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諾霄在聽到夏沐禾這句話後真的氣得直想要敲她的腦門。
這個小女人每天她到底是在想什麼呢?
如果讓陳宥銘去她的房間裡……
她覺得他會這樣做嗎?
“嚴少爺,求求你不要把小白丟掉好不好?剛纔陳大哥也說了,小白是凍得。它被我一直這樣抱着,身體被我暖熱了。
就好了過來,它真的健康的很,沒什麼毛病。請你不要把它扔掉好不好?”
“什麼?”嚴諾霄挑着眉,聽完夏沐禾的這番話,眼神更加的凌厲了。
夏沐禾嚇得直哆嗦。
“不準喊我嚴少爺”嚴諾霄不悅的說道。
“恩”夏沐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以爲嚴諾霄要發威了,原來嚴諾霄要說的就是這些啊。
這個好辦,她乖乖的點頭。以後不叫就是了。
“還有……”
“什麼?”冷酷的嚴少爺又發話了。
“不準喊他陳大哥?”
“哪個?”一時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準喊陳宥銘,不準那麼叫他”他極爲霸道的宣佈。“除了我,不準親切的稱呼任何男人”
“……”這個,好像有點霸道了呢。
而且要是按照嚴諾霄說的,那麼顯得她這個人是不是太過高冷了?
而且也很不禮貌。
頓時小臉沮喪了起來。
把小白抱在懷裡。
“好的,嚴大哥”轉身就走。
她再不走,恐怕小白就要被嚴諾霄丟出窗戶外面了。
“站住!”
“什麼?”夏沐禾一愣。
他說的,她都按着照做了啊。
這個男人還想幹嘛?
“爲什麼喊我嚴大哥?”嚴諾霄皺着眉頭。
她可以喊他老公,也可以喊他諾霄,更可以直呼着他的大名。
但是,她喊他嚴大哥,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在喊嚴輝光。
嚴輝光……
她以前喊嚴輝光的時候不就是一句一個嚴大哥這個樣子叫的嗎?
怎麼會這個樣子叫他!
“不許喊嚴大哥!”嚴諾霄的眼眸裡有些慍怒的光。
夏沐禾吞了吞口水。
發怒的嚴諾霄真的是讓人覺得害怕。
而且現在和嚴諾霄相處下來,嚴諾霄貌似已經很少對她發怒了。
可是,只要他稍稍的對她發怒。她還是忍不住吞口水。
因爲以前每每他發怒,都是掐着她脖子。把她照死裡掐。
可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留情吶!
“那,我喊你什麼?”她不讓她喊嚴少爺,也不讓她喊嚴大哥。那麼就是默認她以後就一直直呼他的大名,嚴諾霄,嚴諾霄的叫嘍。。。
其實在別墅裡。
她一直是連名帶姓的叫着嚴諾霄的。
可是,別墅裡貌似也只有自己這樣子喊他。
包括蘇柔柔,也不喊嚴諾霄爲嚴諾霄。而是喊他“諾”……
如果嚴諾霄讓她也這樣子喊的話,那麼她可真的要噁心死了。。。
“你可以喊我……”
“我知道,我以前怎麼喊你。現在就怎麼喊你對吧?”還沒等到嚴諾霄開口,夏沐禾就搶先一步說道。
貌似蔣月虹也是親切的稱呼嚴諾霄“諾”的。
可是,她就是不喜歡這樣子喊她。
或許是因爲她討厭蔣月虹和蘇柔柔吧。
所以,不想她們喊他什麼他也喊他什麼。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爲什麼在暗暗叫勁兒。到底再和誰暗暗較勁兒!
嚴諾霄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看到那一抹身影逃也似的跑的飛快。
臉色頓時佈滿烏雲。
緊緊的攥着拳頭。
她是他的人,即使嚴輝光回來了,她也是他的女人!
嚴諾霄看着那張被小白拉了便便的桌子。又被夏沐禾擦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桌子。
他剛纔說的扔掉。其實說的是這張桌子。
一個粘過了鳥屎的桌子,她以爲他還會留着嗎?
夏沐禾抱着小白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陽臺處找來了那個空着的鳥籠。
鳥籠是被打開着的。
夏沐禾把小白放進鳥籠裡,小白就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似的怪叫了起來。
“小白,你不乖哦”夏沐禾點點小白的腦袋。
又給它的食槽里加了一些水。
“謝謝”
“啊?”誰在說話?
夏沐禾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手一抖,水壺掉在了地上。
骨碌碌的差點摔了個粉碎。幸好這個水壺是塑膠的。
“謝謝”
夏沐禾聽着這聲音古怪。拾起地上的水壺。
突然看到這隻鳥籠裡的鸚鵡嘴巴正好在一閉一合着。
頓時兩隻眼睛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放起光來。
她真的好開心。
有一隻鳥兒親口開口對她說謝謝。。
這怎麼能不讓她高興呢?
是一隻鳥對她表示感謝呢?
“不客氣”夏沐禾對小白露出燦爛的微笑。
“小白,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手指又在小白可愛的小腦袋上點了點。
小白這次沒有啄她的手指,反而把腦袋在她的手指上蹭了蹭。
夏沐禾的心臟頓時被着一個小鸚鵡融化掉了。
怎麼看它覺得它怎麼可愛。
“小白。晚安哦,我要睡覺去嘍。你也早點去睡”說着夏沐禾就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
現在恐怕快十一點了吧?
爲了這隻鳥,今天也挺麻煩陳宥銘半夜還大老遠跑過來的。
“冷,冷”
夏沐禾走了兩步突然聽到小白的說話。
她疑惑的回頭看着小白。
小白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正楚楚可憐的看着自己。
嘴巴一閉一合,“冷,冷”
夏沐禾看到小白瑟瑟的縮在一團。
突然想到小白就是因爲凍得所以才暈過去的。
最後被自己暖醒了。
而且,今天小白的籠子怎麼會被打開了呢?
夏沐禾不作多想。
便把小白帶着籠子提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陽臺上暖和多了。
把小白放在書桌上,然後自己沉沉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
打開門就看到嚴諾霄的房間來來去去的兩個陌生的人在把嚴諾霄的桌子往外面擡。
而嚴諾霄的小狗丟丟搖頭擺尾的在扯着其中一個人的褲腳。
儘管自己的褲腳被這隻狗撕扯着,但那兩個工作人員似乎根本就不敢露出任何不悅的情緒。
他們搬着這個書桌往後退。
丟丟扯着他藍色的褲腿也跟着往後跑。
“丟丟怎麼回來了?”夏沐禾看着活潑的丟丟忍不住問道旁邊的雲朵。
“哦,是陳大哥!陳大哥昨天晚上不是來了嗎?話說陳大哥好溫柔體貼,大冬天的那麼冷的夜,而且快十一點了。陳大哥還親自趕過來把丟丟送回來。真的是讓人心裡過意不去”
聽到雲朵的話,夏沐禾在心裡偷笑。
昨天陳醫生過來哪是爲了送丟丟啊。而是那隻把便便拉到嚴諾霄書桌上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