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雲帥最近也是焦頭爛額,每天被父親的電話煩的他要發瘋了,他當然知道父親着急,可是他就不着急了嗎?
眼見着時間一天天過去,魏司諶和李睿達那邊猶如石沉大海一般,而且最近他也聽到風聲,魏司諶動用了一切關係在打壓展騰,再這樣下去展騰一定挺不過這一關。
他不斷的給凌美佳打電話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凌美佳給他的答案卻是,她也搞不清楚李睿達那隻老狐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池雲帥放下電話之後揉了揉眉心,他知道這件事是魏司諶一手策劃的,他並不是不要那塊地,而是他想連展騰一起拿走。
凌美佳放下池雲帥的電話之後,也是一陣的鬧心,本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誰知道魏司諶那傢伙竟然這麼難搞。
而且她現在也不去奇睿上班了,沒辦法打聽李睿達那裡的動靜。
自從那天池雲帥成功的拍到那塊地之後,她就有心離開那裡,她纔不要過那種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她的人生要活的多姿多彩才行。
加上那天李睿達跟自己發火之後,她正好藉口直接不去公司了,本來以爲三億五千萬馬上就要到手,這幾天她爲了慶祝更是到商場刷了大量的時裝和名牌包包。
以凌美佳的分析,魏司諶恐怕是不可能掏出十億買下那塊地了,可是這樣一來她的財源就斷了,這些天來她已經刷了兩百多萬,這筆錢要怎麼辦?
眼看着時間一天天過去,池志剛再也撐不下去了,他主動找上了魏司諶,看着他一臉諂媚的笑容,魏司諶嘴角微微往上一翹,說道:“你們要將那塊地賣給我?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們,但是那塊地現在已經不值那個價了,我只出五千萬!”
池志剛一聽到魏司諶的出價,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五千萬?他可是花了三億買下來的,魏司諶也太過分了。
池志剛氣的豁然起身,指着魏司諶說道:“姓魏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魏司諶則是往椅背上一靠,一臉傲然的看着氣急敗壞的池志剛說道:“我喜歡!”
“你,好,我們走着瞧!”池志剛說完這句話之後憤然離去,魏司諶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
凌若可整天待在別墅中除了吃就是睡,雖然生活安逸卻讓她感覺到鬱悶極了,沒有魏司諶的許可不可以出門,她就好像只金絲雀被圈養在這裡,沒有自由。
爲了打發時間,她來到了魏司諶的書房,仔細的看着整整一面牆壁的書籍,不得不說魏司諶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樣只是一個渾身充滿了銅臭的商人。
光看這些書就知道,這滿牆的書籍大多都是經濟學以及各個國家的名人,當中也有一些名著。
凌若可對於經濟學不感興趣,她隨手拿出一本基督山伯爵隨意的翻着,突然裡面掉出了一張照片。
凌若可撿起照片,上面是魏司諶摟着一個漂亮的女孩的合影,那個女孩熱情奔放,褐色的頭髮有點異域風情。
照片上兩個人手拉着手相互凝視着對方,凌若可清楚的看到魏司諶在看着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情,而且他的嘴角上掛着溫柔的笑意。
這是凌若可從來沒有見過的魏司諶,在她的印象中魏司諶幾乎從來不笑,就算是笑也是那種笑裡藏刀,根本就不像照片上的那樣。
原來魏司諶也有這樣的一面,充滿了陽光與朝氣蓬勃。是什麼改變了他的Xing格?那個女孩又是誰?看得出來那時候的他們一定是深深相愛的。
凌若可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一痛,爲自己,也是爲了魏司諶。
她從沒有聽魏司諶提起過他以前的事情,僅有的一些也是聽沈心藍說的,除此之外她對於魏司諶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無論是哪個女人都有好奇心,凌若可自然也不例外,她想知道魏司諶的一切,或許等到他晚上回來自己可以問一問。
時光在飛速的流逝,很快的到了晚上,然而直到十點多魏司諶還沒有回來,這在最近幾個月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凌若可只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着魏司諶回來。
深夜兩點鐘,大門外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魏司諶一身酒氣的走進別墅中,一眼看到窩在沙發上的凌若可,電視裡還在放着泡沫劇。
看着她只着睡衣,領口處露出的雪白,魏司諶身體一僵,直接壓了上去……
凌若可正在睡夢當中,猛然間感覺到胸口好像壓着一塊大石頭,鋪天蓋地的酒氣傳來,嚇得她一下子睜開眼睛,在看到是魏司諶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
但隨即又發現這裡是在客廳中,萬一半夜哪個傭人出來方便看到了多難爲情?
凌若可趕緊推拒着魏司諶,害怕吵醒別人只能小聲的說着:“別,別在這裡,會被人看到!”
魏司諶卻是一臉毫不在乎,臉上掛着邪笑說道:“這裡是我家,誰愛看誰看!”
“你,唔……”凌若可被他的厚臉皮氣得沒辦法,剛想要再次勸他回去臥室中,突然被他壓下來的嘴堵住。
或許是因爲酒精的關係,今晚的魏司諶格外的瘋狂,凌若可眉頭緊皺,身子不斷的顫抖,小聲提醒着他道:“好痛,魏司諶你輕點!”
然而她越是這樣喊,魏司諶就好像是得到了某種暗示一般,腦海中劃過一幕幕景象。
任憑凌若可怎樣掙扎也逃不開他的掌控,她那一點力量在魏司諶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到了最後凌若可實在承受不住,嗚嗚的低泣了起來。
在酒精的作用下,魏司諶的眼神有些迷亂,不住的說着:“晴晴……”
這一刻在魏司諶的眼中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七年前無數個日日夜夜朝夕相對的那張臉。
“哈哈哈,你追我啊!”女孩舉起一捧水揚在魏司諶的臉上,而後快速的奔跑起來。
“好啊,看我抓到你怎麼收拾你!”魏司諶邁開大步在後面追趕女孩,歡笑聲充斥在金色的海岸邊……
凌若可迷迷糊糊之際,模糊的聽到魏司諶喊出了晴晴,頓時好似一碰冷水從頭澆下,晴晴?這還是她第一次從魏司諶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她本能的想到了照片中跟魏司諶深情對望的女孩。
原來在他的眼中,她只是個替身,他的心底一直住着一個叫做晴晴的女孩,這一刻的凌若可感覺到心中一陣劇痛。
或許她本就不該期待魏司諶會對她動心,要不然他怎麼會不要她的孩子?他既然有了心愛的女人,爲什麼還要霸着自己不放?
從那晚之後,凌若可再沒有從魏司諶的嘴裡聽到那個名字,他應該根本就不記得那天晚上他喝醉之後無意間說的話。
但是在凌若可的心中卻留下的深深的烙印,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神秘的事情便越是想要弄清楚。
這天魏司諶跟往常一樣,晚上六點鐘準時回來,吃過了晚飯之後,凌若可一邊幫他拿出睡衣,一邊狀若不在意的提起道:“誰是晴晴啊?”
她的話剛一問出口,原本正準備去洗澡的魏司諶猛的一轉身,一把抓住凌若可的手腕,臉上有些猙獰的看着凌若可,說道:“你怎麼會知道晴晴的事?你亂動了我的東西?”
凌若可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小臉皺在一起痛呼道:“魏司諶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然而魏司諶卻好像根本沒聽見一般,絲毫沒有放鬆手上的力道,兩隻眼睛冒着怒火,怒氣衝衝的質問着凌若可:“快說,你是怎麼知道晴晴的?不說信不信我掐死你?”說着魏司諶竟然真的一把掐住了凌若可的脖子,將她緊緊的按在牆上。
此時的魏司諶目光猙獰,好似隨時都會吃人一般,凌若可的脖子被他掐住,根本說不出話來,不一會的時間,臉便憋得煞白。
她不斷的用雙手企圖將魏司諶的手掰開,但是魏司諶的手就好像是老虎鉗一般,根本無法撼動,終於凌若可的呼吸漸漸微弱了下來,兩隻手無力的垂落在一旁。
這時候的魏司諶才猛然間感覺到什麼,一下子鬆開了掐着凌若可脖子的手,看着甫一獲得新鮮空氣,止不住劇烈咳嗽的凌若可,依舊沒有放棄追問。
一把拉起她蹲下去的身影,眼睛裡滿是怒火的喝問道:“快說,你怎麼知道晴晴的事?”
凌若可被他強行拉扯起來,一邊努力忍住劇烈的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說着:“咳咳,我,我不知道誰是晴晴,那,那天晚上你自己喊出這個名字的……”
魏司諶這才鬆開對凌若可的鉗制,但是他的臉上依舊佈滿了冰霜,冷冷的瞥了一眼凌若可之後,說道:“以後不許再提起這個名字!”說完之後一轉身離開了房間。
聽着外面的汽車引擎聲傳來,凌若可虛弱的滑坐在地上,她永遠也忘不了魏司諶剛纔那猙獰的樣子,到現在一想起來還覺得後怕不已。
魏司諶開着車飛馳在路上,腦海中一團混亂,過往的一切浮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