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嚴諾霄看到夏沐禾的小臉青一陣兒白一陣兒。
然後他一臉倨傲的打量着她,“給你三聲考慮的時間,我數到三,你不脫衣服的話我就喊人了,說你勾引我。還有那天你竟敢爲了錢去拍買自己的身體我都要給你奶奶說!一……二……”
“王八蛋!”禽獸!不到嚴諾霄喊出三,她就忍不住罵出聲。
一張嬌嫩的小臉,漲的通紅,有着說不出的誘人。粉色的脣瓣看上去又柔又軟,就像是嬌豔的玫瑰,裡面蘊藏了誘人的蜜汁讓人忍不住去採擷。
嚴諾霄看着她又急又氣的樣子突然覺得此時的夏沐禾可愛極了,他情不自禁的用手碰觸她的脣瓣,卻被她及時的躲開。
換來是是夏沐禾越發惡狠狠的瞪着自己,“你滾開!”
此時的夏沐禾就像是被欺壓很久終於發了威的小老虎一般。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可是她終究不是老虎。
當看到嚴諾霄陰沉的面容的時候,夏沐禾打了一個哆嗦。嚴諾霄靜靜的看着她,冷涔的語氣反問道,“你說什麼?!”
感覺到這個魔頭的怒氣快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夏沐禾即使再討厭他,於公於私,他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這個男人鬥,永遠都不會得到便宜的。
她只求這個男人今天會放過她,不會和她來硬的。如果真的他今天要來個“霸王硬上弓”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脫身了。
夏沐禾轉了轉眼睛,極度僵硬的轉換成訕訕的陪笑,“總裁大人,小女很感謝您能送我回來,可是,現在這麼晚了,您那麼忙一定多注意休息啊
。您還是快回去別讓夫人和老爺擔心了”
她又擺出了一副初時在他家做小工時的姿態,唯唯諾諾,活像一個奴才!
嚴諾霄“哼”了一聲,看着夏沐禾又擺出在嚴宅的時候的那副奴才相,心裡極度的反感。
而且她此時的表情說不出的虛僞作做!看着真是讓他厭煩透了!
一雙劍眉微微的蹙起,他嚴諾霄走出去有那麼的女人圍着,哪個不是變着法兒的要引起他的注意,巴不得爬上他的牀?
現在,他在這個女人面前索要。
這個女人似乎還很嫌棄他?
牆擺的鐘聲突然響了,打斷了嚴諾霄的思緒。
此時正是十一點了。每天夏沐禾就是聽着着個鐘響起就睡覺,聲音不嘈雜,刺耳,反而寧和而又不缺發情趣。
夏沐禾聽着鐘聲,不自覺的就打起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嚴諾霄看了一眼打了哈欠直流眼淚的夏沐禾,目光冷冷的睥睨着,“打哈欠還那麼醜!”
夏沐禾頓時愣了愣,停止了打哈欠的動作看着嚴諾霄目光正在邪肆的打量着她。
嚴諾霄打量着夏沐禾,此時還穿着一件白色的遮住腳踝的睡衣,頭髮亂糟糟的散在肩頭,一雙大眼睛下面有着微腫的黑眼圈,活像女鬼一樣。
當目光往下慢慢的遊移過後,嚴諾霄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他最討厭的是白色的睡衣上面竟然還有一灘黑漆漆的可疑物!
於是嚴諾霄眼睛裡倍顯嫌惡的看着夏沐禾,“你那衣服上是什麼!黑乎乎的,難道是屎嗎?”
“當然不是!”夏沐禾聽到這裡臉色突然漲紅,立刻反駁。
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裙襬上的一小片褐黃的印跡,微低着頭
。
眼睛又開始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她故作尷尬的用手撓撓頭。極度扭扭捏捏的道,“是,是大姨媽來了沾上的……”
真的如她所料,嚴諾霄聽完這句話,劍眉皺的更深了,語氣裡的嫌惡更加深刻了,“這好像是幹吧?還想騙我來了大姨媽?”
“額……不是的”夏沐禾又拽了拽頭髮,聲音越發的細小,“這個是上次沾上的,裙子是棉麻的,洗不掉了,裙子剛買的扔掉怪可惜的……”
聽到她這個答案嚴諾霄立馬扭過頭,好像再多看她一眼就能被她噁心到把胃裡的東西統統吐出來,“真是足夠噁心卑俗的女人!”
然後扭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六千塊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糟蹋。不過我要從你工資裡面扣!”
待嚴諾霄真的走掉了,夏沐禾吐了吐舌頭,連忙把門從裡反鎖住,省得那個魔頭又折回來。
完全
一頭倒在牀上,心裡對自己說謊說得那麼好而感到無比光榮。但她說的確實也真的把自己噁心到了。
不過嚴諾霄不也很毒舌,很噁心嗎?他,他竟然說那是屎!
不管怎樣,嘿嘿,和嚴諾霄的這次對戰,她終於勝那麼一回了。其實裙子上的黑不黑,黃不黃的可疑物是巧克力醬。
上次和鄭思語在外面吃飯的時候,一個迎面走來吃着巧克力雪糕的男孩不小心摔了一跤,巧克力醬飛到了她的裙襬上。
因爲是棉麻的,遇到這種東西不好洗掉,洗了幾遍還是洗不掉的。
又是因爲剛買的裙子,不捨得扔,便當睡衣穿了。沒想到正是因爲這,這灘洗不掉的污漬竟然立了大功!
可是欣喜歸欣喜,嚴諾霄走後說那六千塊錢的衣服。竟然他要從她工資裡面扣?
夏沐禾又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