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綁定下堂妻有一種愛,叫形影不離 NO.188 都別想好過
聽到英豪的名字,歐正賢臉上誇張的笑容頃刻間消失殆盡。
是他對不起英豪,沒有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甚至,他也沒有保護好英豪,否則英豪不會被判刑,也不會斷掉一隻手臂。
不過,馬上就會好了,三個月,英豪三個月後就會出獄,到時候歐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他自然是要交給自己的兒子。
“你最多也不過可以囂張三個月,英傑,省省力氣吧。”歐正賢淡淡地警告,沒有了之前的張狂,不過心底卻又多了一份把握。
英傑是很有手腕,很優秀,但終究是個瞎子,他要成大氣候幾乎不可能,而英豪不一樣,他相信,他的兒子完全可以整到這對母子生不如死。
“靠你那個廢物兒子嗎?”英傑冷然一笑,不屑地勾着脣。
只是心裡的憂慮又加重了幾分,一個歐正賢已經讓他措手不及,而歐英豪?
英傑睜開的眼眸倏地合上,腦子裡浮現了他那個所謂的哥哥的身影。
曾今他們情同手足,上小學的時候,自己在學校裡和同學打架,英豪都會過來保護自己。
他們曾是兄弟,一起共餐吃飯,一起玩耍,一起學習。
小的時候,他一直叫英豪哥哥。
但是這一切都在自己十二歲的時候破滅了。
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感情都成了過眼煙雲。
“父親,記住,是你把我逼上絕路的,以後,後果你自己承擔。”英傑整了整戴着的墨鏡,手再一次插在口袋裡。他濃黑的眉如墨液點在眉心,那樣濃烈的眉,即便不皺起,也隱藏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他們不願意給自己一條活路,那麼,很抱歉,走着瞧。
“錯了,英傑……”歐正賢看着漸漸遠去的英傑,他咳嗽了兩聲,沉聲道:“今天的一切,你得怪你媽,陸芷善。”
怪他媽嗎?
英傑咧開嘴脣,笑得極爲別捏。
他的媽媽是不對,可造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是歐正賢。
一個人錯了,還要給自己找藉口,把錯誤歸給別人,多麼可悲。
譚雪梅,他想起來了,怪不得譚雪梅死前要用針刺瞎自己的眼睛,那是因爲她在責備自己瞎了眼,跟了歐正賢這種男人。
今日的歐家很熱鬧,張燈結綵,一怕喜慶祥和的景象。
只是英傑和歐正賢都感覺不到快樂,他們是寂寞的,尤其是逢年過節,這種孤獨和寂寞就像無底的黑洞一點一點吞噬他們那個快沒有溫度的心。
歐正賢坐在房間裡,他的手中捧着一本相冊,相冊裡有他年輕時候意氣風發的照片,有他和愛人的多張合照,還有英豪小時候的照片。
很厚的一本相冊,有幾百張照片在裡面。
歐正賢顫抖的手指撫過一張又一張的照片,漸漸地他的眼角有些溼潤。
往事一幕幕在他腦海裡呈現,他那顆蒼老的心像被繩索死死地柵住。
二十多年了,他心愛的女人走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裡,他幾乎每天都會翻看這本相冊,到如今,相冊已經破舊不堪,有些照片因爲年代久遠,顏色有些黃,但他一直視若珍寶。
而同樣在另外一間房裡,英傑安靜地站在窗戶邊,感受着陽光的味道。
他覺得家裡很冷,即便是大熱天,他也會站在窗戶旁,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外面的世界。
歐英豪要出獄了。
想到這個事,他的心就會很亂,有害怕,但又想要快點面對,不管結局如何,關於歐家和母親的事情,他希望快點結束。
他想要平靜安逸的生活,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有孩子生活在一起,平凡的幸福,這就是他想要的。
夏雨……
英傑緊了緊手指,他的手裡空空的,並沒有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他。
這兩個多月裡他們形影不離的生活在一起,是這個女孩子讓他的心感到一點點的溫暖。
以前他並不怕死,甚至覺得死是一種解脫。剛剛失明的那一年裡,他也想過死,多次動過自殺的念頭,那種失去光明的恐懼感讓他沒有勇氣活下去。
也許這還要感謝歐正賢,要不是他告訴自己,媽媽還活着,痛苦地活着,他也許早幾年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媽,快結束了,不管最後我們贏還是輸了,一切都要有一個結局。二十多年了,一場恩怨拖了二十多年,也該有個結尾。)
只是……
英傑突然反過身子,雙手貼在牆壁上。
想到夏雨,他很害怕自己會輸掉。
還有一個女孩需要他陪伴,需要他照顧,他想和她生活在一起,一起到老,還有孩子,他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二少爺,吃飯了。”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英傑淡漠地點點頭。
只得將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裡。
隱忍,這是他一直對自己說的話。
歐家來了一些所謂的親戚,家裡看似很熱鬧,不過英傑看不到,只是安靜地到大廳裡坐了一會,吃飯的時候,讓阿龍給自己夾些菜,吃完便下桌了。
同一天,蘇家別墅。
蘇家同樣很熱鬧,傭人們忙碌個不停,家裡來了很多蘇太太和蘇老爺的親朋好友。
蘇夫人本來和蘇老爺住在A市,並沒有搬到B市來住,但是得知兒子和樑小冉離婚的消息後,蘇太太決定搬家,搬來和兒子一起住,當然主要目的是因爲小宣,她的寶貝孫子。
蘇諾把兒子抱到樓下,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他的手機今天可以不停地在打電話。
“怎麼樣?查到了嗎?”撥通電話蘇諾滿懷期待地問着,他得趕緊找到夏沁婉,那個女人一個人在外頭,他很不放心,而且他很想她,還有他們的孩子,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蘇總,很抱歉,沒有消息。”一頭的助理小王無奈地回答。
他都懷疑蘇總是不是腦子燒壞了,一年四季讓自己找夏小姐,這一回還好,可這都是第三回了。既然是找不回來的東西,何必再找。
再說,夏小姐要是有意躲起來,又怎麼會蘇總找到。
“嗯,知道了。”蘇諾掛斷電話,頹然地靠着窗子,似乎是一種改不了的習慣了,只要站在窗戶邊,蘇諾就會抽菸,讓濃濃的煙霧將自己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