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喬澈在一起,他會繼續祝福蘇小唐。
可如果有一天,她和喬澈分開了,他會成爲了她最後的港灣。
“清羽,你怎麼會突然離開這個城市?”蘇小唐的心頭升起了一抹疑惑。
清羽的脣邊帶着濃濃的苦澀:“沒什麼,就是想離開了。”
蘇小唐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
她來之前本來就不自覺中接受了沫沫的心理暗示,如今又聽到清羽說自己要走,蘇小唐心裡更是一片疑雲。
清羽爲什麼要離開這個城市?
他好好的爲什麼要走?
他爲什麼要走!
忽然,蘇小唐渾身一個激靈。
“你怎麼了,小唐?”清羽問道。
蘇小唐的眼眸緊緊盯着清羽:“清羽,我懷孕了。”
清羽的呼吸一停。
片刻後他脣邊的苦澀變成了痛楚:“恭喜你,小唐。”
蘇小唐既然已經懷孕了,相信她和喬澈會幸福在一起生活吧,他會在遠方默默爲蘇小唐祝福的。
“清羽,可是喬澈沒有生育能力。”蘇小唐立刻加上一句。
清羽呆了。
兩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後來是清羽先開了口:“小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蘇小唐覺得自己現在有些精神錯亂了,她的腦中是一片混沌。
“我知道,清羽。”蘇小唐說道。
“小唐,那你怎麼懷孕的?”
清羽覺得自己腦子也要混亂了。
蘇小唐說自己懷孕,可又告訴自己喬澈沒有生育能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小唐沒有說話,她低下了頭。
長長的睫毛覆蓋在她的眼窩上,形成了一排長長的陰影。
片刻後蘇小唐猛然擡起了頭。
“清羽,有次我被很多人圍攻,是你救了我,你還記得這件事嗎?”蘇小唐忽然問道。
清羽不知道爲什麼蘇小唐從懷孕的事情又說道那次被圍攻那件事了。
他點點頭:“記得,是我把你送去了醫院。”
“我有一段時間好像昏迷了?”蘇小唐的聲音忽然壓低了。
清羽點頭:“還發了高燒。”
“清羽,那段時間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蘇小唐的眼眸忽然落在了清羽的臉上。
清羽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訝異:“小唐,你在想些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我沒想些什麼,我只是問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蘇小唐的聲音很輕。
她的腦中此時是一片混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清羽的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慄起來:“小唐,你問這樣的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他這個人一向冷靜,此時情緒竟然也有些不受控制,他的語氣說得更重。
這句話傳入了蘇小唐耳中,讓她渾身一個激靈。
她醒悟過來,老天,自己在做什麼,她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清羽緊緊盯着蘇小唐的眼眸:“小唐,我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清楚嗎?你難道一點也不瞭解我嗎?”
蘇小唐忽然感到了一陣羞恥。
那是對自己的羞恥。
她整個人從迷糊的狀態頃刻中走了出來,也醒悟過來她在這迷迷糊糊中的狀態中到底做了什麼。
“清羽,抱歉,我先走了,你當我什麼話也沒說過。”說完蘇小唐跟逃似地離開了。
她渾身紅透了。
老天,她到底怎麼了,問出如此不堪的問題。
她竟然懷疑清羽對自己做了什麼!
蘇小唐有一種無法面對清羽的感覺。
等蘇小唐走了以後,清羽無力坐在椅子上。
他的頭痛欲裂。
原來在蘇小唐眼中,自己是個如此下作的男人。
原來蘇小唐竟然覺得,自己在昏迷中對她做了什麼。
自己竟然是這麼不堪這麼下作。
這個晚上,清羽一夜未眠。
蘇小唐跟他說的話給他帶來巨大的打擊。
翌日,他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他要離開這座城市。
清羽什麼東西也沒帶。
來這個城市的時候要他是兩手空空,走的時候也是兩手空空。
清羽駕駛着他的法拉利往另一個城市開去。
走之前他本來是要和蘇小唐告個別的,但現在看起來沒有一點必要了。
在蘇小唐心中,自己如此下作不堪,他又有什麼好告別的必要。
清羽駕駛着車在一條小路上。
這個小路兩邊都是陡峭的懸崖,路況交往兇險。
他其實可以走公路的,但神使鬼查地他竟然選了這條小路。
清羽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蘇小唐和自己說的那番話給他心神帶來的巨大困擾,他想好好一個人靜一靜,所以走了沒人的小路。
然而實非所願。
即使在這樣兇險的小路上,也不止他一輛車。
一輛黑色的車一直跟在他的後面。
清羽將車速開得飛快,冷風在他耳邊嗖嗖颳着。
他的腦袋很亂很亂。
而就在此時,他渾身像被一道很強的電流經過了,清羽整個人一個激靈。
他忽然想到了蘇小唐跟自己說的話。
他的注意點只停留在了蘇小唐竟然這麼懷疑自己的上面,卻沒想到別的!
比如蘇小唐告訴自己她懷孕了,比如蘇小唐說喬澈沒有生育能力。
比如蘇小唐竟然懷疑自己對她做了什麼?
一些東西模模糊糊在他的腦海裡串聯起來。
清羽渾身大震。
不好,蘇小唐可能有危險!
他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蘇小唐的號碼,然而一直沒人接。
清羽手指有些顫抖地發了條短信。
“小唐,你接我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很重要很重要,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發送後,清羽再次撥打了蘇小唐的電話。
手機被直接關機了。
清羽立馬轉了車頭。
不行,他現在要立馬趕回東城,他要找到蘇小唐。
此時的清羽心裡有股強烈的預感,蘇小唐有危險。
而就在此時,一直跟在他後面的那輛黑色車忽然猛然向清羽撞了過來。
清羽猝不及防連人帶車一起飛了出去。
黑色車停在了懸崖邊上,只差一點點,它也要掉落懸崖了。
從黑色車裡走出了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懸崖下面。
連人帶車掉落懸崖,這是絕對死無葬身之地了。
還好,自己的車技足夠好,沒有跟着一起掉落懸崖,否則自己也得陪葬了。
片刻後男人打了個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