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瑟好像恨不得一下子把這幾天的情思一下子都傾訴給白楚歌,直到白楚歌已經軟綿綿的癱在他懷裡,他還是十分纏人的抱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多話想對她說。
白楚歌有氣無力,迷迷糊糊的聽着凌羽瑟的話,心裡竟然也不覺得煩,這個結實的懷抱,她靠了很久,似乎也覺得習慣了。
凌羽瑟問:“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把自己都送到警局去了?”
白楚歌哼哼唧唧的描述了那天的事情,說道凌楠的時候,凌羽瑟稍微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給白楚歌做策劃的夏小姐,好像就是凌楠保護的那個女孩,夏侯傑的女兒,夏淺淺。
不過暫時他還是不想把這位夏策劃師的真實身份告訴白楚歌。
這些天,他找到那個毒梟,也查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只要再努力設計一下,有凌楠的裡應外合,一定能幫白楚歌查出夏侯傑的事。
楚歌,你想做的,我一定會都幫你做好,你只要好好的,安心無憂的做我的女人,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想着,寵溺的捏捏白楚歌滑溜溜的胳膊,“你啊,非要自己去見策劃師,如果我陪你,說不定就沒事了。”
白楚歌慵懶的翻了個身,躲過他的手,淡淡的說:“我纔不要你陪我去,下次我還要自己去見她,你答應我的,婚禮現場的事情都要我自己處理。”
“我可沒說全部,新郎的位置是固定的,其他的你可以自己處理。”
白楚歌被他認真的樣子鬧得哭笑不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凌羽瑟把她的被子蓋好,起身到外面打電話,“阿桐,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
凌晨四點,邱桐正睡得酣暢淋漓,一個電話讓他所有的睏意都消失了,“你不會回來了吧?不是說下週嗎?”
“我不回來,你就不陪在白楚歌身邊了?”
邱桐剛剛醒過來,好像語言中樞還沒有完全恢復,加上凌羽瑟的威脅,整個人都有點語無倫次,舌頭都快打結了,“我跟你說老大,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們家楚歌自己,她想自己去見策劃師,讓我歇兩天,不用跟着她。”
凌羽瑟說:“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下午是從公安局接她出來的。”
邱桐快哭了,“什麼情況,我知道錯了,你在哪?啊不,白楚歌在哪?我立刻去道歉,求她原諒我。”
凌羽瑟冷笑一聲:“你找她道歉,她一定會原諒你的,所以你應該來找我道歉。”
“好,我馬上去找你……”
邱桐胡亂套上衣服,聽着隔壁房間裡的吳初櫟沒有什麼動靜,偷偷溜出了吳家。
他剛出家門,吳初櫟就撥通了凌羽瑟的電話,“你現在辦事效率真是高,我記得這場戲你答應我好幾個月了,竟然現在纔想起來。”
凌羽瑟不耐煩的回答:“本少爺剛剛回國,可是一辦完正事立刻就陪你演這場戲了,你要是再說風涼話,我就把你的阿桐扔到夜總會去放浪一下,想帶壞他那
樣的人,特別容易。”
吳初櫟沒有接這個話茬,卻問:“辦什麼正事了?白楚歌最近可是挺忙的,你也得疼呵着點,別把姑娘欺負壞了。”
“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行,那你今天這場戲,我要做點什麼?”
“你是主角,等着最後壓軸就行。”
“那我就等你的指示了。”
凌羽瑟笑了笑,“君子成人之美,我今兒也給自己積點德吧。”
兩個男人笑着掛掉電話,凌羽瑟輕輕的笑了,邱桐雖然機警,但是跟這兩個老狐狸比起來,還是稍微差了一點,這個臭小子,如果真的對吳初櫟動了一點心,那這次是絕對逃不掉的。
邱桐衝到凌羽瑟給他的地址,卻發現是一處普通的民居,而且似乎空無一人,邱桐走進去,輕聲叫道:“凌總?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邱桐進了房間,打開燈,只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小屋子,沒有任何動靜。
邱桐警醒起來,凌羽瑟着傢伙以前也總是搞這些莫名其妙的招數來戲耍自己玩,等一下說不定又會跳出一些黑衣人拿着刀想偷襲自己,等到他打得差不多了,凌羽瑟那個傢伙又會突然跳出來,然後笑着說阿桐越來越厲害了。
他對這樣的把戲也是熟絡,估計這次又是什麼把戲讓折騰折騰自己。
邱桐提起精神,努力注意周圍的動靜,但是在屋子裡找了一圈,竟然沒有任何機關,也沒有任何人出來偷襲他。
邱桐覺得奇怪,又叫了一聲凌羽瑟,可還是沒人。
猶豫了半天,邱桐的困勁兒又回來了,於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稍微放鬆了警惕,有點迷糊又不敢睡,看着旁邊有一個平板電腦,於是拿過來鼓搗。
屏幕上只有一個小遊戲,像是心裡測試,要玩家做各種各樣的選擇題,測的是玩家的性別取向。
對於這個問題,邱桐現在敏感異常,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始玩了。
遊戲不長,大概五分鐘,屏幕上顯示出了結果,這位玩家的同性戀概率爲百分之百。
邱桐暗罵一聲“什麼狗屁遊戲”,隨手扔在一旁,可是腦子裡卻莫名其妙的閃過吳初櫟那張斯文乾淨的臉。
正煩着彆扭,電視突然亮了,凌羽瑟英俊邪魅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阿桐,你好像休息的很瀟灑,就這麼離開家,也不怕自己的後宮出什麼事?”
邱桐漫不經心的說:“我的後宮只有一個老爺們,你喜歡就歸你了。”
凌羽瑟冷冷的笑了一聲,“阿桐,你把我的楚歌一個人扔下不管,害她差點被人誣陷,所以現在,我趁着你不在家,把你的吳醫生綁來見見面。”
邱桐愣了一下,這時鏡頭裡出現了一個套着頭上麻袋的人,有人推着他走到鏡頭前,解下麻袋,露出一張優雅斯文的臉,正是吳初櫟。
這下邱桐真的有點懵了,坐直了身體,“我去,凌羽瑟你他媽玩真的?你要幹嘛?”
吳初櫟的眼睛緊閉着,腦門上還有一道血痕,看上去好像是被打暈了。
邱桐看見他這樣真的有點急了,“凌羽瑟,你有什麼事衝我來,你別動他,他就是個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他不禁打。”
“我懶得對你下手,你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傢伙,打一頓也沒什麼意思。”
邱桐咬牙切齒,“凌羽瑟,你他媽敢動他一個手指頭,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吳初櫟被人帶到鏡頭之外,凌羽瑟對着屏幕露出輕蔑的笑,“我說阿桐,我一直以爲你是被迫和老吳在一起的,沒想到遇到事情的時候,你竟然這麼護着他,看來是我誤會了,你們是真愛啊。”
這話說的邱桐也愣了一下,對啊,爲什麼看到吳初櫟受一點傷,自己竟然會這樣擔心呢?剛纔看到他從麻袋裡露出來的憔悴虛弱的臉,自己竟然還有一絲心疼,瘋了,一定是瘋了。
凌羽瑟接着說:“阿桐,你知道我想來喜歡和你玩遊戲,今天就給你來一個尋寶闖關吧,兩個小時之內,通過我給你的線索找到吳初櫟,我就把他還給你,如果你找不到,你的吳醫生可能就要爲了你前幾天的失職受到一點懲罰了。”
“靠,凌羽瑟,你們不是朋友嗎?這樣你也能下得去手?”
“我從來不管要下手的人是誰,我只是到誰惹我不高興,我就不讓誰開心,你是瞭解我的。”
凌羽瑟說完,就伸手按掉了鏡頭,留下邱桐對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大罵凌羽瑟的全家。
凌羽瑟笑了笑,對旁邊還躺在沙發上裝死的吳初櫟說:“別裝了,起來!”
吳初櫟露出笑臉坐起來,“你聽到了嗎?他剛纔好像挺關心我的,你聽沒聽到?”
凌羽瑟不理他,湊過去,用手指沾了一下他額頭的血放在鼻尖聞了一下,“你用的是什麼血,挺逼真的。”
“醫院的血漿。”
凌羽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是把答應你的事情做好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如果白楚歌再有什麼事,那我 就真的把你頭打爆。”
吳初櫟笑了,“今天的事情如果你能搞定,以後白楚歌的事就是我的事,白楚歌就是我親姐姐。”
凌羽瑟往椅子上一靠,“你可別把我們家楚歌叫老了,再說,我也沒心思跟你攀親戚。”
吳初櫟沉浸在邱桐剛纔對他萬分擔心的那個表情裡,也沒說什麼,凌羽瑟嘆了口氣,“好了,我的戲完了,往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咱們桐哥可從來不會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你悠着點。”
“行,你走吧,別打擾我休息。”
凌羽瑟看他一臉得意,沒有說什麼,起身離去了。
一個半小時後,終於打到最後一關的桐哥破開了吳初櫟的房門。
吳初櫟正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哼唧桓則,額頭上的血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臉色慘白,看上去虛弱的要命。
邱桐大罵一聲凌羽瑟王八蛋,然後衝過去扶起吳初櫟,“老吳,醒醒!你沒事吧?”
吳初櫟虛弱的睜開眼睛,搖搖頭,“阿桐,你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