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7我是禽獸
葉妃舒覺得昨天晚上睡得格外香,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全身都好疼,稍微一動,寸寸肌膚連着骨頭一起痠痛。
她在如同被車碾過的痠痛中清醒了過來,入目的卻是一個寬闊的胸膛,肌理分明如刀塑過。
順着男性陽剛的喉結往上,一張沉靜的睡顏,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是英氣逼人!
葉妃舒屏住了呼吸,僵硬着從白禹的身上翻了下來,直接滾到了地毯上。
所幸牀邊的地毯上還鋪了厚厚一層的地巾,摔下去也不覺得有多疼。只不過這一刻她也沒有心思關注痛不痛,因爲眼前這一幕太驚悚!
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脣,驚愕的目光遊移在白禹光果的胸膛上,那上面有數道紅痕,像是被貓抓出來的一樣。在往上,他輪廓分明的下巴上一個齒痕。
他的身下,還有無數頹靡到極致的玫瑰花瓣,像是被什麼暴力摧了之後的慘象。
禽獸啊!
葉妃舒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醉酒誤事!
上回是被白瑛設計陷害了纔會跟白禹滾了牀單,可是這一回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咬牙,她立馬撐着牀頭櫃站了起來。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自己口口聲聲地要和他離婚,要和他脫離關係,現在卻又把他壓在身下了,這是鬧哪樣?
深深看了一眼白禹安詳的睡顏,葉妃舒做了一個艱難地決定。
跑!
匆匆忙忙把散開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草草穿上去之後就往外面奔去。
門輕輕關上之後,在牀上一直安睡的人忽然間睜開了眼。
白禹支起身,目光落另外一邊,葉妃舒的高跟鞋還靜靜地躺在那裡,沉靜的藍色暗啞,訴說着被主人悄然拋棄的幽怨。與他一樣,都被狠心的女人遺棄了。
他冷漠地垂下眼,撿起白色的枕頭上幾絲彎曲的長髮,一圈圈地繞在指間。
葉妃舒,你難道只會逃跑嗎?
我倒是要看你能跑到什麼時候去。
白禹的脣角冷然勾起,擡手,輕輕吻住了繞在指間的髮絲,就像是吻上了正在死命逃跑的女人。
大清早,酒店的走廊裡面沒有一個人影,安靜而又鬼魅。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小跑着奔向了電梯口,腳上還穿着酒店的拖鞋,踩在柔軟厚重的地毯上。
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的人,就是心虛的葉妃舒。
電梯幾乎是一打開,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啪啪在關門鍵上亂按一通,直到電梯門徹底合上,她這才鬆口氣,軟軟靠倒在牆壁上。
中途電梯門打開,有陌生人走進來,奇怪的目光看了她好幾眼。
葉妃舒往腳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慌忙之中,只穿了酒店的拖鞋出門。她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打的回到了家裡。
丁曉佳剛好起牀上廁所,從臥室裡面出來就看到心急火燎躥進來的葉妃舒。
“你,纔回來?”丁曉佳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現在時間還早,九點鐘都還不到。
葉妃舒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撲過去抓着丁曉佳一頓亂搖,“昨天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回家了,你怎麼不把我一起帶回家?你還是不是我朋友?”
丁曉佳被她連珠炮一樣轟炸了半天,宿醉本來就疼着的腦袋更加迷糊了,“我也不知道啊,我醒來就在家裡了。好像是昨天KTV的人把我送回來的。沒有想到啊,皇朝娛樂會所的服務真夠細心的。”
葉妃舒懊惱地揪住了自己頭髮,“怎麼辦?怎麼辦?”
丁曉佳看她把自己撓成了一個雞窩頭,順手在上面又揉幾把,“我想起來了,你昨天抱着一個王子不撒手,非要和別人開房去了。”
葉妃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什麼王子!那明明是白禹!”
丁曉佳翻了個白眼,“我當多大點事。你和他是夫妻,合法夫妻懂不懂!”
葉妃舒哼哼唧唧地爬起來,爲什麼就沒有人懂得她的憂傷,倚靠在牆邊,鬱悶地發呆。
門鈴在這個時刻,突然間響起來。
葉妃舒幾乎是立刻就跳了起來,刺溜一下,跑進了自己的臥室裡面。關上了房門還是能聽見丁曉佳打開了大門,和一個醇厚磁性的男聲說話。
“妃舒,你老公找你呢。”
丁曉佳直接推開了她的臥室,葉妃舒縮在被子裡,被掀開了被子。
“說我睡着了!”她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哀求。
丁曉佳似笑非笑地晃了晃手上的藍色高跟鞋,“你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虧心事,居然連鞋子都會忘記穿。有什麼誤會可別藏着,說開了就好了。”
丁曉佳還順手把被窩裡的葉俊彥抱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裡面,把完整的私密空間留給他們小夫妻。
皮鞋聲敲擊着地面,一下一下地接近了她的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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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啪嗒一聲,門鎖還落上了。
葉妃舒知道白禹就在這個房間裡,正站在牀邊,即使隔着被子,她也能感覺到他銳利的視線穿透了被子,落在自己身上。
太安靜了,小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是一場拉鋸戰,誰開口誰就輸了!
葉妃舒明白自己是隻鴕鳥,可她就是無法面對此時的白禹。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也不勉強你。我們三天之後去辦離婚。”
葉妃舒瞬間覺得心跳慢了一拍,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呼吸下意識地屏住了。
“爺爺那邊我會去說。你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就好了。”
白禹的聲音聽上去冷到了極致。
直到外面的關門聲響起,葉妃舒才從被窩裡面探出頭來。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胸口裡面竟然還有些莫名的疼痛。
她擡手揉了揉,自我安慰一定是剛纔在被窩裡面憋了太久了。
“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丁曉佳八卦兮兮地走進房間裡,在葉妃舒的身邊擠着躺下。
葉妃舒不知道怎麼就盯着白色的牆面就發起了呆,直到丁曉佳推了她一把,這纔回過神來。
“他說,他三天之後和我去辦離婚。”她很平靜,丁曉佳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