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地一個動作,白瑾熙心都跟着一顫。
後頸處被一股快狠的重擊捶打,他頓時覺得頭暈腦脹,眼前一黑便昏睡過去。
董豫如如狼似虎地看着白瑾熙的一張俊臉,眼中貪婪的光一瞬不瞬地暴露在漆黑之下。
白瑾熙感覺跌跌撞撞最後摔倒一張柔軟的大牀上,他渾身熱得發燙,口乾舌燥,強忍難耐之下,他費力睜開眼,眼前則是漆黑一片。
室內傳來一陣花灑擊打瓷磚時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白瑾熙強忍撕裂般地頭痛,順着聲源尋去,整個套房僅僅藉着浴室那點稀薄的光亮。
白瑾熙留意地上散落滿地的衣服,頓時恍然,這分明就是董豫的衣服。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完整的衣物,他緊眯雙眼,瞳眸投射出一道陰寒的光。
看看我會不會讓你得逞,董豫。
白瑾熙趁着董豫洗澡的功夫,跑出去叫了酒店的牛郎,因爲出價高,不少人爭着搶着要來。
他從衆多競選者中挑了個他覺得最醜的帶回了套房。
“你小點聲,不要被她發現,事成以後,我會把錢達到你的卡上。”,白瑾熙低聲對着牛囑咐着,來的時候爲了擔心董豫起疑心,就特意將自己的衣服和牛郎交換一下。
牛郎看着自己身上名貴且嶄新的服飾,心中暗爽,這下子可是賺了不少。
還真想知道里面的女人是個什麼人物,能讓他今晚撈到這麼大的手筆。
隔日的清晨,董豫從睡夢中醒來,房間內充斥着激情過後的萎靡和令人害羞的氣息,她下意識將胳膊伸向身側,摸到一手的空蕩寒涼。
這自然不是董豫所希望的,她皺着眉頭醒來,牀上一條名貴的皮帶散亂地擺在牀頭。
董豫像是不知滿足一樣回味着昨晚,她臉紅地低笑。
果然,還是偷來的纔會讓她感到刺激。
白氏集團頂層。
“Linda,你去把這周的報表做好,等下我去找你。”
白瑾熙在辦公室交代着員工事務,他剛要走到門口,突然腦海感到一陣眩暈就要倒下去。
“白總,白總您沒事吧。”
好在路過的男員工將他即使攙扶起來,白瑾熙揉揉眉心,或許是昨晚酒精的作用,他今天才會覺得這麼不舒服。
他對着員工謙和一笑,“沒事沒事,謝謝你啊。”
董豫在酒店整理好着裝吃好早飯,就趕來白氏上班,來的路上她還一直在臆想今天和白瑾熙會發生什麼。
“董助理,今天怎麼來的沒有往常早了?”
走廊內一個男員工對着董豫打趣,董豫嬌羞一笑,臉上浮起兩朵緋紅,“都怪男朋友。”
路過的人都跟着起鬨,聲音直接傳到白瑾熙這邊,他定睛一看,人羣裡董豫那張讓他作嘔的臉他目前像見到瘟神一樣避之不及。
白瑾熙趁着功夫想要躲起來,結果正好被眼尖的董豫捕捉到身影。
“白總,早啊。”
白瑾熙尷尬笑笑,“哈哈,早。”,隨後他就將視線尷尬的移到別處。
擔心員工們多嘴,他趕緊走回辦公室,果不其然,董豫在後面跟着。
董豫臉上露出嬌羞的表情,但是眼中的貪慾十分的暴露,“白總,你力氣挺大的。昨天晚上,你還好嗎?”
她這句話剛說出口,白瑾熙就厭煩地作嘔,他一轉身,恰好撞入董豫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神,帶着很強烈的慾念,讓他頓時毛骨悚然。
但似乎仔細一想,他卻總覺得這雙眼睛,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尤其是看他時的眼神。
白瑾熙當天午休把傅容笙約到一家咖啡館,這家咖啡館還是上次那家,兩人點的東西也和上次沒差兩樣。
“怎麼,今天找我出來幹嘛,還這麼着急,剛剛因爲來找你,差點闖了紅燈。”
傅容笙攪拌着杯中的咖啡,濃郁的氣息涌入鼻尖,他慵懶地開口,聲音帶着一絲鬆散懈怠。
白瑾熙皺着眉頭,看着盤子中的糕點,他在想如何組織語言,並且這種事情有關於他,他提出來也覺得難以啓齒。
白瑾熙喉結滾動,嗓子發出震動,“我感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董豫,我總覺得她給我一種感覺很熟悉。”
傅容笙放下手中的攪拌勺,饒有興致地看着他,“怎麼熟悉法?”
“我感覺,她和我那個學妹給我的感覺很像。”
“你是說關葭?”
“嗯,對,而且,自從上次藍家出事以後,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傅容笙沉思,他越想越覺得貼合,突然意識到自己很久都沒有留意過關葭這個人了,甚至已經把她漏下。
“有沒有可能,董豫出國的那陣子,就是她借去整容的時間。”,傅容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白瑾熙。
兩人眼神交匯,在空中幾乎摩擦出火花。
白瑾熙意識到這點,頷首,“的確很有可能。”
傅容笙從白瑾熙那裡詢問來董豫出國的國家,回到公司的下午,他停止了一切事務,調用部分公司的人手,在那個國家的所有美容院裡搜尋“關葭”和“董豫”的所有信息。
結果的確傾向於他的猜想。
不過他並不想就此打草驚蛇,關葭和董豫的互換,僅憑一己之力完全達不到這種效果,所以傅容笙斷定背後或許有人暗中指使。
目前傅容笙的計謀也就是先按兵不動,後續的事情還有待觀察。
安聆音此時正帶着傅臻和莉莉薇去博物館看展,解說員正在講述這件文物的歷史,那邊手機就響了起來。
安聆音看着來電顯示,心情立馬變得十分阻塞,她極其不情願地拿起手機,“喂?”
“在哪?”
“博物館,陪兩個孩子看展。”,安聆音聽出他語調的不滿,也跟着不悅地迴應。
“方便回來嗎?我這裡有些事情。是,關於董豫的。”
熟悉的男聲從話筒裡傳來,好聽的嗓音帶着輕微的氣泡音,和原本的聲線配合的恰到好處。
電話裡的聲音恰好被傅臻偷聽到,他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聽着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