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虛弱成這個樣子?必須去醫院。”白楚歌焦急地說道。
她見夏淺淺有說有笑的模樣,以爲夏淺淺的情況不嚴重,觸碰到她的手才知道她在強撐着。
凌南在照顧夏淺淺,竟然都沒有發現夏淺淺身體的虛弱嗎?
白楚歌試圖將夏淺淺攙扶起來,她一個女人沒有多少力氣,嘗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聽到房間裡的聲音,砰地一聲,房門被嶺南重重的推開,他衝進房間,一眼看到了牀上夏淺淺虛弱的樣子,她的小臉慘白如紙分外的可憐。
他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將夏淺淺抱進了懷裡,“我送她去醫院。”
不等白楚歌迴應,快速的抱着夏淺淺衝出了房間。
房間裡白楚歌和邱桐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抹深意。
“開車送淺淺去醫院,快點兒。”白楚歌着急的說了一句,凌南的小破車性能實在太差,根本提不起速度。
白楚歌追出臥室,追上了凌南的腳步,上前一步,幫凌南拉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凌南和白楚歌愣住了。
夏侯傑站在房門外,保持着準備推開房門的姿勢。看到夏淺淺被凌南抱在懷裡,他的臉色猛然一變,斥責的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來。
“夏先生,夏淺淺生病了,我們要送她去醫院,請你讓開。”白楚歌深深地看了夏侯傑一眼,眼底的恨意瞬間壓了下去,着急的說道。
聽到女兒生病,夏侯傑伸出胳膊,要從凌南的懷裡把夏淺淺抱過來。
“不要耽擱時間了。”凌南抱着夏淺淺身體的胳膊緊了緊,沒有把她交出去,吼出一句話。
抱着夏淺淺從夏侯傑的身邊跑過去,直接跑向了樓梯。
夏淺淺窩在凌南的懷裡,嘴角含笑的看着着急的臉色,小臉兒輕輕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安穩。
夏侯傑來不及多想,緊隨其後的追了上去。
醫院裡,醫生給夏淺淺做了檢查,她身體本來就虛弱,加上高強度的工作,讓身體徹底的垮掉了。
在醫院裡休養幾天就可以,可是她卻拿了藥自己回家,身體更加虛弱以後,也沒有來醫院及時檢查,導致低燒不退。現在必須住院。
“你們這些做家屬的怎麼照顧病人的?幸好送來的及時,沒有大礙,不然出了什麼問題,讓你們後悔一輩子。”醫生不滿地斥責了一句,不滿的看着凌南。
醫生看到,是凌南抱着夏淺淺進的醫院,以爲他是夏淺淺的老公。
“咳咳,醫生,我女兒的病就拜託你們了。”站在一旁的夏侯傑咳嗽了一聲,上前一步,感激的說道。
醫生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夏侯傑一眼,認出這是國民英雄,態度轉變了很多:“夏先生您放心,夏小姐沒有大礙,在醫院裡休息幾天就好,我會給她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
“多謝。”夏侯傑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目光落在了夏淺淺蒼白的小臉上。
白楚歌站在一邊,看着夏侯傑對夏淺淺的
關心,眸色深了深,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
如果爸爸沒有被陷害的話,她也可以享受着濃濃的父愛,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白小姐,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們了。”夏侯傑看向白楚歌的時候,臉上恢復了人前的高高在上。
國民英雄夏侯傑,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有高傲的資本,即使省長見到他也會禮讓三分。
白楚歌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夏先生客氣了,我和淺淺是好朋友,在她生病的時候送她來醫院,是應該做的事情。”
夏侯傑還想再說什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着的名字,他的臉色瞬間一變,表情變得複雜。
“我先去接一下電話。”夏侯傑說了一句,拿着手機走出病房。
在他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按下了接聽鍵,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恭敬。
會不會是那一個和夏侯傑談論聞永峰的人?
她突然有一種衝動,衝上去搶過電話,看一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麼想着,她擡腳走向了房門口,剛剛走了一步,衣服被邱桐拉住。
白楚歌瞬間頓住腳步,神情恢復過來,眼睛裡的呆滯消散。
“淺淺,你好好的養傷,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來看你。”白楚歌對牀上的夏淺淺說道。
“謝謝你楚歌。”夏淺淺虛弱地說了一句。
白楚歌從病房裡走出來,朝着走廊的盡頭看了一眼,夏侯傑站在那裡,還在講着電話,他似乎在努力的解釋着什麼。
離得太遠,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走吧,我知道你想幫助老大,但是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邱桐拉了一下白楚歌的手,示意她離開。
不然站在病房的門口,很容易引起夏侯傑的誤會。
白楚歌看着夏侯傑,目光閃爍了一下,她哪裡是想幫凌羽瑟,她是要幫助自己。
“嗯,”即使心裡不情願,白楚歌也不得不離開了醫院。
坐在邁巴赫汽車裡,白楚歌接到凌羽瑟的電話,讓她去公司,晚上帶她去參加聚會。
白楚歌看着手機十分的無語,她很想說自己不想去參加什麼聚會。
走進豪華的總裁辦公室,看着幾個打扮時尚的年輕男女站在那裡,一個個看到她走進來,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凌羽瑟坐在辦公桌前,見到白楚歌走進來,打了個響指,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說道:“這就是我的女朋友,你們給她做最好的造型。”
造型師們聞言,看向白楚歌的目光裡更加多了幾分好奇。
凌羽瑟換了女朋友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但是見過她的人卻不多。
“白小姐您好,我們都是造型師,裡面請,我們幫您做造型。”一個打扮時尚的染着一頭酒紅色頭髮的女人走了過來,滿臉笑意的說道。
白楚歌眨了眨眼睛,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詢問的看向了凌羽瑟。
凌羽瑟對她點了點頭,白楚歌纔跟着這些女人走
進和辦公室相通的休息室。
休息室被臨時的改成化妝間,一衆打扮時尚的造型師們,開始忙碌起來。
白楚歌坐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師給她做造型。
凌羽瑟站在休息室的門口,斜倚在門框,嘴角含笑的望着她。
“凌羽瑟,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白楚歌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不解的問道。
一個電話把她叫到總裁辦,根本沒有告訴她去參加什麼樣的聚會,就讓造型師們給她做造型。
到現在她還是一頭霧水。
“剛剛收到劉家和秦家聯合發出的請帖,今天晚上要舉辦訂婚宴。”凌羽瑟淡淡的一笑,一步步的走到了白楚歌的身後,看着鏡子裡的白楚歌,說道:“你和我一起去參加。”
訂婚宴?
劉振昊和秦珊珊分手了,即使兩家人從中撮合,也不應該這麼快訂婚纔對?
不對,凌羽瑟和劉振昊的關係不好,昨天還才飯店裡動了手。他怎麼答應去參加劉振昊的訂婚宴?
白楚歌想要回頭去凌羽瑟,造型師們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根本不給她轉身的機會。
她看向了面前的鏡子,鏡子裡的凌羽瑟臉上帶着笑容,一雙眼睛裡沒有了往日提到劉振昊時候的恨意。
看出了她的疑惑,凌羽瑟輕笑一聲,擡腳走到她的面前,低垂着漆黑的眼眸望着她,“我和劉振昊的關係再不好,兩家終究是本市最爲龐大的世家,他訂婚給我發請柬是很正常的事情。”
發請柬是出於禮貌的事情,但是你可以不去啊?
白楚歌無奈的望着凌羽瑟,“你爲什麼要去參加呢?如果你不去,不會有人介意的,不是嗎?”
劉家給凌羽瑟發來請柬,只是出於禮貌,想來覺得凌羽瑟不會去。如果凌羽瑟真的去參加訂婚宴了,說不定劉家的人還會心生警惕呢。
誰知道凌羽瑟會不會當衆鬧事?
“幾年的恩怨了,我覺得到了放下的時候。”凌羽瑟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拉了起來,動作小心翼翼,沒有打擾造型師們更給她做造型。
“劉振昊訂婚了,我也有了你,以後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凌羽瑟目光灼灼的盯着白楚歌的美眸,眼底深處似乎有深意,“白楚歌,你記住我和你講過的話,不許和任何男人有接觸,更不許和劉振昊走得近。”
白楚歌眨了眨眼睛,被凌羽瑟的眼睛看着,一時之間大腦一片空白,“你什麼意思?”
劉振昊低頭,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白楚歌覺得,一股電流從手背上傳遍了全身,身體猛然一震。
凌羽瑟握着她的手緊了緊,一字一頓地說:“我全身心的愛你,放下了所有,如果你背叛我,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說這些話的時候,凌羽瑟的臉上帶着笑容,白楚歌卻覺得一陣寒意從脊背上傳導到腦,她不敢表現出任何異樣,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
凌羽瑟鬆開她手的時候,白楚歌的身體像是被凍住了,再說不出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