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條件嗎?”
“我沒有任何條件,我會給你相當於這家酒吧十倍的薪水,只要你一個隨叫隨到的應急。”
“兄弟,你這……讓我受寵若驚啊。”
“不用受寵若驚,我的人向來貴精不貴多,能找你,肯定已經調查過你了,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我不會亂花錢的。”
然後,他端端正正的看着徐利,“你能做到什麼樣,我非常清楚,還有,你的好身手不用僞裝,我知道你和我不相上下。”
徐利的眉頭皺起來,明顯有點心虛,“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凌楠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小巧的徽章,類似硬幣大小,丟給了徐利。
徐利伸手一接,立刻愣住了,平靜的表面下有一些掩飾不住的激動。
“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大哥給我的。”
“你……姓凌?”
“對不起,無可奉告。”
徐利緩了一口氣,“好,這件事我接了,不過錢要再翻倍,反正你們家有的是錢。”
凌楠依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沒問題。”
說完,他站起身,沒再說一句話,轉身出了酒吧。
徐利回頭掃了一眼角落裡沒有閃光的監控指示燈,就知道監控肯定被他破壞了,暗道:“媽的,應該翻三倍的。”
凌楠回到夏家的別墅,僕人說小姐吃了藥覺得頭暈,又回去睡了。
凌楠坐在客廳裡翻報紙,臉上帶着他故有的沉靜,桓則的電話又打過來,凌楠有點煩,但還是接了,冷冷的問:“有什麼事?”
“昨天夏淺淺的東西落在我這裡了,你過來拿一下。”
“你今天不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送到夏家嗎?那就順便一起送來,何必找我?”
“夏淺淺落下的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我想你還是親自過來一趟比較好。”
“我沒興趣。”
桓則的語氣比平時沉靜一些,“如果你不來,一定會後悔的。”
凌楠卻比他更加平靜,“桓先生,你跟我說話之前,還是先把錢還了纔是正道。”
“你……”
凌楠又一次掛掉了電話,電話另一頭的桓則嘆了口氣,對司機老李說:“這個木頭疙瘩怎麼就是不上鉤呢?這樣的話,怎麼能把他從夏淺淺身邊引開?”
老李想了想,“先生,如果引不開這個保鏢,那就直接引開夏小姐吧……”
桓則想了想,“的確……想引開夏淺淺就容易多了,我們只需要隨便找個人裝作客戶和她約個時間,然後說明只見她一個人就行了。”
“先生好主意,那就約一下吧……我們要找夏小姐已經有約的時候,提前把她約出來,以夏小姐的性格,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到時候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就讓那個約她的客戶頂包,是不是更好一點?”
“老李,你這個主意真是絕了,但是不會露餡嗎?”
“先生,我們可以再找一個人冒充夏小姐去見客戶,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到時候在夏小姐的飲料裡放上迷藥,少爺您就……”
“哈哈哈哈哈……”
兩個看上去衣
冠楚楚的男人,居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討論這樣令人作嘔的問題,而且還互相誇讚,不知道上帝會不會眷顧他們這樣的智慧。
第二天,桓則開車來到夏淺淺在市中心的大工作室,夏淺淺通常都是一個人在風情街的小工作室裡鼓搗,接一些大單子,而這裡她的員工會接一些其他的工作,順便幫她處理細小的事物。
桓則進門直接上了二樓夏淺淺的秘書室,就對那個小秘書露出一個風騷的笑容,“小王,今天不忙?”
小秘書帶着笑容,“桓先生來了!夏小姐今天不在這邊……”
“我知道她不在,我是來找你的……”
桓則的眼睛裡閃着氾濫的桃花,摘下墨鏡對秘書一笑,然後側身靠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他也算是個二級校草的姿色,夏淺淺看不上他,自有一些小姑娘爲他着迷,秘書小姑娘看着他迷離放浪的眼神都快要找不着北了,暈暈乎乎的說:“桓先生找我?”
桓則把一個精緻的包裝袋放在桌上,“我朋友從法國回來,帶了些小東西,我給你拿了一份。”
小姑娘臉都紅了,低下頭不敢看他。
桓則笑了,低低的聲音說:“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追求你們老闆,可是她太忙了,總是見不到,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把她的行程計劃表給我看一下?”
“這……”
桓則又湊近了一點,“我們都這麼熟了,你不會連這點小忙都不幫我吧?”
桓則見她還是不說話,又逼緊了一步,“以後說不定我會成爲你的老闆,你要是不幫我的話……”
小姑娘聽了有些緊張,心道這位桓則先生早晚會和老闆成爲一家人,給他看了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他就是爲老闆好纔會來看的,說不定要搞什麼驚喜求婚,到時候自己也是功臣一枚,說不定會升職加薪呢。
“那……先生請稍等……”
“不急,我等你……”
小秘書在文件夾裡抽出一疊東西,遞到桓則手裡,“這是夏小姐最近半個月的行程安排。”
桓則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瞄到週二的行程,心裡一動。
別的日子標註的都是某某先生,或者某某夫人,只有這條的備註是白小姐,看來就是個一小姑娘,應該比較好下手!
桓則暗暗記下了這個白小姐的手機號碼,然後把文件還給秘書,還故作神秘的叮囑道:“別告訴淺淺,我要給她驚喜的。”
小秘書以爲自己心領神會,朝桓則做了個OK的手勢。
桓則帶着得意的笑容,帶上墨鏡揚長而去。
他當然不知道,他覺得很適合替他背黑鍋的那位白小姐,是凌羽瑟的女人,白楚歌。
週二的早上,白楚歌接到了凌羽瑟的電話,“寶貝兒,起牀了嗎?”
“嗯。”
“今天要去見策劃師嗎?”
“是。”
凌羽瑟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夜景,語氣裡透着溫柔,“楚歌,這一天我等了好久。”
“只是見策劃師,又不是舉行婚禮。”
“能和你靠近的每一步,都是我所期待的。”
白楚歌在電話這頭怔了一下,然後輕輕的說
:“你的生意談的怎麼樣了?”
“你最親愛的凌總出馬,會怎麼樣?”
“生意談成了,不多玩幾天嗎?”
“不希望我回來?”
“我可沒說……”
凌羽瑟笑了笑,“你和策劃師談完以後,打電話給我。”
“約的下午,你那邊應該是凌晨兩三點呢,我等你醒了再打給你吧。”
“我不困,要不然,你一直開着視頻給我看吧。”
“我纔不,你要是再油嘴滑舌,就連電話也別打了,改寫信吧。”
凌羽瑟笑了,“沒問題,你喜歡的話,我每天給你寫十封情書,而且錄成視頻,在中心商業街的大幅廣告上二十四小時循環播放。”
白楚歌黑線,“你別鬧了好不好?明早你醒了,我一定好好把婚禮的事情講給你聽,但是你今天要好好休息。”
“好,老婆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白楚歌懶得理這個傢伙,說了聲晚安就把電話掛掉了。
整理乾淨自己,吃了早飯,時間還早,白楚歌坐在窗口發呆,想着自己的心事。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請問您是白小姐嗎?”
“對,請問……”
“哦,我是淺若初見工作室的員工,請問白小姐是不是預約了今天下午與策劃師的見面?”
“是的。”
“實在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的首席策劃師有一些原因,不知道可不可以將約見的地點改爲瀾河酒店的會客室?”
白楚歌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是騙子,這樣的大工作室還是十分嚴謹的,不會隨隨便便把客戶的個人信息透露出去。
於是點頭答應了,“可以。”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嗯。”
白楚歌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邱桐,“我身邊是不是暗藏着保鏢?”
邱桐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腿搭在沙發背上,沒一點人樣,問旁邊淡定看報紙的吳初櫟,“多少人?”
吳初櫟朝他比劃了一下,邱桐立刻坐起來,“你開玩笑呢!三個!三個人怎麼夠用!”
吳初櫟掃了他一眼,“三十個。”
邱桐緩了口氣,“放心吧,給你安排了三十個保鏢,排場夠大吧?”
“……三十個……你們有點誇張了吧?”
“這都是老吳安排的,給你當暗哨這種苦差事,我纔不讓我的兄弟去受苦。”
“那就好,我……我今天感覺怪怪的,讓你的人盯緊點吧。”
邱桐有點擔心,“什麼叫感覺怪怪的,你沒事吧?要不今天我陪你去?”
聽到邱桐的話,吳初櫟愣了一下,然後皺了眉,“不準去。”
邱桐剛要說話,白楚歌也接口道:“不用,就是見一見策劃師,又不是見什麼黑幫老大,可能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大多了,所以我有點草木皆兵了。”
“真沒事?”
“放心吧。”
放下電話,邱桐埋怨吳初櫟,“幹嘛不讓我去?”
“說好了休息一週,不能改變。”
“大哥,你是醫生,不是監獄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