帥也舉起酒杯,頻頻敬酒,這種酒看似度數不高,但實則後勁很大,隨着一杯杯的酒下肚,桌上已經擺了五六個酒瓶子!
凌若可看着池雲帥陪着石玉智這麼喝,雖然大多數都被石玉智喝下去了,但是池雲帥也喝了不少,有些擔心的小聲在池雲帥耳邊說道:“你還是少喝點吧!”
池雲帥笑了笑,也在凌若可耳邊說道:“有你這句話,就算讓我喝再多也無所謂!”一雙桃花眼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散發出異常的深情!
“咳咳,你,你別胡說!”凌若可有些尷尬的轉過臉去,眼前的石玉智讓她看着都反胃,更別提跟他在一起吃飯了,尤其是這個傢伙一邊說話一邊還往外噴唾沫星子,凌若可簡直都要吐出來了!
她也真是佩服池雲帥,竟然能跟他聊的還挺熱火朝天的!
“呃……兄弟,我看你們兩個挺般配的啊!”石玉智醉意朦朧的看着凌若可和池雲帥,尤其是在看着凌若可的眼神中,帶着明顯的不懷好意!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凌若可嗖然站起身來,再在這裡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拿酒潑這個無恥的傢伙!
“呃……你馬子生氣了!”石玉智依舊口不擇言的說着!
池雲帥表面上看似在笑,實際上笑容卻絲毫沒有達到眼底,再次舉起酒杯說道:“要是石兄有心情,我可以給石兄介紹一個!”
“呃?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有你馬子漂亮嗎?”石玉智帶着猥瑣的笑容看着池雲帥!
“當然沒問題,我辦事你放心,我這就打電話叫人來!”池雲帥笑着答應道!
“那好,我先去方便一下,等我啊……”石玉智站起來離開座位,向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此時座位上只剩下池雲帥一個人,快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往石玉智的酒杯中倒下去……
透明的液體滴進酒液裡,很快的跟酒混合在一起,絲毫看不出有一絲的異常,池雲帥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石玉智,我讓你嚐嚐做神仙的感覺!
這時候凌若可已經從洗手間回來了,看着池雲帥有些微紅的臉,一臉歉意的說道:“今天謝謝你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遇見石玉智這種人,凌若可真的沒辦法對付!
池雲帥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我之間不要說這種客套話,這個傢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他,只要我們套出那個人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凌若可也點點頭,雖然他們今天是第一次接觸石玉智這個人,但是通過這一天的觀察,這個傢伙並沒有多少智慧,她也覺得他身後一定還有其他人!
這時候石玉智也從洗手間回來了,池雲帥再次舉起酒杯,說道:“來,石兄,走一個,爲了我們的相識幹一個!”
“幹!”石玉智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下杯中酒,片刻過後,石玉智一頭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他喝多了,我讓人把他送去休息,我送你回去!”池雲帥說着撥出一個號碼,時間不大,從外面進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把石玉智擡走!
“他沒事吧?”凌若可有些不放心的說着,現在石老頭出事正在醫院裡住院,要是這個石玉智再出事,這件事就更不好解決了!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池雲帥一直把凌若可送回到公寓,這纔開車離開,嘴角上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
一處漆黑的倉庫裡,石玉智被幾個人擡進來丟在地上,碩大的身軀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一個人手中拿着一支針管來到石玉智面前,對着他的手臂一下子紮下去……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幾個人把石玉智雙手雙腳捆好了,然後拿着一桶冰水直接兜頭蓋臉的澆下來!
一桶,兩桶,三桶……連續澆了五六桶冷水之後,石玉智這才清醒過來,慢慢的睜開渾濁的眼睛,突然間凍的一激靈,緊接着發現了眼前站着的幾個人,頓時發出來殺豬一般的叫聲:“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麼?趕緊放我出去!”
一個人走過來,衝着石玉智肥大的肚子上去就是一腳:“鬼叫什麼,再叫把你宰了丟盡河裡餵魚!”
“唔……大爺饒命,不要打我了,咱們有什麼事好商量,別動手就行!”石玉智此時早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他頂多算是個不入流的混混,哪裡見到過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