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
冷馨兒一身冷汗的,猛地睜開眼睛,喉嚨頓覺一陣緊澀,澀澀的滋味讓她秀美緊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又做夢了,只是這個夢裡,重複出現着一個非常清晰的面龐——莫夫人。
那個高貴,驕傲,不可一世的夫人,居然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也是。
莫司爵的母親?
莫司純的母親?
她怎麼會如此的狠心,拋棄剛出生的自己。
冷馨兒用被子將頭部死死地蒙上,低低的抽泣着。
這樣的事實,她還完全的接受不了,就像當初子清媽媽出車禍,離開自己一樣,有種同樣的悲傷,發自肺腑,揪心疼痛!!
開門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響起。
“你醒了,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閻烈快步的倒完水,轉過身子,重重的坐在牀沿上,伸手小心的隔着被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身體,“好了,寶貝,起來喝口水吧!”語氣相當的溫柔。
被子中的冷馨兒,用手背擦了一把臉,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悲慼戚的摸樣,這個時候她不想讓任何人可憐她,同情她。
她受不了。
“這是那裡?”喝了一口水,冷馨兒靠在閻烈的懷裡,卻故意避開他的鷹眸,她怕從他的鷹眸中,看到自己的渺小,可憐!
“醫院,昨天你昏了過去……”
冷馨兒笨拙的用嘴親了他嘴一下,微笑地看着他,“我們回家好不好,現在。”她本能的在排斥着某種東西,她不願在提起,下意識地排斥着。
“好,我們馬上就回家。”閻烈高興地回吻了她,一掃滿臉的陰霾。
家。
這個字眼從她嘴裡說出來,他是相當的受用,代表着,她已經把他那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意思很明顯,把他當成了家人,親人,自己人!
“我讓楊拓業辦出院手續,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很不捨得親吻一下冷馨兒的額頭,大步的走出病房。
頭一次住這樣的病房,如果不是空氣中有少許消毒水的味道,還不會相信是醫院,以爲是那個星級的賓館,這樣的安置,也只有閻烈才能搞出這樣的花樣來。
冷馨兒苦澀的心頭,有一縷細微的暖流悄悄流淌過心頭,人生往往是有失必有得,好歹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他陪在身邊,即使當初他曾經也傷害過自己,那都是因愛而恨,她開始在原諒,同時在檢討自己。
正尋思着,有人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是閻烈嗎?別玩了,快進來吧!”
“是我,我想同你談談。”
進來的不是閻烈,而是,一臉高貴,冷漠氣質的莫司純,白衣勝雪,站在門口,彷彿雅典娜女神,注視着自己的敵人,隨時準備着戰鬥。
冷馨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