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詩詩隱下手上的傷口,看着祥嫂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痛幾乎已經麻木,她現在根本就不在意手上的那點痛。
“少夫人!”祥嫂擔憂的看着歐詩詩的背影,她看上去不是狀況不是那麼好。
歐詩詩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徑自朝着二樓的房間走去。
祥嫂翻箱倒櫃了半天追了上去。
歐詩詩只是頹廢的坐在徑自錢,眼神迷離的看着手上的傷口,像是在回憶什麼。
記得以前她也曾經劃傷過,但是皇甫珏每次都會着急的將她的手指含在嘴中,每次她都覺得他的做法竟然是那麼的變態。
“以後小心點,你知道你受一點上我都會覺得很心疼!”皇甫珏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專心逗弄,還是真心的覺得心疼,但是歐詩詩的心總是跳動的很離開,那中莫名的溫暖總是會溢滿心間。
可是這次她也劃上了,他卻不在身邊。
“少夫人?”祥嫂拿着OK繃站在那裡,歐詩詩眼中的悲傷也確實感染到了她。
“祥嫂!”歐詩詩看着眼前這個慈愛的老人臉上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雖然心中的苦澀根本就沒有辦法消減。
“我幫你包紮一下吧!”祥嫂溫暖的聲音總是會讓歐詩詩感到寬慰。
“不用了,其實不必在意的,根本就不痛!”是的比起心裡的痛這點傷口又算的了什麼?
他說過她受一點傷,他都會心疼,但是給她帶來傷害最多的人也偏偏是他。
“少夫人,你的身體怎麼可以不在意?”祥嫂責備的看着歐詩詩,她迴歸感覺到心疼,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麼?
“祥嫂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可在意的?”一直以來她都不能隨心而活,這樣的生活她已經徹底的絕望了,就算是現在死去她也不會覺得惋惜。
“我相信你,因爲你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孩子,雖然我真的不知道白小姐是怎麼受傷的,但是我相信不是你做的!”祥嫂安慰性的拍着歐詩詩的背,她的心真的很疼,因爲在她的眼中歐詩詩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樣,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她怎麼會不心疼呢?
“謝謝你!”但是他不相信,歐詩詩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可是這句相信她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祥嫂你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歐詩詩看了看祥嫂淡然的說。
“等會,我讓廚房幫做了些清淡的湯,你喝點再睡吧!”祥嫂心疼的看着歐詩詩說。
“我沒有胃口!”今天一天也是,因爲皇甫珏她什麼胃口都沒有,以前他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問一下她的狀況,可是今天一天他都沒有過一個電話,自從下午不歡而散之後她的心一直都很忐忑。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要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果然歐詩詩還是被說動了,點點頭,她是改爲自己的孩子着想一下下的,不然的話她怎麼對的起孩子?
想到孩子歐詩詩的心終於還是堅定了下來,她的心一定要牢牢的守住,這樣到最後纔不會輸的那麼慘。
祥嫂果然是很在意歐詩詩的,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愛吃什麼。
是的歐詩詩的口味一直都不是很重,而且她偏愛吃豆腐,這次她也是用小蔥和豆腐做的湯。
“好喝!”歐詩詩滿足的喝着湯,心中卻是甜膩膩的,祥嫂就像是媽媽一樣對她關懷備至,爲了孩子爲了祥嫂她實在不應該自暴自棄。
“那就多喝點!”祥嫂慈愛的笑笑,看到歐詩詩臉上綻放出笑容她的心也確實寬慰了不少。
“恩!”歐詩詩點頭,知道一碗見底,祥嫂才滿意的從歐詩詩的手中接過碗。
“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麼多!”祥嫂跟歐詩詩說了幾句後起身離開了。
歐詩詩卻是盯着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半天,然後深深的呼口氣,將所有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後。
月黑風高夜,真的是一個不詳的夜晚,歐詩詩是被冷風吹醒的,她皺眉看着開着窗戶,記得睡覺的時候是關上的纔對。
起身披了件衣服歐詩詩走到窗口將窗戶關上,可是回過頭的時候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人。
“你是誰?”歐詩詩看着眼前一襲黑衣的人,她的打扮怎麼那麼像是古代的殺手?
那個人並沒有說話,而是一步步朝着她的身邊走過來。
“你要做什麼?”歐詩詩驚恐的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人,想要大叫可是卻發現自己張不了口,想逃走才發現自己也無法移動。
“歐詩詩!”那人開口了但是卻是個女人。
可惜房間太暗了,而那個人一直站在黑暗中,還穿着一身黑衣,臉也被遮住了,歐詩詩根本就看不見她的臉。
“你是誰?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歐詩詩的聲音在顫抖,但是她卻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
“我是誰不重要,來這裡做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女人冷冷的聲音傳來,歐詩詩感覺到恐懼很快便蔓延了自己的全身。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她一步步逼近,歐詩詩一步步後退,知道最後被逼到了牆角才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這裡是皇甫珏的家,若是你敢對我做什麼的話,他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歐詩詩想要搬出皇甫珏嚇唬眼前的女人,因爲她覺得皇甫珏的名氣已經夠大了應該可以保護的了自己的吧,但是她卻想錯了,提到皇甫珏,那個人的怨憤好像更加的深了。
“歐詩詩,你放心,我怎麼會把這件罪過攬到自己的身上?”女人冷冷的看着歐詩詩,然後伸手搬開她的嘴,將一粒藥丸塞進了她的嘴中,然後逼迫她吞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歐詩詩想要將藥丸吐出來,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吐出來。
“你猜?”女人魅惑的聲音傳來,歐詩詩的整個人頭透上了涼意,因爲腹中的絞痛那麼的真實,以前她也經歷過這樣的痛?那次她的孩子離開了她的身體。
“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確是生不如死,這是歐詩詩盡全力想要保護的孩子,可是還是這樣輕易的被奪走了麼?
“歐詩詩,痛嗎?”女人蹲下身看着在地上掙扎的歐詩詩,這個女人讓她經受了那麼多痛苦,這只是一點點回報而已。
“爲什麼要這麼做?”歐詩詩抓住她的褲腳,聲音嘶啞的問。
“爲什麼?你知道我恨不得你死,但是隻能做到這樣我的心有多難受?可惜你現在也離死不遠了,我就等着看你是怎麼死的!”女人說完便轉身走到了窗口準備離開。
歐詩詩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是最後只是徒勞,因爲身上的力氣已經被抽乾了,她根本就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但是心更加的痛,最後終於只沉不住昏死了過去,女人走到窗口回頭的時候歐詩詩已經昏迷,她扯下臉上的遮擋,嘴角流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
皇甫珏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回到醫院,病牀上白華儀仍舊沒有甦醒的痕跡,各種儀器插在她的身上,昭示着她還有生命跡象,皇甫珏說不上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感覺,愧疚心疼還是其他的,他現在腦中一片混亂。
“bOSS!”查爾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電話那段的總裁顯得那麼疲累,但是這件事情卻又非說不可。
“什麼事?”皇甫珏皺眉,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話查爾斯不會給他打電話。
“少夫人現在在醫院!”查爾斯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了,但是皇甫珏卻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事態的眼中。
“怎麼回事?”趕到婦產科的時候歐詩詩還在急救室中參加搶救。
“說是服用了打胎藥!”查爾斯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是還是如實的稟報。
“打胎藥?”皇甫珏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這個女人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害死他的孩子。
祥嫂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今天少夫人卻是有些奇怪,雖然臨睡的時候已經平靜了些,但是一時間想不開也卻是有可能。
“她什麼時候能醒?”皇甫珏冷冷的看着病牀上的女人,眼神中的寒意把醫生都嚇到了。
“打了麻醉,兩個多小時以後應該是會醒來!”醫生雖然是震懾與皇甫珏的淫威,但是還是老實的交代。
“滾出去!”皇甫珏暴怒的吼道,房間中所有的人都害怕的逃走了。
空蕩蕩的病房中只剩下牀上躺着的人兒,和眼神陰厲的皇甫珏。
他就那樣坐在牀邊陰森森的看着歐詩詩,她的臉色蒼白看的出來她也不是那麼的好受。
兩個小時對於皇甫珏來說確實有點煎熬,歐詩詩醒來的那一刻他幾乎是衝過去的。
睜開眼便看到他陰厲的臉確實有點震懾,但是歐詩詩卻扯出一抹笑容,能見到他的感覺真好。
皇甫珏卻是被她的笑容給徹底的激怒,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笑,難道孩子沒有了她真的那麼開心?那麼急切的想要離開他的身邊,所以不惜傷害他的孩子。
歐詩詩你真的是個殘忍的人,皇甫珏就那樣盯着她,眼神中是暴怒的戾氣,他真的恨不得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