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有自己的目的!”說着,慕夜梟握着蘇唯一的手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以後我們和南宮家再無瓜葛,我們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唯一好不好?”
他柔聲問着。
但是蘇唯一卻並沒有回答慕夜梟的話,也沒有去看他。
慕夜梟也沒有逼問她。
準備離開的那一天,南宮正烈親自將兩人送上車離開,而就在蘇唯一正上車的時候,她總感覺一雙陰冷的眼睛落在了她的後背上,如芒刺背的感覺。
她沒有敢回頭去看,也沒有猶豫的上車。
車隊緩緩離開駛向莊園大門,越來越遠。
而就在車隊離開後,卻不知道南宮正烈對格魯斯吩咐着什麼,而後也便轉身離開。
因爲,昨天慕夜梟接到了慕夜襲的電話,讓他回京都一趟,原本是想帶着蘇唯一一起,但是畢竟她懷孕不易這樣勞累。
最後還是將蘇唯一送回了小島上,安排邢月照顧她,慕夜梟似乎對邢月很是放心。
但是蘇唯一一眼就認出了邢月就是那時假扮她的人,此刻的她看上去不是那般柔弱無害的樣子,強勢冰冷。
憑着女人的第六直覺,蘇唯一感覺得出來這個女人似乎很討厭她,她應該是很喜歡慕夜梟。
不過她在看到慕夜梟的時候,眼神卻充滿了畏懼和恭敬,想必她只是把自己的心底的那份愛慕掩藏在心底,說到底不敢把愛表達出來的人,挺悲哀的。
日子過得如此平靜,每日慕夜梟都會打電話過來問邢月她最近的情況,一日三次。
即使蘇唯一知道慕夜梟是真心的對自己好,但是她真的還是無法接受他,和他在一起她真的快樂不起來,開心不起來。
既然和少決有緣無分,那她就獨自帶着這個孩子平平淡淡的生活吧,或許時間會掩埋所有的傷痛。
可是這几几晚,一直失眠,總是做夢夢到南宮霖在哭着叫着“媽咪不要走!不要不要小霖……”
每每這個時刻,她都會閉着眼睛不斷的流淚,嘴裡不斷的喚着南宮霖的名字。
而她不知道因爲南宮少決沒有將她帶回去,南宮霖對着南宮少決發脾氣,那以後南宮霖沉默寡言,沒有在開口說過話。
不管,管家僕人如何逗笑着南宮霖,但是南宮霖一直帶呆愣愣的望着一個地方,不哭不鬧,完全就像是不會說話的可愛洋娃娃一樣。
而管家把南宮霖的情況告訴南宮少決時,但是南宮少決卻沒有要管他的意思,他也沒有主動去和南宮霖說話,南宮霖也沒有找他。
那一個月,兩父子完全就像是陌生人一樣,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但是蘇唯一每每哭醒的時候,卻只能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因爲她的無能,她不能照顧小霖,不能給他應該有的母愛。
可是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說着對不起,恐怕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媽媽,她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長大,能快樂幸福下去。
而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也註定將來只有媽媽,沒用一個完整的家庭。
水晶燈光籠罩的走廊,此刻只是穿着單薄的寬大睡衣的韓麗正怔怔的站在一房門外,渾身僵硬,面色蒼白的厲害。
因爲胎兒已經五個月大,她的小腹凸出的很明顯,她的雙手放在她圓鼓鼓的小腹上,怔怔的站在哪裡一動不動。
而此刻很明顯從房門內不斷傳來男子的低吼聲伴隨着女子的尖叫聲音。
明眼人都知道此刻房間里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什麼
“啊!九少……”女子大聲的叫嚷着,“我……我……”破碎的嗓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寶貝兒怎麼了?”
男女之間不斷的傳入進韓麗的耳朵中,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經,血液彷彿凝固了般,她不想在聽下去,可是雙腳卻怎麼也移動不開腳步。
自從那日回來以後,原本韓麗以爲慕夜九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對自己好一點,不會打罵她,她承認原本對他已經死心,可是在意大利他雖然對她很霸道沒有絲毫的溫柔,但是相比較之前卻天差地別,她還是無法自拔的沉迷進去。
所以她沒有和蘇唯一打招呼就和慕夜九回到墨西哥,而慕夜九讓韓麗住進了他之前住的主臥室。
這段時間,阿羅拉的確把她照顧的很好,沒有在像以前那樣過的提心吊膽,每日還要擔心自己今天會吃什麼。
但是她還是高估了慕夜九,以爲他也改變了,但是他回來之後,每天依舊花天酒地,回來之後帶着一身的酒味和香水味,身上滿是女人的口紅吻痕。
回到了兩人的房間,讓她伺候他洗澡沐浴,她稍有一點的停頓,慕夜九又開始對她大吼起來。
她也極力的隱忍着,但是有時候她真的沒有控制住,拔腿朝着外面跑出去。
但是最後的遭罪的還是她。
到了現在,洛塔菲又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城堡裡,兩人每天幾乎就沒有停歇過。
而僕人卻絲毫沒有要對韓麗道歉的意思,很不爽的看了韓麗一眼,蹲身,撿着地上的瓷碗,“真是的!走路都不長眼睛嘛?”
也就是這聲哐當聲響,也驚動了房間內如火如荼的兩人。
慕夜九驀地頓住動作,方纔猩紅雙眸瞬間變得冰冷一片。
就在韓麗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聽見房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一瞬間,韓麗只覺得渾身血液彷彿靜止流動一樣,不敢回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