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到了那丫頭,肖曉東感覺他的工作越來越難做,老闆也越來越不理智了,心裡詛咒着顧希永遠消失。
這一夜,她真的在牢裡度過了。寒風刺骨,從頭頂上鑽進來。對棉被那份飢渴,如潮水般涌來。一臉落寞的蹲在了牆角里捲縮着身子越來越小。漫長的夜裡,她開始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或許是已經習慣這種失望的感覺了。
天色微微亮,也許是她第一天能專注等待的清晨了。突然間聽到有門衛叫到她的名字,一身狼狽地出來,看見眼前的男人,似乎有點動情。看着他疲憊的臉,多半是知道情況就趕了回來。
也不知道他和警察怎麼說的?總之會相信他的地位,會很容易的解決這些問題,警察也變得對她客氣起來。走的時候,還一個勁的聽到,“凌總您慢走!”以前總是仇恨這些通過地位來辦事的人,可是今天她就嚐到了。
“怎麼穿那麼少?趕緊回家!”一雙溫暖的大手還沒觸摸到,便撞倒他的懷裡。心裡滿足了,她的未穿高跟鞋的身高剛好到他的胸部,所有的風似乎都被他擋住了。溫暖得讓她忘記不想推開她。隨手就打了一輛出租車,他擁抱的感覺一直很清晰,“剛纔給小惠打了電話準備吃的,回去泡一個熱水澡,穿那麼少,身子怎能不冷?”
窄窄地空間裡,他不顧前面司機怎麼看,還是緊緊地抱着她
。心裡還在感謝這丫頭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想到他,或許太累了,顧希竟然一聲不吭的乖乖地躺着。
“這裡是哪裡?”一聲清脆的話語,打破了安靜的氛圍,顧希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男人的懷裡,有些尷尬。自從高中身邊的朋友爲了男生而出賣她,在班上讓她名聲掃地之後,無論遇上那個男生都毫無考慮地打到朋友的位置。
大學時代,她就開始讓自己忙碌起來,縱使排着長隊的男生在追求她都沒有結果。單着單着就習慣了,開始愛上憂傷。
“別動,讓我靜靜的抱着你!”
“滾一邊去!”
凌浩宇越是強勢,她心裡越是不舒服,可能自己的安全地帶慢慢地縮小了。她一把手推開他,可是渾身上下使不出力氣,越是戳打着他抱得更緊,還成司機的笑柄,這小情侶真有意思。
自從來到這座城市沒有一分讓她覺得順心的,下了車之後,她便甩開凌浩宇的手。加快腳步回到幽靜的別墅,看着盛開的花花草草心裡舒服了。一進來保姆章小惠便拉着她去泡了一個熱水澡,一頭溼漉漉地出到門口就被站在門邊的凌浩宇拉近他的房間裡。
顧希才發現自己力氣怎麼大,也勝不過男人吧。看着皺着眉頭拿起吹風筒,開出呼呼地聲音。他是在幫她吹頭髮?他是手法異常的熟練,不知道心裡怎麼會激起不屑的說法,我看你是給女孩子吹多了吧?
“喲,倒是很熟練嘛?”顧希一手把吹風筒給搶過來,這麼迷你型的吹風筒,還真是他追求小女孩的利器吧?
“你這麼說?我可高興了,說明你開始在乎我了?”凌浩宇又一把掰開她嬌嫩纖細的小手,臉湊近她的耳朵旁邊壞壞笑道。
“切!”她只是翻了個白眼,穿着一雙寬大的黑色拖鞋啪啪地下樓去了,都衰莫名其妙地蹲了一夜的牢,看到準上豐富的飯菜,肚子響聲越來越大了。
糖醋排骨、香菇滑雞、麻婆豆腐、水煮魚等各種菜式都香氣撲鼻,她一坐下就拿起筷子不打一聲招呼就開動
。她無論有多飢餓,都是一副優雅的吃相,要是換了一身更舒雅的裝扮,還真看不出她狂野叛逆的一面。
章小惠一盤接着一盤端出來,看着站在背後託着下巴看顧希吃飯的凌浩宇,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哥哥,怎麼不一起過來吃啊?”
一棟寬敞豪華的別墅,只有三個人似乎看起來空蕩蕩的。問題是每天要面對着同樣的一張臉,她開始質疑了,這些是不是上天給她布的局?
顧希的身份證依舊找不着,暫時住在凌浩宇的別墅裡,每天無論有多晚多忙,都會給她打電話讓她先睡。她的安穩下來了,他便心情的包袱暫時卸下來了。
凌浩宇藉着中午休息時間放鬆一下,便打開了自己的微博,“真的感謝她救了我,還幫我包紮!這傷要快好呀!”一打開就是昨天晚上七點林曉蓉發的一條微博,怎麼受傷了?看見她曬着血跡斑斑的大腿照片,便給她打了個電話,“臭丫頭,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
“沒……沒事。”
“不是說又那個丫頭欺負你?和我說說我幫你擺平她?”
“不……不用了,對了表哥,我想調去西區酒店行不?”她想起昨天那幾個初中生,恐懼硬生生地植入心裡。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選擇了西區分公司,因爲那個地方能接觸很多名人,她依然還是個追星族,只是當時沒有空缺的位置。
“怎麼結結巴巴的?好啦,我這邊讓那邊經理給你安排一下。”
“好的,謝謝表哥,我的座機響了,先不和你說了。”手機響了之後接着家裡的座機跟着響了,她索性掛了電話,一瘸一拐地走到書桌邊的座機。
“蓉蓉你是受傷了是吧?”林母是和凌母是姐妹,村裡可是出了名的姐妹花,出來上了大學,兩個都蛻變成了金鳳凰了。凌母是姐姐叫程帆,林母叫程辛。完全不一樣的性格,長着兩張標緻的瓜子臉,到現在爲止還是風韻猶存呢。
程辛和大學同學林濤在學校裡就是一對,出來領證結婚後,兩人一起剛開始是做的便是海鮮的小本生意,現在便在d市有了十幾家的連鎖店了,生意做得相當紅火,在當地小有名氣,而姐姐在一身就平凡在來到f市當起幼兒園的教師,後來嫁給隔壁中學的校長凌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