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皺眉唸叨着,“什麼是女人的香氣?”花兒伴着陽光味芳香,瞬間心情好了許多,望着擠滿整間房間裡朋友在問寒問暖,連遞一杯水幾個人紛紛搶着幹。
她沒有直接進門去,反而捧着鮮花送給到角落邊捲縮雙手抱頭,整個身子抖得厲害的裴娜,一直呆在這裡,以爲這樣就能原諒她嗎?
“喂!”顧希走到她面前冷冷道。
“地瓜不要……不要啊!”裴娜辨不清聲音,語調很低沉伴着哽咽的聲調,還是剛纔被地瓜教訓了才如此發抖。
“不進去看看嗎?”顧希伸手把她的頭給拽起來翻白眼說道。
“小希……”裴娜驚慌地叫道。
“拿着進去吧!”顧希遞給她鮮花道。
語氣變得柔和許多,裴娜驚悚地接過了鮮花。是蹲太久了的原因,兩腳發麻想起身,結果一屁股坐在地上,淚痕早已掛滿臉蛋。又一次艱難起身,跺了跺腳才恢復了正常走進房門裡去。
大家疑惑地給她開了一條走道,直到通到楊青青的牀邊,看着面容蒼白的楊青青並沒有理會她,挪了身體往裡側翻着。
在大家的面前,裴娜這樣出現似乎對她太殘酷了。就算是楊青青心胸寬廣,也不至於一束花就彌補對她的傷害吧?
“對不起……青青……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彌補對你們的傷害,明知道不可原諒,我還是要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裴娜結巴道。
“謝謝大家來看我!這都晚飯時間了,小希代我請大家吃飯吧!”楊青青聽到背後有人在碎碎念,她與裴娜之間的恩怨不希望越鬧越大。
突然間要以這樣的解決方式去原諒,她實在無法做到,於是喚着大家出了病房,“對啊,大家都耽誤了一下午的工作,咱們一起出去附近湘菜館吃個飯,注意是我請客哦!”光頭一向吝嗇,突然間吆喝一聲,大家把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來,難得吃他一餐,大家有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呀,光頭請客哪有不去的道理!”
病房裡只剩下埋頭的裴娜等着她的宣判,賀正東則是在門外望着欲言又止,好看的小說:。看來大家都需要一段時間去遺忘過去的痛楚,楊青青伸手從旁邊的桌子拿捲紙往裴娜臉上扔了,“我不想看到你,馬上給我出去!給我出去!”
終於爆發了,剛纔她一言不發的樣子比現在的樣子更可怕,楊青青翻身看着疲憊不堪的裴娜,依舊穿着出事晚上的衣服,心裡對她厭惡更深了。大吼一聲驚動了賀正東跑進去,生怕她們又開始打鬥。
“青青!”賀正東跑進來扶着楊青青道。
“你知道嗎?搞垮小希店鋪的竟然是她,蛇蠍心腸的女人,我做鬼都不會原諒!”楊青青手死死地抓住牀單,咬牙的摸樣把魚尾紋給擠出來了。
裴娜低着頭傻呆呆的坐在牀邊,任由她打罵從不吭聲。眼前晃出她拿起電熨斗砸的那一刻,罪惡感傳遍了全身。
“青青別激動!”賀正東瞪眼讓裴娜離開安撫道。
“死不要臉的女人,滾!給我滾啊!”楊青青看着她毫無反應的樣子,似乎更加激動了,儘管是被賀正東緊緊地圍在牀邊,依舊激動的掙脫着,她從小到大從未發過如此大的脾氣,這回是傷着了。
裴娜失落地走出了病房,擔心的總會來。看來無法在這個圈子裡生存了,走出了醫院,正好遇見地瓜屁顛屁顛地拎着一大袋子水果走過來。
“喂,想什麼那麼入神?”
擦肩而過的瞬間,地瓜走過了幾步,感覺不太對勁,於是又轉身拍打失神的裴娜肩膀。最近的氛圍不太和諧,楊青青出事了大夥們都垮着一張臉,感覺好久都沒有鬧笑話了。
以前地瓜常常拿起她當笑柄,今天她是失魂落魄得過頭了。在腦子裡分析了片刻,剛纔只是嚇了她一番就捲縮在角落裡求饒,這種狀況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哦,沒事!”裴娜失神地回答又走遠了。
“腦子有病吧!”地瓜嘀咕道。
地瓜走到了病房門口,終於什麼都明白了。聽到了楊青青與賀正東的對話,原來裴娜是真正的兇手可卻知道真相又沒有強烈的怨恨感。
接到光頭的電話來到湘菜館,看着同學團聚在一起吃飯的場面感覺真好。懷念剛過去的大學生活,現在出來要承擔各種責任,似乎壓得喘不過氣來。最近母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明後天需要回小鎮去照看母親一陣子。也不知道以後對工作有如何展望與計劃,總感覺渾渾噩噩的度過每一天很難受。
“還沒開始嗎?”地瓜看見顧希一個人在湘菜館門口徘徊便叫道。
“還沒呢!”顧希焦躁地應道。
“喂,會好的,別擔心!”地瓜拍拍她肩膀道。
“我沒事,只是在想如何什麼打算?”顧希冷笑地走到街邊的椅子坐着道。
收到了消息網店被封了,一直在思考着,要不是裴娜做手腳,那麼她的網店還能持續多久呢?常常搞不清狀況,客服迴應得硬邦邦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一切都沒有做好準備就馬上開始,似乎太唐突註定會有出事情,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是吧!”地瓜坐在一旁茫然道。
地瓜的話語變得正常的時候,特別的嚴肅,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
“你呢?有什麼打算?聽說你工作不太順利?”顧希淡淡地說道。
“我想回一趟老家,然後打包進軍大都市,看看那裡面的風景是不更招人喜歡?順便找個人結婚讓老人家安心,其他書友正在看:。”地瓜多次被主管叫進去談話,準備在這幾天辭職走人。可是這麼一走就離開了幾個兄弟,心裡糾結了很久。
“多闖闖何嘗不是一件好事?你媽媽還好嗎?”顧希順口就問道。
“我恐怕難以回答這個問題。”地瓜低着頭摸着褲兜抽出一支香菸點燃之後,遞給她一支香菸道。
“最近沒煙癮,我們進去吃飯吧!”顧希淡淡地說道。
她邊想邊走突然覺得有些鼻酸,她不也與地瓜一樣不能回答那個問題嗎?母親生性抗得太沉重,每天以淚洗面,上次出去賣力被壓斷了腿,這回是父親被抓走,此時的母親是不躲在角落邊偷偷地流眼淚呢?
於是她心裡涌出許多說服自己去f市之前,是否回去一趟呢?
天色漸漸變黑,望着路邊茂盛的樹木,拉開窗門微風陣陣吹佛臉龐,以前她怎麼沒有發覺過回家的路景色好美呢,市區到家裡的路程也只不過坐了3個小時的大巴。
每次經過彎彎曲曲的小道,卻覺得很陌生。回到了村子裡,除了淒涼的狗叫聲,嬰兒痛哭聲,一切都沉寂了。迴歸到自然清靜的地方,感覺有些不適應。
院子裡柵欄變得很乾燥易斷,拉開大門便走進去,漆黑的夜晚,大門上的路燈永遠都是開着的,記得媽媽常說開着燈就不會迷路了,再怎麼節省都不會把路燈給關了。
走到內門,猶豫了許久才敲門,“小希?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那扇門拉開,透過微暗的燈光,看見面前花白的頭髮,粗糙鬆弛的臉蛋,額頭上擠滿了皺紋的母親,總感覺一夜之間怎麼變老了?粗糙的手上捏着一把拌着泥濘的空心菜,十點鐘還沒有開鍋吃飯,已經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了,她並不驚訝,只是微微點頭走進去空蕩蕩的房間實在寒酸。
“你一個人在家嗎?”顧希仔細看了四周,心想着要是顧允上學了,那父親也該在家了。不是剛剛解決事情嗎?難道還執迷不悟去賭錢?
“你爸在房間裡睡覺了。”母親關上門,便走進了房間裡拿了一個表面白茫茫的豬蹄,放久了多半是發黴了。
家裡每年殺年豬都是村子裡最小的,沒有一兩個月便把臘肉給吃光了,這豬蹄是母親偷偷地藏起來。
“哦,這麼晚了。不用麻煩了,吃青菜就好!”顧希坐在一旁說道。
“小希你瘦了,出門在外肯定沒有好好吃飯。這個豬蹄啊,是媽特意留給你的,你爸那個饞鬼三天兩頭把臘肉給吃完了。”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道。
“留給允兒回來一起吃吧,我不喜歡吃肉,回房間休息了。”顧希看着疲憊不堪的母親,胸口好悶好痛,到底是什麼把家折騰成這樣呢?
回到房間便反鎖起來,只聽見母親的叫喊聲。倒在灰塵滿天的舊牀上,回一趟家讓她如此的沉重,天色微微亮,看見母親趴在椅子上睡着了,鍋裡發出清香的豬蹄味,看着桌子上吃了一小口的炒白飯,心疼地拿了一件陳舊的衣服給母親蓋上,掏着褲兜裡的幾百塊錢給按壓在桌子上便離開了。
楊青青已經好了許多,有裴娜每天硬着頭皮照顧着她,“你真的要走啊?”
“不能拖太久,有人照顧你我不用擔心了,記得常聯繫!”顧希淡淡說道。
“我好捨不得你走,可人各有志,記得有什麼事不要總是一個人扛着,這不有個強大的後援團嗎?”楊青青住幾天的醫院反而變胖了,說起話來高亢許多。
望着眼前的好閨蜜,情不自禁將她緊緊擁抱,眼淚控制不住流了出來,這一走可要多久才能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