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櫻被打地側了臉頰,脣角泛出一絲血跡,眸底閃過一抹精光後,她輕蹙了秀眉,用貝齒用力地咬上脣角,使它滲出更多血跡。
看着被自己打地如此嚴重的尹櫻,雷洛難以置信地看了眼自己打了尹櫻的大手,慌張地放下,忙輕拭掉她脣角的血跡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尹櫻扭回頭,目光寒冷地注視着雷洛,倏爾伸手狠狠地甩了他兩個巴掌,趁雷洛猝及不防,她用勁全身力氣地將雷洛推倒在地,又忙起身,包裹着殘破地衣服,冷聲道。
“雷洛,我之所以住在這裡,是因爲你綁架了我母親,可並不代表我同意做你真正的妻子!現在我正式告訴你,你綁架我母親可以要挾到我的只是,我不會和你離婚,別妄想我會和你有什麼夫妻之實,更別妄想我會愛上你!”
被尹櫻打了兩個巴掌清醒過來的雷洛,金眸懊悔地看着轉身要走的尹櫻,急着解釋道:“小櫻,對不起……我,我剛纔太沖動了。”
“你不用解釋,護照我不要了,大不了我晚出差些日子,再補個護照。”尹櫻決然地說完,快步開門離去。
“該死!”雷洛低咒出聲,憤怒地一拳捶了下沙發。他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做出來的事情和預想的事情總是背道而馳,現在小櫻一定更加討厭他了。
思及雷洛連忙從地上起身,取出牀頭櫃裡的護照跑了出去,追到外面時,正見尹櫻要開車離去,他忙上前道:“護照給你,算是我的一種道歉。”
尹櫻垂下眼簾,緩慢地拿過護照,再擡頭清冷地眸看着雷洛:“我就不道謝了。爲了避免你的衝動,以後我不會回來住了,但你放心,對外我還是你的妻子。”說完,尹櫻鑽進車裡,驅車離開……
“我們去美國?”身處客廳的許俏妮有些驚訝地看着沙發上所坐的尉遲宇問:“爲什麼?出差嗎?”
“借出差之名照顧小櫻,小櫻一個人去美國找小帥,我不放心。”尉遲宇高貴地綠眸看着許俏妮道:“她現在很需要有人守在身邊,以免想不開。”
“哦。”許俏妮淡淡地應了聲,隨即溫聲說:“那還是你一個人去吧,小櫻現在最需要的人是你,我去了可能不方便。”
尉遲宇一怵,伸手拉過許俏妮的手腕,使她坐在他的身邊:“別胡思亂想,我和小櫻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有你,有我們的孩子。”
“那如果沒有我們呢?!”許俏妮小心翼翼地問:“我是說,如果沒有我們,你是不是會義無反顧的追求小櫻,去守護在她的身邊。”
“沒有如果。”尉遲宇果斷道:“你和孩子真實的存在,所以我不會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和我一起去吧,這也是小櫻希望的。”
“好吧。”許俏妮苦澀地笑了下。可就真的有如果,確實發生了。尉遲宇啊,理智告訴我應該離開你,成全你和小櫻,但身爲一個愛你的女人,那種情緒使我真的捨不得離開你。我到底該怎麼辦?!……
一個星期後。尹櫻、尉遲宇、許俏妮仨人坐上了由法國飛往美國的飛機,與此同時,身處醫院裡的龔景聖被醫生一層又一層地取下臉上包裹的紗布。
一旁邊的Lisa頗爲緊張地緊攥了纖手,擁有着另一張面孔的龔景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她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亞歷看出了Lisa的緊張,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會沒事的。”
“嗯。”Lisa應着。心懷忐忑地看着醫院取掉龔景聖臉上最後一塊紗布,他的俊美不禁使Lisa倒吸一口涼氣。
天呀,她以爲毀了容做了手術的他,至少會在臉上留下些疤痕,可他的臉上一絲整容的痕跡都沒有,俊美仍如以往,毫無瑕疵。
如果說真要有不同,那就是俊臉的線條變地融合了些,在沒有對視上他那雙深邃幽藍地狹眸,定會讓人以爲這個男人是溫柔的天使。
通過Lisa以及在場護士地表情,龔景聖已經知道,這張臉整的還算成功,因爾問向主治醫生:“我還需要注意些什麼?”
“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但如果有不舒服的,一定要來醫院。”
“好。”龔景聖起身看向Lisa與亞歷:“走吧。”
“等等。”Lisa喚住前行的龔景聖,快步上前道:“你都不看看自己的模樣嗎?”
“一張被整過的假臉而已,沒什麼可看的。”龔景聖脣角噙着桀驁地弧度,邁開修長地雙腿繼續前行。
Lisa與幾個小護士崇拜地看着酷酷離去的龔景聖。
亞歷輕咳出聲,喚道:“快走吧,再不走我們就跟不上他了。”
Lisa回過神來,忙跟上龔景聖。
“戴衛,你等等我。”Lisa小跑了幾步來到龔景聖身邊,挽上他的手臂道:“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慶祝一下。”
“沒有必要。”龔景聖沉聲道,倏爾停住了腳步道:“我想一個人走走。”
“啊?”Lisa怔住道:“可是你現在什麼都忘記了,還是我陪你更好些。”
“這就是我慶祝的方式。”龔景聖酷酷地說完,邁開腳步。
思及,Lisa跑到亞歷身邊,告訴他今天去接菲兒放學後,就偷偷地尾隨在龔景聖的身後,萬一他再出了什麼事,那她就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出了醫院,龔景聖漫無目的地向右走,他高挑的身材,白色的襯衫,黑色筆直的西褲,外套是一件阿曼妮的風衣,一張俊美如神抵地臉,精銳蘊含着邪肆地眼眸,使他無論走到哪都會成爲人們注視的焦點。
“帥哥,請問XXX路怎麼走?”一個身着時尚時洋裙地美國女孩上前搭訕道:“或者說,你去哪?能不能搭個伴。”她說着,用酥XIONG蹭了蹭龔景聖的胳膊。