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瀟瞥一眼,雖然她和所有的母親一樣都容不下兒媳婦,但是相對於這不知怎麼又活過來氣勢洶洶說要挑她兒子的饒可昕,她可是看好新聞裡敢獨自上前拉住跳樓男人的文初。“要是文初的電話就接一下,她那個樣子出去路上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一輩子後悔吧!”汪瀟看也沒看柳東雲一眼,就陰陽怪氣地開口,饒可昕笑起來,把手機放在自己手邊。柳東雲看一眼,喉結上下一蠕動,文初那麼堅強,一定沒事的!
文初真的那麼堅強嗎?那天她在樓上救下那男人後從居民樓下來,看到他第一眼就撲上來哭的樣子。他們第一次住在一起她晚上偷偷揹着他起來哭的樣子。他生病發燒她坐在牀邊守了一夜,看他醒來立刻抱住他哭的樣子。文初,哪裡堅強啊!
吃過晚飯天已經深黑,柳東雲坐在牀邊,被子是文初早上起牀鋪好的,她有收拾整潔的習慣,做事有條不紊,香水味總是淡淡的柔和好聞。柳東雲拿出手機開機,有三個來電顯示,都是文初,柳東雲回撥,對方顯示關機。她是不是很恨他?但是,可昕回來了!當初兩人睡在一張牀上時也是文初發了瘋地哭着求他要她,他沒有對不起她,沒有,一點也沒有。
柳東雲第二天早起,也可以說是一晚沒睡,柳南風在客廳吸菸,菸灰缸裡滿是菸頭。
“你果然沒有去找文初嗎?”柳南風說話,柳東雲在他身邊坐下,拿着兩根菸點起。
“我一直以爲當初你說喜歡她是真話。”柳南風勾脣冷笑。
“陪我打一場。”柳東雲起身,朝後院的健身房走去,柳南風也起身。
“去喊東雲起牀。”柳老爺子說,傭人早上早起就見到倆少爺在拳房對打,如實把話告知。
柳老爺子吃了早飯過來,站在拳房窗外,就見倆人背對背靠坐着,同喝一瓶水,當年他們喜歡上饒可昕的時候也是這樣,現在,是爲了什麼呢?
“當初怎麼會想着把面具摘下來?”柳東雲開口,柳南風輕笑。
“以前還小,以爲喜歡就是得到,可昕因爲我才死,那面具,可能只是因爲虧欠。”
“到底什麼纔是喜歡啊?”
“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喜歡,很喜歡,她笑的時候就覺得靈魂要滿出來,哭的時候就覺得靈魂被掏空。”
“這樣的嗎?還真是不像你說的話。”
“我去還可昕的命,你自己好好想想。”
柳南風起身離開,相對於柳東雲,他有江小煙,他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明白。
洗過澡來到饒家,饒可昕給他開門,饒父母都在吃早飯。
“一起嗎?”饒可昕問他,柳南風和饒父母打招呼,和他們一起吃早飯。
“過來還你的命。”柳南風說,饒可昕笑着看他。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和我結婚,還有wind和柳氏,以及找回當初和柳氏齊名的饒氏。”饒可昕獅子大張口,柳南風看饒父母並不驚訝,想來他們也已經是知道。
“柳氏我只有3%的股份,沒有話語權,wind我一分沒有,饒氏想要重新與柳氏齊名也是不可能的事,你說的四件事,做不到。”柳南風輕描淡寫地說,其餘三人不可思議地看他。
“柳氏你若是想得到想來並不難,wind本就是你創立的公司,你要說一份股份都沒有不會有人相信,結婚後饒氏在你手裡想來不會差。”饒可昕比饒父母更冷靜,只見柳南風一笑。
“柳氏將來是我哥的,我不會和他搶,想要柳氏你嫁他便是,饒氏是瘦死的駱駝註定走不出沙漠,wind是我送給我女人的玩具,我欠她很多條命。今天我的話已經說完,多謝款待。”柳南風放下刀叉,輕擦了擦嘴,起身離開,沒有任何遲疑,饒可昕緊抓着刀叉,沒有想到,他可以把以前都忘了,連那場大火他都能忘了,他以前哪裡是這樣的人!
江小煙回江家,江家霍家都已經知道她和柳南風的關係。
“爸,我想回江家工作。”沉重的氣氛中江小煙開口,江僑遲疑着不開口。
“到我公司。”霍凌東說,霍父看他一眼,這誰都知道江小煙是柳南風的女人,如果江小煙被爆出因爲肇事逃逸坐過四年牢,對霍家的股票必定有影響,霍凌東喜歡的不是江閔春嗎?
“好啊!”沒想到江小煙能這樣痛快地回答。
“我有些累,明天去上班,要麻煩凌東哥早上等等我了。”江小煙笑笑,起身上樓。
晚飯江小煙也沒下來吃晚飯,霍凌東給她送飯上樓,江小煙一身紅格子睡裙,香肩裸露,也沒有穿內衣,披着齊肩的黑髮慵懶地來開門。霍凌東眸子微沉,江小煙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