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是因爲這小小的交談,把睡在沙發上的惡魔驚醒了。
夏沐禾感到有些驚嚇,這個男人是不是一直都沒有睡着,而是在假寐?
那,剛纔自己……
“把衣服穿了。”嚴諾霄看了夏沐禾一眼,對她命令道。
又在打瞌睡的夏沐禾驟然聽到這個聲音嚇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她把袋子裡的衣服拎起,到了那間浴室裡穿上。
他以爲她是白癡啊?有人送衣服幹嘛不穿?可是,當看到衣服的牌子和標價立馬傻了眼,看着那四位數字,這也太貴了吧?
心裡不免哀吼,資本家就是資本家,穿個衣服都要花她兩個月工資。她攥了攥拳頭,暗暗發誓,等會兒出去了,一定不能嘴賤,一定不能提衣服的事,一定不能說要還他錢。
他要是要錢,她就立馬把衣服脫掉,扔給他,沒錢沒錢,就是沒錢!
當她扭扭捏捏出來的時候,嚴諾霄靠在沙發上打量了她一眼,眼神裡微微露出驚訝。但隨即便掩飾了過去,“呦,這人靠衣服馬靠鞍啊”
本來他是想讚美她的,可是在夏沐禾的耳朵裡聽着,就是一個刺耳的諷刺。感情不就是說她穿了他掏錢買的衣服了嗎?至於嗎?馬能和她比嗎?
“我會還你錢的!”腦袋一充血她就嘎蹦蹦出了這句話。
說完後遍體生寒。暗暗的在心裡抽自己兩巴掌,夏沐禾你怎麼那麼嘴賤!
可是嚴諾霄是什麼人?他那麼有錢他會和她計較這些錢嗎?
然後硬着頭皮不去看嚴諾霄,只希望他能放過了她。他那麼有錢,這點錢他還會計較嗎?
嚴諾霄當然不計較那麼一點錢。
可是,既然那個女人那麼想還他錢他也不推辭。夏沐禾的表情轉換,絲毫沒有逃過她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我知道你心裡肯定過意不去!這件衣服好像是六千塊。我今天本來打算開除你的,可是你要還錢,你在外面有沒有固定的工作,那怎麼辦呢?二哥只有成全你。所以你明天還要繼續來上班,我會從你工資裡面扣!”
“這個天殺的!”夏沐禾在心裡把他咒罵了一個徹底。她就料到他會這樣,會這樣的掛牌她還沒扔掉。於是,着手就要脫衣服。
“哎,你甭脫衣服,等會兒還有客戶要過來談生意呢,你別把他們嚇跑了,而且我怕我看到會長針眼……”
“禽獸!”夏沐禾的臉一陣青一陣紫。狠狠的甩掉門,一刻都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
“這衣服就當是送你的,省得你不穿衣服走出丟人!”目光落在女人的背影上,嬌小的背影怔了怔又大步的離去。
嚴諾霄最後的視線落在沙發一側的毛毯上,雪白毛柔的進口毛毯此時赫然有幾個清晰的腳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目光看不出任何波瀾。
晚上,李玉華回來後看到夏沐禾就是一臉的驚喜。
“沐沐啊,這衣服是不是輝光給你買的啊?呦,你看看穿在你身上多麼漂亮。這一定很貴吧?”李玉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圍着給夏沐禾打量了一個遍。
看着夏沐禾眼睛裡是赤裸裸的渴慕。如果夏沐禾真的能嫁到嚴家,那可就真的是一個搖錢樹了。可惜的是,嚴家的大少爺是嚴老爺和一個平民的女人生的孩子,嚴家也不是很待見他。
而嚴家二少爺纔是嚴家真正的繼承人,要是跟了二少爺夏沐禾纔是叫真正的福氣。那她以後也不用倖幸苦苦維持她那點小生意了,以後的生活也必定會很小資的。
不過,跟了嚴大少爺也不錯。嚴家那麼錢。
她眯成了一條線的眼睛突然在夏沐禾的衣角上定了格。“哎呀,這衣服值六千多呢!”
夏沐禾看着李玉華手裡攥着的標價牌臉立馬紅了。
她因爲在嚴諾霄面前情緒太過激動了,忘了把牌子扯掉了。如果還給嚴諾霄她是不是就不用到他的公司裡當清潔工了?
李玉華笑得合不攏嘴。“哎呦,我們沐沐有出息了,你看輝光對你多好啊。剛回來就給你買那麼貴重的衣服。”
“嬸嬸,輝光他沒有回來”她不愛聽李玉華一句一個輝光對你怎麼樣怎麼樣的。。好像是她巴結嚴輝光似的。雖然她確實很喜歡嚴輝光。
李玉華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笑容又綻成了一朵花,她用手戳了戳夏沐禾的腦袋,“沐沐,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你昨天你回來身上弄得,嬸嬸心裡比誰都明白。既然你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婚事就該快點辦下來,這個責任嚴輝光他是逃不掉的!你可不能那麼沒心眼兒,抓住男人的心要儘快,趁他還沒有變心,你得儘快知道嗎?不能讓他被別的女人搶了去!”
“…………”一時間夏沐禾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裡不免有些難過。響起那天她和嚴諾霄發生的一切,又想到她在嚴家所受到的屈辱。
心裡就像無底洞一樣沒了底。
即使嚴輝光真的愛她,但是他要是知道了她和嚴諾霄的事,即使他不計較,可是以後要是和嚴輝光結婚了她待在嚴家也是沒有臉面的。
和小叔子上牀,又遇見惡婆婆,她只要一想到婚後的生活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讓她的尊嚴往哪兒放?
好不容易她纔有些精神不去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