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諾霄的牙齒緊繃在一起,額頭兩側也微微的暴起青筋。這說明他此時很憤怒很憤怒。這個女人,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他的付出都是白費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嚴諾霄平常都是不怒自威,如果突然發起怒來,那是誰都招架不住的。
他的眼睛染上暗沉,但嘴角上卻噙着溫柔的笑。
夏沐禾看到嚴諾霄沒有打她,沒有罵她,反而在對着她笑?她蒼白的嘴角又猛地一哆嗦。這個男人是不是又想到了收拾她的好點子?
果不其然,嚴諾霄修長的手指就一把按在了夏沐禾的脖勁處,逼着她倒在牀頭喘不過起來。他邪肆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沐禾,你以爲我不敢讓你死嗎?”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夏沐禾瞪大眼睛,喉嚨裡喘不出氣來。這個男人又是這樣掐着她的脖子,記得第一次,她的第一次,被他奪走的第一次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那樣掐着她的脖子。
她,當時真的以爲自己快死了。心口大片大片的絕望在漫延。她怎麼會那麼歹命,認識了這樣的一個壞透了的男人!
嚴諾霄咄咄的目光直逼着夏沐禾的眼睛,“女人,你別忘了。你是和我簽過契約的。你屢屢不遵守契約,也別怪我手下無情……”
“嚴諾霄,你知道嗎?我真是恨透你了!”夏沐禾啞着嗓音無比艱難的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她恨他!她討厭他!她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個男人!是他,是他總是欺負她,以第一次的歡愛威脅她,是他,讓她覺得自己沒有臉再去見嚴輝光。呵,平常她可以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一想起來,就好像被針縫上了傷口又再次被撕開,連肉帶血的疼痛!
“嚴諾霄,你知道嗎?我有多麼的討厭你,我是多麼的恨你!而且我最厭惡的就是你經常掐着我的脖子讓我透不過氣的樣子”夏沐禾啞着嗓音,尖叫着掙扎着,打上了石膏的一隻手不能動彈。另一隻掛着點滴的手臂卻狂肆的揮舞着,掙扎着掰着嚴諾霄的僵硬有力的大手。兩隻腿也在牀上瘋狂的亂踢着。
手背上的針頭被折斷了,有一半留在了青綠的血管中,血管順着針頭的方向,從外面一個勁兒的冒血。血液如豆般凝聚,然後又順着手臂的方向灑落在潔白的牀單上,看上去觸目驚心。
嚴諾霄看着夏沐禾瘋狂的掙扎着,不禁笑了笑,眼睛泛着無比輕蔑的光,這個女人不僅愛錢,而且還是那麼的怕死。她一方面瘋狂的歇斯底里的掙扎,把頭髮甩得就像是一個瘋婆娘。
而他則還是一副高貴渾然的模樣,彷彿對於眼前的這一切他都只是一個觀賞者,如上帝一樣高高的睥睨着凡間的俗人。
看到夏沐禾的頭髮無比凌亂的垂在臉上,露出半邊的臉是悶紅而不是蒼白。嚴諾霄這才慢慢的鬆開手,他微微的低下頭,再次把嘴脣貼在夏沐禾的耳邊。舌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夏沐禾的赤紅的耳根,在她耳邊吹氣,性感的嗓音是極度的輕佻和魅惑,“女人,你不就是討厭我掐你的脖子嗎?那麼,如你所願。只要你能乖乖聽話,我不會無緣無故就這樣對你的。我嚴諾霄也是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