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熙笑着提醒她,婦女怔愣半晌,她思索着,頓時對白瑾熙似乎有那麼點模糊的印象,“啊,我知道了,原來是你啊。” wωw. Tтkā n. ¢ 〇
婦女頓時面上提起笑容,晃着臃腫的身軀走到他身旁坐下,“白先生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女人看着旁邊擺放着的一堆禮袋,她眼中的貪念一閃而過,隨後紅着臉,聲音高亢洪亮,絲毫不在乎病房內的音量。
白瑾熙尷尬地點點頭,他輕咳一聲,雙手搭在膝蓋前交叉,“大姐,其實我確實有挺多問題想問問你。”
女人咧着嘴笑,態度十分熱情,“可以可以,你問就好了。”
“嗯,其實,我之前有打聽過,有人說看到安聆音生產前後只生了一個兒子,可目前卻憑空冒出了一個女兒,這個,是怎麼回事啊?”
白瑾熙話音剛落,女人原本臉上熱情的笑容便逐漸垮掉,她像是逃避一樣錯開白瑾熙犀利的視線。
女人思索片刻,臃腫的大手將碎髮別到耳後,她平復好情緒後,又很淡定地開口,“這個啊,其實早年的時候,我生不出孩子,當時孩子爸爸和婆婆都很喜歡小孩。”
“但是由於我生不出,婆婆就曾經背地裡威脅過我,她說如果我不能爲她們家裡傳宗接代,那就準備將我趕出家門。”
說着說着,女人眼眶溼潤,她用手背簡單地抹了一把,便繼續同白瑾熙講述,“可我一個女人,自從嫁到他們家以來,就是做着家務農活,出門在外,也沒什麼掙錢的能力。”
“所以?”,白瑾熙眼眸像是鷹隼一般捕捉着女人臉上的表情,他濃眉微挑,反問道。
“所以,我就來到錦江醫院,作了這個傷天害理的決定,那天晚上,她生下那個兩個孩子,我趁着護士不注意,就在洗澡的時候把小小抱走,只是可憐小小跟着我吃了這麼多的苦。”
其實仔細一聽女人的話裡能捕捉到漏洞,但是她說話時語速十分緊湊,每句話都像是提前編排好一樣倒背如流。
就連在哪裡煽情,哪裡流淚都掐得十分準確,白瑾熙不是相信,而是她的反應實在讓他覺得有那麼一絲虛假,甚至牽強。
“這樣啊。大姐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嗎?”
白瑾熙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後他擡首溫和地衝着婦女一笑,修長的右手伸進褲袋裡摩挲着一根長條形的斤數物品。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女人點頭答應。
白瑾熙走到狹小的衛生間,即使是高級病房,衛生間的設施還有待改善。
他黝黑的眸子如同利刃一樣掃視着衛生間的構成,隨後視線落到一處,馬桶後的玄關處幾乎是視線的死角,幾乎不會被人發現。
他從褲袋裡掏出一個微型的小黑點,隨手就將其貼在玄關處。
白瑾熙爲了防止女人懷疑,特意走時按動了馬桶開關,隨後走到洗手檯扳開水龍頭。
頓時,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音,以及水流捲入深層時發出的抽水聲。
“大姐,那今天就打擾你了,哦,這個是送給小小的玩具。”
白瑾熙頷首,對着女人打聲招呼,隨後從沙發上一個特殊包裝袋裡的拿出一隻昂貴的泰迪熊玩偶,遞到女人手中。
兩人臨走時=寒暄了幾句,白瑾熙便將門輕聲地帶上。
轉身的那一刻,他卸下臉上的僞裝,原本和煦的笑容轉瞬即逝,眼神中瞬間透露着陰沉和極爲複雜的情緒,像一張大網,慢慢地佈下自己精心設計的陷阱。
他回去的路上,有不少女聲私下裡討論着他的顏值,幾乎都要被他帥氣的外表傾慕,可是這樣的男人的確是最優質的的,可他也卻是最危險的。
它和傅容笙一樣,能坐上龍頭企業的最頂尖,那勢必是城府極深的,在不愛的情況下,他們可以輕鬆地不動聲色地將人玩到屍骨未存的餘地,只是他們不屑於將這些用到女人的身上。
如果真的對待女人,他們幾乎不會大動干戈玩弄着這些心計,不動腦子的小伎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搞定了。
白瑾熙走在地下車庫,邁着穩健的步伐,陰涼的地下車庫裡迴盪着他腳步的聲響,他從褲袋中掏出手機,拇指點開一個黑色的軟件。
其實剛剛他早已在洗手間裝上了竊聽器,不僅如此,那個泰迪熊裡他也事先放好了竊聽器。
竊聽器可以記錄,可以實時,在他從病房走到地下車庫的這十五分鐘,上面很快就顯示出一條新錄音結果。
他長指按開播放鍵,話筒頓時傳來一陣微弱的電流聲,隨即便是女人粗糙的嗓音。
她似乎是和人通了一則電話,白瑾熙不太聽得清對面說話的內容,但是可以通過女人單方面的談話內容判斷出,她似乎在和對面尋求幫助。
聲音有些嘈雜,但是從機械的電流聲中依舊可以捕捉到女人的一句話:怎麼樣才能讓小小繼續回到安聆音身邊?
白瑾熙皺眉,他現在能得到的消息也僅此而已,但是這些消息卻起了很大的作用。
至少說,他通過女人的隻言片語,可以初步斷定,這件事十有八九有人在暗中操控。
——
自從上次傅容笙給安聆音打得一劑定心針後,她最近的心情都比前些日子踏實不少。
見她這個樣子,傅容笙也開心,他要的很簡單,只要她開心就好。
這陣子白瑾熙直到安聆音的狀態不好,就特意讓傅容笙一起把兩個孩子接回家去,等白瑾熙下班後再來把果果接回家。
傅容笙看着客廳內擺着積木的兩個小朋友,眼中的犀利頓時放柔。
門外傳來一陣車子熄火的何聲音,緊接着就是沉悶的關門聲,傅容笙擡眸,便向院子外看去。
一輛銀灰色的卡宴,停靠在他的車邊。
這一看,就是白瑾熙的車。
傅容笙平靜的眸閃過一絲戲謔,他勾脣看着走進院子的男人。
“我來接果果回家,順便有點事和你說。”,白瑾熙走進院子,隨手就將院子的大門帶上,鐵門發出摩擦的的聲響,咯吱咯吱的尖銳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