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枕而眠的溫泉溪,凌晨四點就醒了,並且再也睡不着了,她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只是要麻煩朋友們了。
既然單江失憶了,那她就要幫單江找回失去的記憶,單江的朋友們也都是認識她的,她要把秦誰宋威廉他們都找到。
見到熟悉的人,應該會比較有利於記憶的恢復,而且秦準和宋威廉都是聰明人,應該都會比她有辦法一些。
把他們交到了一個微信羣裡面,給他們發起了語音聊天,大嫂的電話,就算他們還在甜美的夢鄉當中,接起來還是沒有脾氣的。
一個紳士面對着淑女的邀約,怎麼能有脾氣呢?
“親愛的寶寶,這麼早有什麼事兒嗎?是不是覺得我長得比較帥,所以準備投靠我了?”秦準一如既往的是開玩笑的語氣。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邊就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安吉拉可不是省油的燈,秦準想要去外面拈花惹草,不可能的。
“小溪,發生什麼了?”宋威廉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他跟溫泉溪其實沒有多少聯繫,能讓她這個時候打電話,那就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單江失憶了,他忘了我,我想讓你們跟我一起去看看他,說不定他能想起來些什麼。”現在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什麼?失憶?”秦準那邊殺豬般的慘叫也停止了哀嚎,對這件事情表示不可思議。
“那小子最重色輕友了,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啊。”秦準不相信,從他跟單江多年的關係來看,溫泉溪就是他手心裡的寶,磕不得碰不得,別人更是不能覬覦,現在說忘就忘了?
“可是他真的忘了呀。”溫泉溪也不想相信,但是就是忘了,唯獨不記得她溫家的人,不記得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一想到這裡,眼淚又開始止不住,哽咽的聲音才讓他們覺得事情的嚴重性。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醫院?”自家兄弟出了車禍,他們還是才聽說,畢竟單江重色輕友,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陪老婆,她們根本約不到。
而且他們在國外,也沒怎麼關注國內的新聞。
“越快越好,可以嗎?”
“可以,我跟威廉在一起呢,我們在泰國旅遊,本來是準備直接參加你們的婚禮的……”
額,這樣的話好像現在說不是特別合時宜,秦準老實的閉嘴了。
“不用擔心,我們大概兩個小時能到,現在是凌晨四點,我們大概兩三個小時能到,直接去你們家接你,然後再一起去。”宋威廉及時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對,不用擔心,有我們在,我們挺你。”秦準連忙表忠心,看來怎麼說話還是一門學問,他還嫩着呢。
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安吉拉和溫泉溪能讓秦準老老實實的了。
再跟溫泉溪講電話的同時聯繫了私人飛機,準備隨時起飛,換個衣服,造型都省了,直接就出了門。
掛了電話,溫泉溪就開始精心挑選,就像是第一次要跟男孩子約會一樣,在自己巨大的更衣室裡,選了幾件漂亮衣服丟在牀上,在鏡子面前比過來比過去。
已經半年多沒有在家裡常住了,衣服都是去年的衣服,不過也有很多是沒有撕吊牌的,不影響穿着的質量。
現在氣溫慢慢的在升高,溫泉溪選擇了一條白色的蕾絲裙,然後就是一件粉色針織衫,終於知道見自己的愛人時美麗動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了。
給自己做了一個一次性的捲髮,再紮成兩個馬尾,戴上粉色的貝雷帽,配上顯氣色的淡妝,此刻的溫泉溪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跟單江同居之後,有單江的細心呵護,連刷牙洗臉都懶得自己動手,溫泉溪陷入甜美的回憶當中,鼻尖涌起一段酸楚。
但是溫泉溪嘴邊的微笑卻越來越濃,她不能哭,不能破壞自己精心準備了這麼久的妝容,也不能讓單江看到一個愛哭鼻子的她。
她是一個馬上就要結婚的女人,應該需要成熟的面對一些事情了,坐在牀邊靜靜等待宋威廉秦準他們的到來。
天大亮,七點的樣子,秦準和宋威廉就來到了溫家,溫之岑和林玉芬才起牀就看到了自己精心裝扮的女兒。
還沒有從自己女兒雕琢的美中反應過來,溫泉溪就直接走了,秦準和宋威廉等在她家門口,溫泉溪一直笑着,但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她的眼底滿是悲傷,所以沒有人開口打破這份寧靜。
病房裡面,單江已經醒了,白雅若昨天在這裡陪了單江一個晚上,編造了很多莫須有的謊言,把所有可能撞破的事情都提前開了一個坑。
這才放心的出去買早餐,這是一個貼心的女朋友必備的事情。
溫泉溪推開門進去,跟單江默默對視,單江被眼前這個女孩子驚到了,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悸動,但是還是剋制住了,這個女人再美,白雅若纔是他的結婚對象。
“兄弟,你失憶了?不認識這麼漂亮的寶寶了?我看你是腦袋被門夾了吧?”看着單江波瀾不驚的眼神,就像看着酒吧裡那些女人,秦準就知道單江是真的失憶了。
“我還記得你,如果不想我在秦叔面前告狀,那就閉嘴。”單江一說完,秦準立馬就吃癟了,他根本就鬥不過單江。
“還記得我們,那還不錯啊,那怎麼把小溪忘了呢?你可是最寶貝她了,你就不怕她被人搶走了?”
最寶貝她,並不是最寶貝,而是自己再跟她相處的時候她跟其他男人搞曖昧,最寶貝也只是因爲她會給自己丟臉而已,白雅若已經提前告訴他了。
“說不定她就想被別人搶走呢?”一想到溫泉溪會被其他男人搶走,單江就莫名覺得煩躁,但是他告訴自己不可能會喜歡水性楊花的女人,所以才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你……你說什麼呢?寶寶她最愛的是你!”秦準差點兒沒被氣死,當初他知道單江是一心一意對溫泉溪的,所以纔沒有再和他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