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2。
深林家豪宅內,窗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今夜,似乎早就註定了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梨嫂站在房間的門外焦慮地來回走動着,她的腳步聲與外面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交織,在這長長的走廊裡迴響着。
剛過十七歲生日不久的林孤意坐在書桌的椅子上,他那雙幽深的眸子凝視着手裡的手機許久許久……
接着,他下了一個決定。
林孤意拿起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走出了房間。
梨嫂見他身上披了一件外套,知道他要去做些什麼,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的她就攔着了林孤意,勸道:
“少爺,現在外面的雨這麼大,你還是別去了吧!”
“梨嫂,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不……不是,少爺!如果你真的想應何小姐的約去找她的話,倒不如跟她換個時間吧,我覺得……何小姐今天的情緒好像有點激動啊!”
“不用了,就今天吧。”
何棠落喜歡他,但林孤意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林孤意不想傷害她,所以與其讓何棠落繼續這樣歇斯底里地愛他,倒不如讓她早點放棄。
林孤意並不打算改變主意,他往門外走去。
梨嫂看着他的背影,心裡越發的無法平靜。
在林孤意接聽何棠落的電話時,梨嫂在旁邊,她隱約地聽到了情緒激動的何棠落在逼迫林孤意去她那裡。
一直看着林孤意長大的梨嫂越想越不對,就立即去找她的老相識,這裡的司機老王準備偷偷地跟着林孤意一起去。
司機載着林孤意在深夜裡的道路上穿梭,外面正在下着大暴雨,車子的雨刷不斷地擺動着發出的聲音,與肆虐着這座城市的傾盆而下的暴雨聲交織成一片。
林孤意望着窗外,那幽深的眸子裡面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思緒。
車子在一棟郊區的複合式別墅停下,這棟房子是何棠落的父親何肖雄名下的,但這裡地理偏僻平時很少人過來,只有喜歡安靜的何棠落偶爾會來這裡散散心。
司機打開門撐着傘站在林孤意的身邊,跟他一起走到那棟別墅門前。
林孤意對司機說:
“你在這裡等我。”
“我明白了,少爺。”
林孤意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接着梨嫂的車子纔到了這裡,但她不敢貿貿然的上前,於是就在車裡面等待。
這別墅內空無一人,且十分寂靜,靜得就像是沒有居住的房子一般。
只有桌子上擺放的那束開得真豔的紅薔薇給這別墅增添了一縷生氣。
林孤意緩緩地走上二樓,在房間內的何棠落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之後就已經按耐不住她心中的那難以言表的激動之情了!
她立即推開了房門,林孤意剛走上二樓。
現在,何棠落終於如她所願,見到了令她魂牽夢繞的林孤意了。
何棠落就像是一個初戀中的小女生一樣用充滿濃濃愛戀的目光看着嬌羞地看着他,怯怯地喊他的名字:
“孤意……”
窗外不時傳來的那震耳欲聾的雷聲,與何棠落這句充滿了期盼和愛意的呼喚交織。
林孤意那幽深的目光凝視着這個站在他的面前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含苞待放的花蕊一般的少女,接着他緩緩地開口:
“何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何棠落以爲林孤意願意來,是因爲林孤意終於願意接受她了。
但這一句“何小姐”把何棠落的那些期盼,還有她這顆因爲林孤意而變得熾熱不已的心全都給無情澆滅了!
何棠落是那麼的哀傷,她的哀傷全都顯露在了她的眸子上,她的臉上。
她期盼着林孤意能夠安慰她,就像其他人一樣,一旦她露出這副哀傷的表情的時候,就會放下所有的事情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身上。
但林孤意沒有這樣做,林孤意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面一點暖意都沒有!
雖然林孤意現在就站在她的面前,但何棠落卻感覺他是那麼遙遠,就像是遙遠得令她永遠也觸碰不到他一樣!
不!這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愛林孤意!她要林孤意永遠地待在她的身邊!
何棠落伸出手想要撫上林孤意的臉,但她還沒有觸碰到林孤意一分一毫,她的手腕就被林孤意抓住了。
“何小姐,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
林孤意那如寒冰般冰冷的語氣,和他說的這些話都像直直地射穿了何棠落的心臟那般讓她疼痛不已!
不敢置信林孤意對她竟然如此冷冰的何棠落,憤而低吼:
“你對我一定有感覺的,否則你也不會來這裡了!”
林孤意那冷冽的眸子注視着何棠落的雙眼,接着他皺着眉頭逐字逐字地告訴何棠落:
“第一,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這種遊戲,這是最後一次!第二,何小姐,我不是那些寵着你慣着你的家人,你不要需要在我面前露出那副哀傷的模樣。第三,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能把你的喜歡強加我的身上!我不是一件你想要就能得到的物品!”
林孤意不想傷害何棠落,但這些全都是事實!
“不,我不沒有把你當成一樣東西來看待,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要跟你結婚!而且我爸和林伯父都有讓我們結婚的意思,我們在一起對MR集團和林氏集團的合作有非常大的好處,所有的人都說我們很適合,你爲什麼就不能看我一眼呢!”
“何小姐,我未來的妻子是誰,只有我自己能夠決定。”
林孤意的話讓何棠落瞬間惶恐不安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爸明明已經跟林伯父商量好了,只要你坐上了林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之後就會讓我們結婚!到時候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必須娶我的!這是沒有辦法被改變的!”
何棠落顯然不是知道林孤意並不是一個可以任由別人操控的人,他低頭看着何棠落,告訴她:
“我不會讓別人有任何可以逼我的可能性,就算是我父親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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