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更願意認真將各種邊緣事情曝光,讓有需要援助的貧困家庭得到幫助,讓危害百姓的事物被徹底拋棄,塑造和諧又健康的社會所努力。
“感謝你的提議,不過我做娛記,估計撈不到熱門新聞。再說,我關注民生,指不準以後拿到一件驚天新聞,一舉成爲名記。”薛喬幾下解決一碗意粉,她摸着撐起的肚皮,滿意喟嘆之餘,不忘委拒男人的好意。
當然,她還有個原因沒說。整天在機場等地方蹲點,不分日夜地追着明星跑,生活太沒趣了。
顧之辰蹙眉,沉吟片刻,還想多加勸導。沒待他開口,薛喬眼尖手快地捧着碗筷等,徑直走入廚房洗刷,不給他機會。
對此,顧之辰深諳女人倔強難變,計劃着要改變女人的想法,必須逐次漸進,不能操之一時。
幾天過後,薛喬似回到原來的生活,與顧之辰照常相處。只是,唯她清楚,她還在猶豫。
顧行風沒忘每天短信她,諮詢她事情進展。薛喬沒有正面迴應,拿其他忙碌的事情敷衍,還提及顧之辰近日較忙,她沒機會下手。
因此,先前答應顧行風殘害顧之辰的事,一再被擱置。
幾次後,顧行風開始懷疑薛喬。
“喬喬,你不能如此自私,爲了愛就不顧魏舟的生死。倘若你再繼續拖延,我也不能確定魏舟會不會被轉移到其他地方,日後你沒有魏舟的蹤跡,你定然會後悔今天的遲疑。”顧行風知道薛魏舟就是薛喬的死穴,撂出狠話威脅薛喬。
薛喬並不是軟柿子,任由顧行風拿捏。
“顧行風,由證據來推測,魏舟的確極有可能在顧之辰手上。不過,我怎麼就能確信你真的知道魏舟所在地方呢?萬一我害死顧之辰,替你如願地剷除一個強勁的對手,你卻否認我們的口頭約定,我豈不是一無所獲,還被套上殺人兇手的罪名?”薛喬淡定反問。
顧行風一頓,氣急敗壞地想要斥責薛喬不相信他的人品,可回想到他在訂婚期間出軌等種種劣跡,頓時又啞口無言。
薛喬聽到手機傳出男人深重的呼吸聲,她擡頭透過明淨的玻璃窗戶,看着校園內鬱鬱蔥蔥的植物園,豔麗臉蛋異常平靜,明亮瞳仁也一派寂靜。顧行風誠然沒有信用度,而她又從顧之辰口中聽聞顧遠的惡劣又和狠心的手段,更加不得不對顧家人多個心眼。
“那你想我怎麼做,才能相信?”良久,顧行風怏怏不樂地反問。
他,不想錯過這個除掉顧之辰的好機會。
薛喬直言不諱,“你把魏舟所在地告訴我,或者將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反正,你讓我見到他,我纔會相信你。顧行風,別說你沒辦法從顧之辰手中救出魏舟,你想讓我幫你除掉他,那你至少要有所付出,否則我們這場交易是不平等的合作。”
薛喬口吻冷靜從容,宛若在談判桌上的老手,與曾經的敵人,現在的合作伙伴商談。可是,唯有她清楚,自己握住手機的掌心滲出汗水,心也加速亂跳,擔心顧行風不同意,甚至還激怒他。
畢竟顧行風想要她死的方式很簡單,僅要他把自己的懷疑佯裝不小心泄露給顧之辰……顧之辰能輕而易舉害死她的父親,還轉移到其他地方僞造成意外事故,他陰狠的手段總有一千種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然而,薛喬不怕死,她最關心地是顧之辰爲此折磨魏舟。她無辜又可憐的魏舟,應該生活在象牙塔,平安又快樂地渡過此生的。
“喬喬,你這是逼我啊。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樣的……”顧行風眉宇狠皺,他就是沒有能耐對付顧之辰,纔會想到利用薛喬,可是薛喬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狡猾與多疑。
明明昨天,他們共處一室時,她還極其信任自己的話,輕巧相信顧之辰的罪行。
不過,如此狡猾多變的薛喬,更讓顧行風對她的興趣愈發深濃。他覺得薛喬身上像是蒙上一層薄莎,朦朧難見,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掀開她的神秘,看到她所有的一切。
“我沒變,只是你開始僅把我當做懦弱膽怯的富家小姐看待,並沒有真正瞭解釋我。我也一樣,以前從沒看清你的真面目。”聽到顧行風沒有一口否決,專業的林敏嗅覺讓薛喬察覺到自己逐漸佔據上風,她思索片刻,若有惆悵又似感慨地開口。
話落,顧行風臉色微黯。
他承認以前被林菀那種拜金女給騙,纔會錯失薛喬這塊璞玉。但是,幸好他現在還掌控着能把捏她的關鍵鑰匙。
“喬喬,爲了你,我願意吃虧。你等我,我會盡快派人潛入顧之辰關押魏舟的基地,讓他拍到魏舟,讓你瞭解他的處境。當然,我會以救出魏舟爲先。可是……”顧行風突然一頓,薛喬心不禁咯噔一下,有股不好預感。
下一刻,她果然聽到顧行風又增加了條件。
“喬喬,我如今勢力難以對抗顧之辰,如果我救魏舟,等同直面應對顧之辰,局勢對我極其不利。所以,我做出如此巨大犧牲,你是否給我同等的安慰?”
顧行風深情地話傳入耳中,薛喬頓覺氣血翻滾,不是激動,是被氣的。
呵呵,當她是陪酒女郎嗎,安慰你個頭啊!
可一想到魏舟,薛喬唯有忍住內心的厭惡,耐着心性,冷靜反問,“你想要什麼?”
顧行風覷到薛喬上勾,登時喜上眉梢。雖然他介意薛喬跟過顧之辰,不過他感興趣的女人,而且薛喬曾經還是他的未婚妻,他憑什麼將她拱手讓出去?
顧行風雙腿擱在茶几上,得意地搖晃着,手中端着紅酒杯,擡頭仰喝一口。醇香酒液在舌尖打轉,深情款款地輕吐,“喬喬,我要你。”
倘若顧行風沒有出軌林菀前,薛喬聽到他深情的告白,肯定會小鹿亂撞。
可是,現在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此刻薛喬聽到顧行風的話,腦海第一時間蹦出的想法,是他爲騙女人上牀,和多少女人說過這種調情的謊言?
薛喬打從心底是抗拒顧行風,更不用談論與他同眠共枕的可能性。只是,她不笨,清楚現在務必要穩住顧行風,反正當務之急是救出魏舟,其他一切以後再想辦法解決吧。
“我答應,不過你要安全把魏舟帶回來。還有,爲了避免顧之辰發現我們有聯繫,我希望我們不要見面,有重要事情就通過電話聯繫即可。”薛喬鎮定迴應,後面的話自然是爲拖延履現條件時間。
顧行風雙眼眯起,他聽出薛喬故意拖延時間,心有不爽。不過,顧之辰的確較爲敏銳,萬一薛喬還沒動手,就被他看出端倪,自己豈不是失去重要的機會了?
爲了永絕後患,顧行風將內心的不悅壓下,同意薛喬的提議。
兩人結束通話,薛喬深呼出口濁氣。她把手機放回手袋,低頭看着掌心濡溼一片,苦澀一笑。
父親被謀殺,弟弟失蹤,家庭破碎後自己被趕出家門,接着被仇人接納援助……爲什麼她會遇到這種事情?
“喬喬,我找到狗販的屠宰贓點了。”走廊上,胡欣欣粉色連衣裙外搭配着青春帥氣的夾克,興奮地揚起手中的記錄小本,興沖沖地跑來。
聞言,薛喬一愣,悲傷的心情頓時消失,取之而代的是激動。
不久前,她到住宅區進行採訪調查,聽到衆多愛狗人士的家庭痛心疾首表示,自家的寵物狗出去溜達便不見。他們滿地尋找,只找到小狗脖頸的套圈。
當時,薛喬聯想到動物協會不久前在網上呼籲禁止食用狗肉,並舉辦一系列志願維護活動。所以,她想到居民家失蹤的寵物狗會不會是狗販偷走?
她與胡欣欣順着方向調查,起初因爲國內還沒有出臺相關政策保護,警方不受理,而且據說動物協會的志願者們找到私販點,準備投訴,卻被惡意傷害報復。因此,她一旦向相關人士提及這個命題,大家通通避開她,尋找起來較爲困難之下,這個問題一再被擱置。
不過,如果這次拍到私販有存在偷居民寵物狗的證據,她們便能曝光私販的惡行,拯救狗狗了。
“四海八荒的美人欣欣,你在哪裡找到的,簡直太厲害了!”薛喬看到胡欣欣翻開記錄本,上面寫着好幾個詳細地址,頓時激動得擁抱住她。
胡欣欣平眉得瑟挑起,長臂一攬,頗有大姐風範地摟住薛喬的肩頭。她咳嗽兩聲,翹起拇指自捧,“我是誰,二郎神的哮天犬轉世,A市出名的小偵探,只有敵人藏不到的地方,絕對沒有我找不到的人和事。小喬喬,跟着老姐,準保你吃香喝辣,在傳聞界闖出一方傳奇!”
聞言,薛喬哭笑不得,拿哮天犬用來讚揚自己真的適合嗎?
不過,薛喬極其配合地嬌羞地靠在胡欣欣懷中,“老大,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
瞬間,胡欣欣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嘚啵地繼續說開。
路上,兩人有說有笑,迅速趕到狗販贓點。有了前車之鑑,薛喬心中熱血沸騰,卻也冷靜地思考着,有計劃進行。
如此,薛喬與胡欣欣在附近等待着。
天色漸暗,天公不作美,下起淅瀝小雨。租來的路虎上,車前處,雨刷不停地颳着模糊視線的雨滴。
駕駛座上,薛喬認真地盯着前方。忽然,一輛牀層貨車緩緩開到偏僻的山頭,薛喬連忙伸手拍醒胡欣欣。
“欣欣,他們來了。”
胡欣欣迷迷糊糊地坐起,習慣性地拿起旁邊的咖啡灌了幾口,才逐漸清醒。她湊到車玻璃處,與薛喬一併盯着。
前面空地上,車上陸續跑下五個男人,他們手腳麻利地在撐起雨棚。接着,兩個男人跑回車,左右一人地拉起蓋住貨車的深綠防水布。
汪汪!
瞬間,狗狗淒厲又驚恐的叫聲空谷迴響,令人心酸。
“喬喬,他們好殘忍,居然吃人類的夥伴。你還記得上次丟失金毛的爺爺嗎,他是丁克家族,妻子前幾年去世,受大巨大打擊,每天獨行獨往,生活很是孤單。後來他偶然之下領養了一條金毛,他再重拾笑容。金毛失蹤後,爺爺身體每日況下……”
駕駛座上,胡欣欣看着狗販們磨刀霍霍,潸然淚下。胡欣欣平日大大咧咧的豪爽模樣,實則女孩子心中都有軟軟的地方。
薛喬安靜聽着閨蜜絮絮叨叨地提起她們採訪過的案子,喉嚨哽咽,並不好受。不過,她沒忘記今晚的目的。
薛喬將脫掉上衣,穿上仿真的孕婦肚子,再仔細地層層穿回。最後,她把針孔攝像頭藏在衣服上,避免商販看出端倪,她又謹慎地套多一件厚外套,畢竟郊外氣溫較低,孕婦注意保暖是正常。
“欣欣,他們開始了。”薛喬瞅到私販開始將籠子內的狗拉下,扭頭看到呼欣欣哭的不能自以,連忙提醒。
胡欣欣拿着紙巾擤鼻涕,幾秒後她平復心情。兩人對視一眼,胡欣欣上下打量着薛喬的僞裝,大腹便便,另外臉色慘白,十分符合家裡出事的孕婦。
她翹起拇指,接着兩人下車。
胡欣欣撐傘,扶着大腹便便的薛喬,兩人還沒走近私販的雨棚,便有一個穿着雨衣的男人朝他們走近。男人嘴裡叼着香菸,猩紅的一點在漆黑夜色中尤物突兀。
男人身上混合着多種味道,還差幾步遠,薛喬便嗅到他散發的味道。她眉頭緊蹙,連忙佯裝難受地捂住嘴巴,乾嘔着。
“大哥,聽說你們這裡有純正的黑狗血?”胡欣欣率先開口,兩眼紅紅,與面容憔悴的薛喬襯托出一種悲傷的情緒。
狗販除了私宰,銷售狗肉等,其他器官等也不浪費,將他們通過地下市場,非法流入其他地
方,或者聯合着騙子利用迷信的觀念來詐騙某些過分迷信人士。而且,往往後者盈利最可怕。
“誰介紹你們來的?有帶身份證?”男人掃眼她們,口鼻噴出一口煙,謹慎問道。
話落,胡欣欣從手袋掏出一個裝有東西的黑色塑料袋。她毫不思索地塞到男人手上,眼眶紅紅地似又要落淚。
“大哥,有位大仙告訴我們,拿純正的黑狗血就能治好我大哥的奇難雜症。我大哥年紀輕,大嫂剛懷上第一胎,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治好我哥,我們都願意出的。”
胡欣欣說完,薛喬手扶着腰,淚流滿目地就要跪下,還嚷着,“大哥,求你救救我老公吧。”
男人打開黑色塑料袋,看到整整齊齊的幾捆人民幣,奸笑幾聲,也不再去求證薛喬和胡欣欣的身份。
“行吧,你們在這等着,我去給你們取黑狗血。”男人將現金塞入腰上繫着的方便錢袋,猛吸幾口香菸,將菸頭往地上一扔,轉身往回走。
見狀,胡欣欣焦急地喊着他,男人不耐煩地回頭。
“大哥,大仙特意吩咐我們,一定要我大嫂親自看着你們,才能彰顯出誠心,拜託了。”胡欣欣從錢包抽出一疊人民幣塞到男人手中,態度誠懇。
男人兩根手指摸了下手中的現金,急躁又兇悍的臉色頓時逆轉。他迅速將錢塞入口袋,接着上下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薛喬,提醒着,“你們都跟來,不過你看好她,注意走路,如果出事,我們可不負責。”
胡欣欣與薛喬連忙點頭,兩人一路跟上。
臨時雨棚內,大鍋內熱水沸騰,瀰漫出濃重的白色煙霧。男人的同夥手法熟練地將狗狗電擊,隨後扯着狗耳朵在大鍋內涮幾次,再扔到一邊,手法利索的清除乾淨狗的毛髮與內臟。
經過時,薛喬清晰看到刀剮開狗肚子時,狗狗的四條腿在不斷抖動,儼然還有生命,卻要活生生遭受這種痛苦。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迎來,嘔,薛喬捂着嘴巴,只覺胃部痙攣的厲害。她想要吐,又無法吐出,難受至極。
男人其他同夥疑惑地掃過薛喬與胡欣欣,男人過去跟他們低語幾句,他們又低頭埋頭苦幹。
“我要放血了,看吧。”男人用鐵鉤從鐵籠內強制拉出一條純黑毛的拉布拉多犬。
他拿着電棒準備電暈拉布拉多犬,薛喬連忙開口阻攔。男人瞅眼她,以爲她不喜歡拉布拉多犬,二話不說又立刻從籠子內拽出黑色牧羊犬。
牧羊犬活潑,動物天性嗅到危險,便奮力亂跑,想要逃離。薛喬還沒來得急反應,牧羊犬便兇狠地咬住男人的腿。
男人憤怒地爆粗,直接操起案桌上的屠刀,狠厲地朝着牧羊犬的脖子砍去。
白刀進紅刀出,牧羊犬屍首分開,牙齒還緊咬男人的腿,任由男人用力掰都沒法撼動。男人疼的吼叫,同伴見狀,淡漠地看去一眼,便有個人拿着剪刀走近,迅速給男人處理。
狗咬出一個血窩,男人包紮好傷口,惱怒地狠踢飛狗頭,扭頭粗聲壯氣問道,“怎樣,你們究竟要哪隻?老子還有其他生意,可沒有在你們身上浪費整晚時間!”
胡欣欣煞有介事地走到卸下的鐵籠下轉悠,佯裝在挑選,實際手袋上僞裝的攝像頭不停在拍攝。
“你被狗咬了,可能有狂犬病的風險,你不打疫苗嗎?”薛喬爲轉移男人注意力,試圖與他攀聊。
男人瞄眼小腿上包紮的傷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頭,不以爲意。
“我們販賣的狗都有定期打過疫苗,完全不用擔心帶有傳染疾病。你拿回家給你老公外用或者內服,都不用怕,完全不會因此染病。”男人後面補充一句,還得意洋洋地爲自家招牌宣傳。
薛喬眉頭緊皺,火冒三丈。
流浪狗沒人管,能定期打疫苗地肯定是居民呵護備至的寵物狗狗。所以,狗販的狗狗裡面肯定有許多是偷來的。
“大仙推薦,我肯定相信你們的狗血質量。不過,我聽說你們狗販銷售的狗肉價格不同,價格越低的就是有問題的狗肉,大哥,是不是有這回事啊?大仙說我老公的病要多吃狗肉進補,你家好,我以後都關顧你們,不過,你得給我選些好肉,千萬不能讓我老公病上加重啊,我們一家人還得靠他養活。”
薛喬擡手揉着眼睛,邊哭邊問。
男人掃過薛喬身上的各種名牌與搶眼的珠寶首飾,當下認定薛喬是豪門太太。既然有大財路,他自然不會放過。
“太太,你在我這裡買,我當然會給你挑選最好的。”男人壓低聲音,略有討好地回答。
接着,他指着車上與雨棚內的狗,熱情介紹,“我們進貨的途徑很多,入貨成本高的,再綜合其他肉質等因素,價格自然不同。我們都行以形補形,這條泰迪是主人用昂貴狗糧養的,肉都有洋人的奶油味,外國人東西就是好,所以它每斤肉是五千,還有……”
等男人說的差不多,薛喬突然捧着肚子,痛苦地喊着胡欣欣。後者立刻跑來,焦急地扶着她,往路虎走去。
見狀,男人與同夥面面相覷地瞅着兩個女人。
男人念念不忘這樁大生意,快步跟上,熱心問道,“太太,你是肚子痛嗎?需要我幫忙送你到醫院嗎?”
兩人早有計劃,當然不能讓男人跟着。
啊!
薛喬緊皺着小臉,賣力地演繹着痛苦大叫。
“大哥,你別動,就留在原地。你身上有股臊味,我大嫂聞不得。我現在送我大嫂去醫院,你把手機號碼給我,我回頭再來找你拿黑狗血。”胡欣欣焦急迴應,不忘警惕地提醒男人,“大哥,我錢都給你了,改明我拿不到黑狗血……”
話還沒說完,大哥立刻豪氣地拍着胸膛。
“太太,我們哥幾已經買下這片空地,天天凌晨都來這裡。你明天同時間過來,我準保讓你拿到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