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御,我特意讓大廚做你最喜歡的秘製青椒三文魚,你怎麼不吃?”
蕭洛薇夾了一筷子魚肉送到黎敬御的口中,她的舉動引起楚清妍心底的酸澀不斷上涌,她埋頭默默吃飯,不看他們表演恩愛,一塊醬香排骨從天而降,落入她的餐盤中。
愕然擡頭,楚清妍看到康文淵溫和的笑臉:“別光顧着吃飯,也吃點兒菜!”
“謝謝!”她不知他的關切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鼻子酸了酸。
她知道,她嫉妒了,嫉妒蕭洛薇可以做她不能做卻想做的事。
女人都有虛榮心,會因爲有愛慕者而沾沾自喜,楚清妍自然也不是例外。
如果,有一天,那個讓女人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愛慕者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全世界的女人應該也和她一樣的失落,一樣的傷感,甚至一樣的難過。
她就像一個飢腸轆轆的人,吃着青菜蘿蔔,聞着滿漢全席的香,在心裡安慰自己,她不是沒有滿漢全席吃,而是因爲青菜蘿蔔更適合她。
最後,滿漢全席被人打包帶走,連香味也不給她聞,她就只能在心裡回憶,滿漢全席的香。
楚清妍在淚水滑落之前低下頭,夾起排骨塞嘴裡,堵
住了喉嚨裡的哽咽。
那天晚上,楚清妍喝了不少紅酒,原本沒醉糊塗,可她執意不願自己太清醒,便放任自己醉下去,甚至不顧形象的在黎敬御總統套房的餐廳裡唱起了歌:“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看他們笑,楚清妍也跟着沒心沒肺的傻笑,得了鼓勵般越唱越起勁兒。
迷迷糊糊聽到康文淵說她醉了,要帶她回去休息,她還直嚷嚷說自己沒醉,還能喝。
康文淵根本不聽楚清妍的醉話,長臂摟着她的肩,強硬的阻止了她繼續丟臉。
“我說了我沒醉,放手啊!”到了地下停車庫,楚清妍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康文淵,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不坐車,我要走路回去。”
沒跑出幾步,她的胳膊就被康文淵抓緊:“慢點兒!”
楚清妍放慢了腳步,讓康文淵攙着她走。
“嘿嘿,康文淵,你其實長得挺帥,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走了一會兒,楚清妍就嚷着走不動了,強行爬上康文淵的背,頭擱在他的肩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側臉,又稀裡糊塗的說起了醉話。
康文淵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瞅我一眼:“廢話真多!”
“每個
人每天要說很多很多的話,我不相信每句話都有用,大部分的話,都是廢話!”楚清妍伸長了脖子在康文淵的臉上親一口:“老公,你愛不愛我啊?”
“你真是喝多了!”
康文淵帶笑的聲音傳入楚清妍的耳朵,她不滿的大聲叫嚷:“我沒喝多,我還能喝。”
夜晚的空氣裡瀰漫着梔子花的香甜,一陣冷風吹來,楚清妍打了個寒顫,胃裡突然翻江倒海很不舒服,還沒等她有所準備,一張嘴,就吐出許多酸臭的液體:“哇唔……哇……”
“楚清妍!!”康文淵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半蹲身子把她放下地。
腳一着地,楚清妍趔趄的退了兩步:“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別生氣……”
夜風吹醒了她混沌的神智,睜大眼睛,怯怯的看着劍眉倒豎的康文淵脫下胸口和肩頭滿是穢物的白襯衫。
他瞪她一眼,氣得把襯衫扔進了垃圾筒。
觸到他凜冽的視線,楚清妍的神智又清楚了幾分,連忙摸出提包裡的溼巾遞給他:“對不起!”
“哼!”他咬着牙,一把抓過溼巾,抽出一張就急急的擦拭上身。
康文淵身上濃濃的酸臭味兒讓楚清妍喘不過氣,她難受的捂着鼻子,跑到花壇邊狂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