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黃色的牀頭燈,張笑笑等了好久,高梓博才慢悠悠的回來,而且還是先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纔過來關心她的情況。
“怎麼樣,還難受麼?”高梓博淡淡的問道。
張笑笑瞬間眼眶中溢滿了淚水,怒瞪着他,不說話就是看着他。
“你這是怎麼了?是又不舒服了麼?”高梓博說着,就要掀被子看她的下身。
張笑笑一把摁住,哽咽的質問道:“爲什麼不在我暈倒的第一時間回來看我?”
“我又不是醫生,我回來能怎樣,這種事情 還是交給專業的醫生處理比較好。而且醫生不是說了麼,孩子暫時沒事,沒事的話我回來幹什麼,我還要賺錢養家呢!”高梓博理所應當的辯解道。
“阿博,你到底愛不愛我?”張笑笑流着淚問。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愛麼?”高梓博冷笑着反問。
張笑笑點頭,“難道不能有了麼?”
“沒有了,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愛,有的只是牀伴關係。你滿足我,我滿足你而已,而且你有權利生下我的孩子,就這樣而已了。”高梓博毫不客氣的說。
若是平時,張笑笑還是可以忍的,但是在這種時候,她急需安慰的時候,高梓博說出這種話,簡直就猶如一把刀似得,直接插在了她的心口上。
“阿博,你還是個男人麼?爲什麼不能在這種時候安慰我一下?爲什麼不能關心我一下?我可是差點要小產的女人啊!”張笑笑怒吼。
高梓博盯着她,什麼表情也沒有,好久以後才冷笑一聲,說道:“醫生不是說了麼,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而你**的問題怎麼來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你之前的性生活是怎樣的,不用我說吧!如不是你自己的放蕩,能讓自己的**受傷麼?我還沒質問你怎麼不小心點呢,你倒是先衝我吼起來了!”
“高梓博!”張笑**的怒吼。
“我在,還有什麼要說的?”高梓博平靜的問。
“高梓博,你太冷血了。”張笑笑咬牙切齒的說。
高梓博聽到這個評論,居然笑了,“這不是剛好和你配一對麼!你也不見得熱血到什麼程度。”
“你,你……高梓博,你偏要在我難過的時候這樣跟我說話麼?”張笑笑哭着質問。
高梓博攤攤手,“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而且……”
“而且什麼?”張笑笑順勢問道。
“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吧!”高梓博話說一半不說了,直接站起來就要走。
“阿博,別走,我害怕,我想你陪着我!”張笑笑爬起來,連忙抓住他,乞求道。
自己的孩子還不知道現在穩定了沒有,心裡好沒底,好害怕,希望有個人陪在身邊,好讓自己有種依靠的感覺。
“陪你?”高梓博挑眉反問。
張笑笑點頭,“求求你了,我真的好害怕!”
“可是陪你我只會做一件事。”高梓博毫不客氣的說道。
“什麼?”張笑笑有點反應不過來,然後轉念一想,當即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們一起躺在這張牀上的次數是可以數出來的,而且每次都只幹一件事,不到累癱不放棄的。尤其是昨天,就算是她懷孕了,但是隻要躺在這張牀上,他們就必須來一場,不然他一定會轉身就走的。
“阿博,看在我差點小產的份上放過我,好不好?”張笑笑不敢亂來了。
高梓博點點頭,然後推開她,轉身就要走。
“阿博,別……”
“你最好想清楚,是讓我留下還是讓我走?”高梓博轉過身,盯着她,提醒道。
張笑笑咬脣,實在捨不得高梓博走,但是不走的話,她就要……可是剛剛纔暈倒,萬一……
“阿博,你會比昨天還輕麼?”張笑笑 猶豫的問。
高梓博搖頭,“不知道,到了關鍵時刻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
“額……”張笑笑也不敢保證自己,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搖頭了,說道:“阿博,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以後我們 有的是機會,我保證好了以後一定滿足你。”
“好。”高梓博點點頭,直接轉身走了。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張笑笑一人,她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突然可笑了起來。
“原來自己如此的孤單啊,這種時候居然沒人陪在身邊,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雖然她現在情況很不好,但是鐘錶的指針依舊按部就班的走着,黑夜慢慢消去,黎明慢慢出現,一切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動,就好像所有的事物都不在乎她一樣,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終於,熬到了早上,張媽端着清淡的早餐上樓,問道:“張小姐是要在牀上吃還是在桌子上吃?”
“直接擺在牀上吧!”張笑笑爬起來,明顯的兩個黑圈圈繞着眼睛。
張媽把餐食擺上去,說道:“張小姐,昨天醫生給你開了安胎的中藥,吃完飯我給您端上來。”
“好,這種事情不用告訴我,按時拿給我就行了,怎麼樣我也不會拒絕的,畢竟關係到我肚裡孩子的生死。”張笑笑邊吃邊說。
張媽點點頭,下樓去熬藥,一會兒上來再收拾。
高梓博收拾好,準備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刻意來這邊看了眼張笑笑,說道:“不就一個差點小產麼,又不是真的小產了,至於一晚上不睡,擔心啊!”
“高梓博,你要是趕着上班就快走吧,不用在這裡說什麼傷我的話,我現在不想聽。”張笑笑冷冷的迴應。
高梓博聳聳肩,二話不說就走了。
不就是差點小產麼,就把她嚇成這樣,要是真的一切都完蛋了,她還不要瘋了啊!
不過她這種心機深的女人,還是瘋了的好,省的出來禍害人。
高梓博吃完早餐,看了看張媽給張笑笑燉的中藥,然後突然伸手把一個小瓶子裡的液體倒了進去,滿意的用筷子攪了攪。
同時,出門準備離開的時候,還將另外一瓶交給了劉叔,劉叔看到便明白了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